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派來的人說話很是客氣,不單單是對黃義這位黃家嫡系二少爺和君悠兒這位二少夫人客氣,更是對洛傾歌和司徒玄這兩位客人恭敬不已。
這樣的態度倒是讓洛傾歌和司徒玄對那位還未曾謀面的黃家老夫人多了幾分好感。
尤其是在昨日面對過家主夫人江月和大嫂常素娥後,有着這樣的對比,他們對老夫人的善意就更多了幾分欣喜。
畢竟,誰都願意被以禮相待。
不過話說回來,像是黃家那位家主夫人江月那般拎不清的,也是少有人在。
“既然祖母開口了,我們等下定然前去拜會,還請回稟祖母一生,就說我們一會兒便到。”黃義向那來稟報他們的小丫鬟溫和的說道。
隨後就見那一身淡青色長裙的小丫鬟恭敬地衝幾人一一福禮,隨後這才低着頭邁步後退,等到了院門口,這才轉身悄悄離去。
這樣的做派,才真像是大家族培養出來的下人,可是比那家主夫人院落中的小丫鬟們要有規矩的多了。
這人和人啊,就是經不起對比,拿家主夫人和黃家正經老夫人的做派一對比,可不就能比較的出來,黃家如今這位家主夫人是有多麼的拿不出手,上不了檯面。
小丫鬟告退後,君悠兒便向洛傾歌二人解釋道:“祖母人很好,面上看上去有些嚴肅,其實爲人再好不過了。”
在黃家,也並非每個人都對君悠兒報以惡意,至少有兩位女眷,就和君悠兒關係很是和睦,平日裡也對她多有照顧。那便是黃義的祖母,黃家老夫人,還有黃義的嫡親姑姑,黃雲仙。
老夫人相請,君悠兒眉眼間都是輕鬆和喜悅。完全不同於昨日面對江月時的壓抑和緊張。可見君悠兒和黃家老夫人相處的有多好。
洛傾歌對這位備受敬愛的老夫人也是好奇不已,黃家老夫人年歲已高,在黃家猶如定海神針一般的存在,尤其是在黃家老家主閉關衝擊合體期後,黃老夫人的存在就更顯得尤爲重要。
“那我們可要去叨擾下老夫人了。”洛傾歌輕笑着說道。
.......
老夫人的住處有個很文雅的名字,清風閣。
這清風閣修建在一個大園子內,整片園子尋常都是不許外人入內的,除非老夫人召喚,才得以進入。園子沒有起名,但因着老夫人那座清風閣的關係,也被黃家族人稱爲了清風園。
清風閣臨水而建,四面環水,四面水中還佈下禁制,使得尋常人不得運功點水而過,只能規規矩矩的乘坐湖上的小舟。
他們到了園子外,便有老夫人那的丫鬟過來迎接,領着他們一路沿着蜿蜒的石子小路走向湖邊。湖邊早就聽着一架小舟,舟上無人。
那丫鬟歉意地向兩位客人,也就是洛傾歌和司徒玄解釋道:“老夫人身邊不喜人多,平日有人來拜訪,也只得自己劃舟入內。”
原來黃老夫人還有這樣的規矩,洛傾歌不由得對這位老夫人更好奇了些,她搖了搖頭,道了句無妨,便率先一步邁上了小舟。
後面三人也跟了上來。君悠兒見洛傾歌已經握起船槳,忙笑着走過去,說道:“祖母這的小舟用靈力可是劃不動的,這都是力氣活,還是交給他們男人吧,咱倆坐下歇息便是。”
說着,她忙指指另一側的船槳,黃義得了自家夫人示意,立馬過去握住那柄船槳,準備好好在夫人面前表現一番。
司徒玄也走到洛傾歌身旁,自然地接過了傾歌手中的船槳。
洛傾歌見狀也不推辭,不過這小舟當真無法用靈力划動?加之水面又不得依靠靈力飛過。該不是老夫人在這湖面上佈置了什麼禁靈陣法吧?
這麼一想,洛傾歌不由得悄然運氣功法,指尖冒出一縷靈力,一絲雷電火光從指尖閃過,她臉上的莫名之色更甚。
君悠兒見狀便道:“祖母這有些奇怪,我們也不知她老人家是怎麼佈置的,只要是接觸到湖面的地方,都是無法動用靈力的,好比這小舟就只得是凡物,可我們若坐在舟上,隔着小舟,動用靈力卻是無礙。”
“老夫人可真是妙人。”洛傾歌讚了一聲,她並不覺得老夫人的規矩多,反倒是對老夫人能將這園子佈置的如此精妙多了些讚歎。
這園子雖說佔據了黃家嫡支祖宅三成的地方,可說到底,黃家的宅院畢竟還是修建在城內的,是以這園子也並不是十分遼闊,湖面不算寬廣,饒是隻得使用蠻力搖晃船槳,也就用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他們便成功靠岸了。
“清風閣這隻有一位老僕服侍,唔,就是這位秦嬤嬤。”君悠兒剛說着說着,遠處從清風閣內便走出一位身着暗灰色長袍的老嫗,她脊背已經有些彎曲,面容也滿是溝壑皺褶,可以看出這位嬤嬤年事已高,並且......壽元無多。
“秦嬤嬤,勞煩您來接我們了。”黃義抱拳彎腰,向着老嫗行了一禮,神色滿是恭敬。
而君悠兒也是滿目崇敬,親切的喚了一聲:“秦嬤嬤。”
“兩位客人,二少爺,二少夫人,老夫人已經在裡面等您幾位了,還請隨老僕入內吧。”秦嬤嬤並不逾越,饒是黃義和君悠兒對她客氣的如同面對自家長輩,她卻依舊謹守着僕人的本分。
這清風閣的人,還都是怪人啊。
洛傾歌心中不由得感慨,目光凝視在秦嬤嬤的背後,半響,目光中迸射出驚異的目光,她看不透秦嬤嬤的修爲,那說明秦嬤嬤至少比她的修爲高出一大階有餘。
這位老僕究竟是何等修爲?
她剛這麼想,腦海中便響起一道聲音。
“這位秦嬤嬤是煉墟後期修爲。”
是司徒玄的聲音。
這是神識傳音,洛傾歌聽了一愣,沒想到,秦嬤嬤的修爲竟然這麼高!這樣的修爲,哪怕放到整個黃家中,也能排到前三吧?這樣的實力,別說是在黃家了,放在玄空大陸任何一個勢力中,都能謀得一席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