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沒見過。”煌樞剡想,超市裡血拼的大媽,肯定是夜攸蟬“家鄉”的特產。
“如果有機會的話,真想讓你看一看,那些大媽的戰鬥力,可一點都不比你弱。”回想起那些大媽們的戰鬥力,夜攸蟬忍不住抖了兩抖。
夜攸蟬一直覺得,大媽是這世上最神奇的生物,她們時而熱心腸,時而戰鬥力超強,時而堪比深藏市井的情報員,方方面面的都特別強悍,她記得,他們家小區還爆出過窩藏毒/品的事,提供線索的就是那些看起來不起眼,卻決不能招惹的大媽們。
嘀咕着“家鄉”大媽們的驚人事蹟,夜攸蟬反覆的玩着往煌樞剡身上撲,然後再跳下來,看起來極爲幼稚的遊戲,卻被她玩的不亦樂乎。
“小心點。”煌樞剡寵溺的叮囑着,在每一次夜攸蟬撲過來時,都會穩穩的接住她。
“沒事。”夜攸蟬心情極好的笑了笑,感覺好久沒胡鬧了,身體各個關節、各個細胞都在叫囂着上鏽了。
夜攸蟬嘴上隨意的說着沒事,腳下正在搗騰着小碎步退後,因爲太專心的盯着煌樞剡,所以她完全沒注意到身後的情況,以至於……她一個靈巧的後退,意外將一位身着華服的女子撞倒。
女子身影一個不穩,踉蹌兩步,腳踝一扭,驚叫一聲摔倒在地。
事發突然,女子身邊的侍女、護衛反應略遲鈍了一秒,手還沒伸出去,女子就被夜攸蟬撞的側倒在地,一身華麗麗的衣服髒了一點。
“哎呀,闖禍了。”夜攸蟬停下腳步,轉頭看了看被她撞倒的女子不痛不癢的嘀咕着。
“沒事吧?”煌樞剡無奈的勾勾脣,走到夜攸蟬身邊問。
“很顯然,有事的人應該是她。”夜攸蟬吐了吐舌頭,小模樣那叫一調皮。“那個……對不起啊,你沒事吧?”她蹲下來,滿是歉意的看着側臉着地的女子問。
接下來,夜攸蟬迎接的不是指責,也不是善解人意,而是呼嘯而來的一巴掌,那位女子,連頭都沒擡起來呢,就一巴掌狠狠呼過來,頗有一種“揍死你”的氣勢。
夜攸蟬嚇了一跳,還好她眼疾動作快,迅速退後躲開了那呼嘯而來的一巴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額滴神,好險啊……”夜攸蟬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若是被那一巴掌達到,百分百會腫成豬頭啊!
“蟬蟬。”煌樞剡喚着夜攸蟬,並將她扶了起來,爲她打掃了一下屁股上的塵土,而後眼神透着殺意的盯着那位女子。
在侍女的幫助下,身着華服的女子終於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爲什麼顫顫巍巍呢?因爲她穿的衣服真的非常華麗,並且厚重,裡三層外三層的,頭飾也奢華的誇張,目測頭飾比頭重。
女子左臉沾滿了塵土,沉重的頭飾也微微有點歪,怒視着夜攸蟬的眼睛特別猙獰,明明有着一副姣好的容顏,但卻被過於濃豔的妝破壞的七七八八,尤其是那烈焰紅脣,被糊了半張臉,看起來像挺滲人的。
對於這無妄之災,女子氣的不輕,不過最讓她憤怒的是,這看起來就是個土包子的女人,竟然害的她當衆出醜,竟然害的她精心準備的妝容服裝毀於一旦,越想她越憤怒,越是憤怒,她胸廓起伏就越強烈。
“你個賤人!”女子憤怒了半天,憋了好一會兒,才憋出這麼一句話。
夜攸蟬還以爲這位看起來就很不好惹的女子會來一場連珠炮的咒罵,沒想到憋了半天,就憋出四個字來,還沒什麼技術含量。
“你們這幫蠢貨,愣着做什麼!把她給本小姐綁起來!”女子喘了好幾口粗氣,發泄般的推着身邊的侍女和護衛。
侍女和護衛面對女子時唯唯諾諾的,但轉眼看向夜攸蟬時,卻非常囂張,儼然就是在狗仗人勢,並且慣性將女子那裡受到的委屈,發泄到比他們還弱的人身上。
“喂,這位……小姐,你這樣有點過分得理不饒人了吧。”夜攸蟬眯了眯眼,眸光透着凌厲。
“哼。”女子不屑的白了一眼夜攸蟬,眼神猶如是在看糞土。“要怪就怪你眼瞎,撞到誰不好,偏偏撞到本小姐,還讓本小姐這身精心準備的裝扮毀於一旦,一句對不起就想了事?你也太異想天開了吧!”
夜攸蟬有點懵的眨眨眼睛,這突如其來的一番嘲諷是咋回事?
“看你也土包子樣,肯定賠不起,這樣吧,本小姐心胸寬闊,你就給本小姐打掃十年的廁所,以作賠償吧。”女子微微揚着下巴,一副寬宏大量的施捨模樣,居高臨下道。
聞言,夜攸蟬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心想,古家的囂張算啥啊!和這位女子一比,分分鐘被秒成渣。
“懶得搭理你。”夜攸蟬不耐煩的擺擺手。“咱們走。”和這種女人糾纏下去,根本是浪費時間。
見夜攸蟬要走,原本平息下去的怒氣再次上涌,女子拽着繁重的華服,快步追上夜攸蟬,並攔在夜攸蟬和煌樞剡面前。
剛剛女子只顧着燃燒洶涌的憤怒,忽視了夜攸蟬身邊那位哪哪都完美的男子,那俊逸非凡的男子猶如保護着般,守護在夜攸蟬身邊,雖幾乎沒說過話,但那樣奪人眼目,一旦注意到,就很難移開視線。
女子本準備給夜攸蟬一點顏色看看,讓夜攸蟬明白明白身份地位的差距,體會體會招惹到她的慘痛後果,然而這一切的想法,都在女子注意到煌樞剡時,她的所有心神都集中在了煌樞剡身上,眼神特別露骨癡迷的盯着煌樞剡,並癡醉的一點點像煌樞剡靠近。
女子的眼神太露骨,只要張眼睛的都能看明白,向來敏銳的夜攸蟬自然看的一清二楚。
“麻蛋的,公然覬覦我男人,找死啊!”夜攸蟬憤然的擼起袖子,直奔女子而去,一腳將其踹飛。
女子猶如殘破的布娃娃飛在半空,最後猶如斷了線的風箏,啪嘰落地,飛出去的距離不遠,但卻夠高,不管是被踹的一腳,還是最後的一摔,都足夠女子好好消化一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