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是不錯,可夜攸蟬對酒沒興趣啊!喝再多也感覺不到滿足感,最後只是單純的將胃撐的圓圓鼓鼓而已。
比賽還在進行,不過賽場上已經只剩下兩人,夜攸蟬和那位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書生,對於這兩人竟然能堅持到最後,衆人都非常驚訝,都沒想到兩個最不可能的人,反而堅持到最後,人不可貌相這句話說的真有道理。
在賽場上只剩下夜攸蟬和書生時,兩人倒是不着急一較高下,而是商量好,先去個廁所解決解決生理問題,然後回來再繼續。
這場拼酒大賽,一直持續到傍晚都沒有結束的跡象,看熱鬧的人覺得耐性耗盡了,就放棄繼續圍觀,而是繼續遊走在這條熱鬧的街道上,繼續免費品嚐各類美食和佳釀,有些不差錢的,特地向商鋪老闆定了一些貨,回去給家人、朋友一起品嚐品嚐。
天色漸黑,廣場裡燃起了篝火,一些人圍着帶着美食,圍着篝火坐下,和認識的、不認識的暢飲聊天,時不時會傳出一陣陣極爲豪爽的笑聲。
還在喝酒的夜攸蟬,聽着那些笑聲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沒錯!她也想去吃肉吃肉再吃肉!
“兄弟,咱差不多結束吧?”夜攸蟬看一眼書生,提出非常有建設性的建議。
“也行,不過我必須要贏。”書生點點頭,但也表示他不可能放棄優勝。
“兄弟,你這樣就不地道了,不管怎麼說我都是女孩子啊!你作爲男人、作爲紳士,理應讓一讓女性吧。”夜攸蟬端着酒碗搖了搖,看着書生的視線有幾分玩味。
這皮膚白皙,手腕纖細,看上去比女孩子還要柔弱幾分的書生,竟然有這等酒量,她不得不佩服,不過佩服是一回事,爭不爭取優勝又是另外一回事。
“抱歉,我有必須贏得這場比賽的理由。”書生歉意的笑了笑。
“理由……莫非你喜歡穿女裝?!”夜攸蟬震驚道。
“……怎麼可能。”書生愣了一瞬,回神後,很淡定很冷靜的否定道。“而且錦繡蘿衫指的並非是女性服裝,是提供這項獎勵的人取的名字而已。”
“哦……”夜攸蟬明白的點點頭,一副長了知識的模樣。“那……你是想送人?”
書生看了看夜攸蟬,他突然覺得他的對手其實沒多少心思放在比賽上,對優勝獎品執念也不強,甚至有點攪屎棍的嫌疑。
雖然有攪屎棍的嫌疑,但書生卻無法對夜攸蟬產生任何反感情緒,畢竟夜攸蟬的酒量真的很好,喝的一丁點都不比他少。
“未婚妻,所以希望姑娘可以成人之美。”書生覺得夜攸蟬是一位勁敵,極有可能會難以分出高低,在這樣的情況下,懇求對方退讓雖然很不值得提倡,甚至有點丟臉,但爲了心愛的未婚妻,書生覺得這點臉完全可以不要。
“不要。”夜攸蟬很乾脆的拒絕了,她可以在別人面前秀恩愛,但別人想在她面前秀恩愛,那就肯定死得快。
書生被夜攸蟬噎的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最後只能乖乖的繼續比賽,認命的喝酒,不過夜攸蟬卻不肯放過他,一直在找他聊天,問他關於未婚妻的事,而書生偏偏是提起未婚妻就甜蜜滿滿,止不住想要炫耀的類型,不想說也會不自主的全說出來。
書生這種類型的人,說的好聽點是單純的藏不住秘密,說的難聽點就是大嘴巴。
最後的結果一點都不意外,書生輸了,不是因爲輸於醉酒,而是輸於食量沒有夜攸蟬那麼龐大。
當打了好幾個盹的女主持宣佈優勝時,看拼酒比賽熱鬧的人已經沒有多少,將一場熱熱鬧鬧的比賽,進行到這種冷清程度的,在小鎮的歷史上絕對是第一次。
小鎮很富裕,不差夜攸蟬他們喝的那點酒,舉辦比賽的初衷,只是想讓百酒節更加熱鬧一些,沒想到今年遭遇夜攸蟬,熱鬧有,冷清也有,尤其是宣佈結果時,關心結果如何的人已經變的非常少。
結果宣佈完後,書生垂頭喪氣的坐在椅子上不動彈,心裡滿滿的全是失落,擡頭看一眼並不是很高興的夜攸蟬,他開始想,他是不是該慶幸沒有把此次的目的告訴未婚妻。
在夜攸蟬身後,積攢了一座小山的空酒罈,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沒來得及搬走的一部分,如果全部堆積起來,數量、真陣容肯定不容小覷。
“少年,彆氣餒。”夜攸蟬走到書生面前,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能不能把錦繡蘿衫賣給我?”書生起身問。
“不能。”夜攸蟬再次很乾脆的拒絕了書生。
“……我總覺得你是在故意找茬。”書生皺皺眉,雖然他很不想這樣想,但夜攸蟬的態度實在是太肆意了。
“真意外啊,我還以爲你不會發現呢。”夜攸蟬笑了笑。“其實也不算是找茬,只是我心情有點不好,遷怒到你身上而已,不好意思啊。”
這麼坦誠,反倒讓書生有點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雖然不能讓給你,不過我可以送一件別的,保準一樣能俘獲未婚妻的芳心。”夜攸蟬繼續用力拍拍書生的肩膀。
柔弱的書生被夜攸蟬拍的一頓一頓的,而且他總覺得夜攸蟬這種說法、形容有點不對勁。
“其實是我過分了,比賽就是比賽,理應遵守規則。”書生搖搖頭。
“別推辭,就算是你不厭其煩回答我各種問題的回報吧。”夜攸蟬自己也知道,差點把人家祖宗八代就挖出來,這實在不是什麼可取的行爲。
“……好吧,謝謝你。”書生見無法拒絕,就只能承下夜攸蟬的好意了。“我家在甯都下城,下月十五成親,如果方便的話,你……們兩位能來參加我的婚禮嗎?”他很喜歡交朋友,也希望和未婚妻的婚禮,能得到許多人的祝福,所以纔會這樣冒犯。
“好啊,到時一定去。”夜攸蟬笑着點頭。“不過在那之前,是不是要把名字說一說,否則我們可找不到你家在哪裡。”
“鄙姓朱,叫朱燃,甯都下城燃燒酒館的少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