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桓卿不聽我的挽留,認孟桓卿不聽我的挽留,認定我在誆他,當即就下牀穿衣。他將我的道袍拾起來就着一盆清水透了一下擰了水,然後以功力烘乾。
只是遞給我的時候,側頭看見了牀邊的一雙鞋滿是泥濘,愣了愣,疑惑地問:“師父鞋上哪裡來的泥?”
我攏在被窩裡穿好衣裳,疲乏地坐起來,不以爲意道:“下雨天,總要沾到些泥的。定是爲師在霹靂塔裡的時候不小心沾到的。”
孟桓卿雙目微窄,道:“是麼,先前弟子倒沒發現。”
我摸摸鼻子,若無其事地扯扯牀簾,道:“興許是桓卿先前太着急爲師的傷勢,沒發現很正常。桓卿不要太在意這些細節,好嗎?”我望着他,“爲師餓了。”
及時調轉話題,孟桓卿纔想起他進來的時候是帶了飯食的,但眼下都已經涼透了。無奈,他便出去再要了一份端上來。
孟桓卿這樣……會不會太浪費了呢?不過掏腰包的人不是他,他顯然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這些一向都是我這個做師父的在操心。
吃罷晚飯以後,當晚我和孟桓卿早早就歇下。爲了避免孟桓卿再度拋下我獨自行動,我藉口身冷迫使孟桓卿再和我同牀將就了一晚。
一晚上,我鼻子都哄熱哄熱的,只要我不留意隨時都有決堤的可能。
下午眯了一會兒,顯然晚上不太有睡意。孟桓卿也十分疏遠有禮地平躺着,雖然在一個被窩裡,他挨也不挨我一下。
兩人一直沉默着,孟桓卿終於忍不住了,問我:“師父,我們就這樣放任雨妖不管嗎?她出來不會安分守己的。”
我道:“桓卿別想太多,爲師自有辦法。”
孟桓卿固執道:“但是是弟子將她放出的,弟子害怕她會趁這段時間殘害人的性命。弟子犯下的過應由弟子去收拾殘局,請師父准許弟子現在就出去追尋雨妖蹤跡。”
“你去哪兒追尋?”我問。
孟桓卿說不出話來。
我籲一口氣,又道:“爲師不管桓卿和雨妖有什麼過節有多麼恨她,凡事量力而行切不可失了理智莽撞行事。後果不是桓卿一個人就能承擔得起的,就好比現在,桓卿不也在擔心雨妖會害他人性命,但卻無法分身保護所有人。”
孟桓卿沉默了半晌:“弟子謹遵師父教誨,請師父准許弟子,現在就出去捉拿雨妖。”
我擺手打了個呵欠,道:“不急,先睡罷,睡飽了明日爲師再帶桓卿去捉她。她跑不遠,一切都在爲師的掌控……”話未說完,我冷不防僵直了身體。
“師父怎麼了?”
身體有些躁動,一陣翻涌難受。那是雨妖的焦灼,傳遞到了我的身上。我雙手交疊平穩地放在腰腹上,力道之大強行用意志力控制雨妖,教她一整晚都無法害人。我平靜道:“要想收服雨妖,輕而易舉的事情,爲師答應你,定讓你先收拾她。快睡。”
第二日,豔陽高照。
我和孟桓卿將將走出客店大門,官方人員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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