分家後，天成是天成，天融是天融，財務獨立，債務分明，前者負載96億，後者卻幾乎賺翻。
688、3688、8888，加上6個6手工版，商家廣告費、顧客道具費，短短不到一週，就突破50億銷售額。
這裡面的利潤……
電子器件等於零成本，人工組裝費不到千分之一，電池是龍天拿石墨烯電池技術從比亞帝換來的等價物。
因此，葛小天離開總部駐地之前，通知天融給天成房地產孝敬30億。
那邊絲毫不敢反抗，資金立馬到賬。
-96，平30，還有-66億。
之前讓天娛孝敬50億，由於瘋狂石墨烯和鄭和下西洋開拍，需要暫時緩一緩，等兩部大片下架，高鬆要麼掏66億，要麼去工地……
至於天成房地產的負債是怎麼來的？
一部分來自老版一卡通投資東山十五城的48億，一部分來自投資龍天科技購買石墨烯的資金。
前者借分公司、子公司填窟窿，後者賣掉石墨烯換成了富蘭克林，用於炒股和採購廉價電子器件。
“負債？是事麼？就跟我沒錢似的！”
葛小天唸叨着，來到天娛影視基地。
高鬆效率不錯，馬小琍那批前臺已經被調去拍電影，今天換成跟辦事處洽談區五個小粉豬一樣的小姑娘。
清新自然、賞心悅目、無需化妝就是漂亮花朵。
要的就是是這種感覺！
葛小天對着偷瞧自己的小姑涼挑挑眉，後者皺起鼻子揮揮小拳頭。
看，樂趣不就來了麼？
“你，去把廁所打掃打掃！”
小姑娘立馬炸了，鼓起倆腮，瞪圓雙眼，距離‘憤怒’表情包只差在頭頂再來一簇火苗。
但還是乖乖的直奔廁所……
“哼哼，新來的就好騙！”葛小天身心愉悅，走進後院。
天娛國際首席遊戲設計師遊民星，確實是個天才。
無需傳達太多要素，只要簡單描繪出想要的東西，這傢伙就能超額完成任務。
唯一麻煩的是，改不了‘走神’的壞毛病。
倆人聊聊大亂鬥，試玩幾局，爭論一番，通知加班加點的美工們，按照最新的商議結果，再次刪改各類道具、動作、特效……
“老遊，能否調整一下精靈的質量和細節，別跟魔塔似得，角色形象猶如積木，能不能更圓潤一些？”
“可以，2D的臉，像素的心，3D的畫質，生動、情懷、美觀，一樣不缺，怎麼樣？”
“深得我心！”
“需要重新開發引擎，至少五千萬經費，招收三十名業內高手，元旦上線。”
“小意思！””葛小天就喜歡這種簡單明瞭的對話，不像跟企劃部溝通，啥都得講出來，就跟自己喜歡囉嗦似得，“此外，東山十五城的精靈，準備的如何？”
“每個社區各安排一隻神獸，每套房屋各擁有一隻絕品精靈，再在21座社區內投放十萬只稀有精靈，包您開盤就能炸全場，吸引所有持卡客戶。另有五十隻進化到第三階段，來自魔界的特效精靈，用於大客戶大抽獎。”
“完美！”葛小天打個響指，“搞完這一波，開始全面設計自帶特效的精靈。”
“正在準備，用於棗市新城？”
“不，那邊另外再說。特效是下一階段，等玩家全都擁有神獸，並進化到頂級，推出特效精靈，等客戶全都有了特效精靈，並進化到頂級，再推出人形精靈，推出捏臉系統，推出裝扮，立體跳舞，浮空唱歌……逐步與硬件融合，打造成客戶心目中想要的‘伴侶’。”
“這……”
“後面的歸科研部門，並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有可能七八年，也有可能十幾年，你們努力開發有趣玩法，完善美化特效就行！”
“好吧！”
“你們把東山十五城的精靈效果圖，發到廣告傳媒公司！”
葛小天說完，取出一卡通，撥打那邊電話，“21座社區，神獸投影、精靈投影、開盤活動、儀式舞臺等等，一週內搞完，到時候我會讓天衛挨個檢查，幹不好，你們……嗯哼？”
“老闆，您打錯了，我這裡是養殖場。”
“……”
…………………
8月6號。
濟府大院。
於總放下天成捐贈給東山所有部門辦公用的一卡通，“退回去吧。”
“領導，天成也給京城捐贈三千部，那邊收了。”
“哦？那就留下吧。”
“領導，您忙碌一整天，咱玩會大亂鬥？”
“玩啥遊戲，我聽會戲曲，養養神。”
“不是，您可以瞧瞧大亂斗的內涵！”
“玩個遊戲，還能玩出內涵？那小子爲宣傳遊戲，也算是下了苦功夫，但終歸是不務正業，你警告他，好好搞建築，別整的這麼花裡胡哨的！”
“額……領導，您試試大亂鬥就知道了，絕對跟您想象的不一樣。”
“是嗎？”
看秘書一再堅持，於總點點頭，拿起一卡通橫放在手中，從底部抽出八卦位移鍵，從頂部抽出方向鍵，“啥都好，就是這個鍵盤有點難用。”
“您多加練習，很快就能上手，據說高法那邊的記錄員，僅僅練習一天，一分鐘就能打出五百字！”
“嚯，比計算機還快？”
“天成給他們準備了專用詞庫，配備了聯想、預讀功能，有時候搓出一個字，就能打出一段句子。”
“看來這還真是辦公專用！”
“肯定啊！”
“怎麼玩？”
“您點擊您的玄武精靈，選擇‘決鬥’，通過範圍搜索，或者通訊錄，找到我的稀有精靈。”
“稀有啊？”
“您的是神獸。”
“……”
下一刻，倆人進入決鬥模式。
玄武人立而起，一身李氏兄弟西裝，腳踏車輪牌涼拖，揹負xx牌子書包，一手拿着xx牌子衛生紙擦擦鼻涕，一手扛着堪比屠龍的王麻子菜刀，擺個出場poss。
而另一邊稀有精靈則是另一身裝備，天成體育事業xx品牌拳套、xx品牌止癢膏、xx品牌蒼蠅拍，手持一套聯邦椅，同樣擺個出場poss。
於總瞬間明白這遊戲的價值，“真是個鬼才！”
“是吧？很有內涵吧？關鍵是，打鬥也很有意思，搞笑、逗比，能讓人愉悅、輕鬆，並且，咱倆玩一局，在這種輕鬆歡快的氣氛下，無論輸贏，總能促進感情……”
“人性化！”
“並且，如果用戶想要更好的精靈，就需要到天成產業鏈去捕捉，而發放精靈的方式，則是廣告費！比如您是商戶，新開店面，想打廣告，可以買十隻稀有精靈，天融後臺會把精靈投放到您的店面內，或者大門口，持卡客戶是不是……”
“嘶……”
於總深吸一口氣，“這營銷方案，要上教科書啊！”
“唯一可惜的是，設備昂貴，阻攔了許多想用的客戶羣體。”
“不會，葛小天應該有另一份計劃，恐怕，沈志鵬要有難了！”
“哦？”
“你不懂！”
“……”
這時，大亂鬥正式開始……
玄武丟出一瓶礦泉水：農夫三拳有點甜！
稀有精靈丟出紅木傢俱：一次結緣，一生相伴，老賈紅木，皇家典範……
於總：“……”
秘書：“習慣就好。”
緊接着：“哇，領導，您的玄武太厲害了，打的我毫無還手之力……我的天，竟然還會水漫金山！”
“哈哈……有點意思，再來一局！”
…………………
濟府，東山建聯大廈。
沈志鵬丟下手中的商務版一卡通，仰躺在真皮後背椅中，神色唏噓，感嘆道：“天成完了！”
坐在對面的鐘瀟瀟深以爲然，“天才終有隕落時，雖然這東西功能齊全，但產量和價格卻成了一道高門檻，阻攔無數想要使用的顧客，而咱的一路通，卻能量產並普及。”
“多好的一盤棋，卻被他玩爛了！”沈志鵬點支菸，“他天融一百二十萬用戶，咱銀聯卻有三千萬用戶，這根本沒法比嘛！”
不知何時被喊回來的沈文，猶豫道：“爸，媽，你們可能沒計算過這裡面最重要的因素。”
沈志鵬跟鍾瀟瀟對視一眼，欣喜道，“兒子，有想法就大膽的說！”
“爸，他一百二十萬用戶，是花錢買的設備，688、3688、8888，以及數百位6個6，平均每人消費四千塊，這就是近50億銷售額，利潤不得而知。而咱三千萬用戶，卻要每人免費發放一張成本爲20的卡片，支出6個億。”
沈志鵬：“……”
鍾瀟瀟：“……”
沈文取出手工一卡通，“並且，精靈不是遊戲，是廣告平臺，用於引導用戶注意力，發紅包確實是虧，但紅包資金來自商戶購買精靈的廣告費，而用戶捕捉精靈，又需要購買繩索、誘餌，平時想要更多紅包，還需要購買食物……”
沈志鵬跟鍾瀟瀟驚呆了，“這特麼是在撿錢啊？”
“並且……”
沈文亮出精靈大亂鬥，“我爲了給寵物裝備武器，在現實購買了王麻子菜刀……王麻子菜刀是不是得給天融廣告費？另外的武器，像鍋、拳套、羽毛球拍、甚至房子……這就是一個人們必備的移動廣告平臺。”
“？？？”
“最重要的是，目前能買得起智能一卡通，全是高質量客戶，或者說，都是需要使用手機的老闆，如此一來，東山十五城的商品房……”
鍾瀟瀟已經傻眼了。
而沈志鵬吧嗒着菸嘴，思索片刻，“沒事，自信點，使用智能一卡通的羣體實在是太少了，現在優勢在咱這裡，只要將天成堵在濟市，讓它無法開拓周邊市場，咱就贏了！加大投資力度，加大發卡範圍……”
滴滴滴！
旁邊手機響起。
沈志鵬瞧瞧號碼，竟然是濟府商盟財務部。
“怎麼了？”
“沈總，葛小天實名舉報您非法挪用一路通資金。”
“啥？”沈志鵬忽然想起，他以前造謠天融破產的事兒，“這個臭不要臉的竟然實名舉報我？！”
“對！工局、安全所、東山總銀、客戶代表、六十多家新聞報社……全都在趕來的路上。”
“草！有沒有不合法的地方？”
“您給您兒子買了架迷二六……”
“那是用東山建聯的錢！”
“是啊，但後面一個億的改裝費，三千萬裝修費，兩千萬維護費……全用的一路通資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