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不高興就要殺人嗎?”煌逍煜不卑不亢的看向煌樞剡,嘴角的笑意非常明顯,表現的絲毫不在意煌樞剡的威脅。
事實上,煌逍煜是很在意的,在很多時候煌逍煜都能感覺到,如今的煌樞剡很恐怖,是那種雙手浸滿鮮血的恐怖。
煌逍煜覺得很奇怪,他和“煌樞剡”是兄弟,“煌樞剡”經歷過什麼他幾乎一清二楚,可如今……爲何他會有這麼強烈的感覺?
他是上過戰場、殺過人的人,對於那種雙手浸染鮮血的感覺很清楚,但“煌樞剡”武功平平,更沒上過戰場浴血奮殺過,這樣的人爲何渾身會籠罩着血腥的殺氣?受過一次傷,被雷劈過一次,就會有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嗎?
煌逍煜想不通,恐怕常常接觸煌樞剡的其他人也一樣想不通。
煌樞剡迎上煌逍煜那試探的視線,暗自對煌逍煜稍加讚許,這吃不到糖的孩子,恐怕是這麼多人中最先篤定他和過去不同的人,由此可見,煌逍煜確實有過人之處。
心懷疑惑,敢直白的投來視線,確實勇氣可見,但稍顯魯莽。
“如果朕想殺你,你早已成爲一具屍體。”煌樞剡突然覺得恐嚇威脅煌逍煜有些沒意思,不自覺的開始有點百無聊賴,迫不及待的想回寢宮找夜攸蟬玩。
煌樞剡對煌逍煜頗爲容忍,主要還是因爲夜攸蟬說,從這個世界的血緣來講,他和煌逍煜是親兄弟,平時小打小鬧無所謂,但絕對不能太過火,畢竟太后還看着呢!不能讓太后操心、擔心、傷心。
太后傷不傷心、難不難過,煌樞剡一點都不在意,但他不在意,夜攸蟬就會不搭理他,這可是萬萬不能的,事煌樞剡絕對不能忍受的。
“臣樂戰嶸參見陛下。”樂戰嶸身穿盔甲,腰間攜着長刀走進修政殿,像煌樞剡行禮。
“樂卿免禮。”煌樞剡擡擡手,示意樂戰嶸起來,將煌逍煜徹底無視。
開始時,他一開始覺得煌逍煜自顧自的火冒三丈有點意思,但次數太多,時間太久,有意思也會變成煩。
“謝陛下。”樂戰嶸拱手作揖起身。“陛下,近日宮內有些不利於皇后娘娘的傳言盛行,臣擅自做主命人去調查源頭,還望陛下恕罪。”
“樂卿做的很好,無罪。”樂戰嶸回來向他稟告這件事,想必已經發展到比較嚴重的程度。“傳朕旨意,宮內再有人亂嚼舌根、肆意謠言,輕者杖刑,重者斬立決。”傳其他人的謠言無所謂,但傳夜攸蟬的謠言,就要付出代價。
“臣遵旨。”樂戰嶸領旨。
“樂卿,憑直覺來判斷,你覺得誣陷蟬蟬的傳言源自於哪裡?”煌樞剡問。
“這……請陛下恕罪,臣一介武將,對危險的直覺還可以,推測推理,動腦子的事……臣實在不擅長。”樂戰嶸有些慚愧道。
“無妨。”煌樞剡搖頭,示意樂戰嶸無需太在意,他就是看中樂戰嶸這種直來直往、有什麼說什麼的性格,所以纔會將樂戰嶸留在身邊,培養成心腹。“不知皇弟如何看待這件事?”他故意看向煌逍煜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