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魔金剛陣,起!”
雙掌擘畫,氣勁震爆,羅漢法嚴雙袖一震,竹林之中倏現璀璨金光!
地面浮現道道金芒,點凝淵拂塵一掃,引動金芒騰空,嘯千屠一揮長刀,法陣之中頓現騰騰傻氣。
而梵雲月則立於最後,口頌佛經,似是在操控陣法變化。
分立伏魔金剛陣四方,四護法同時動作,卍字法印浮現虛空,立於法陣正中央的御天行頓覺魔身再受壓制!
“只能使出五成力量,唔”
反手握住獄龍斬,御天行腳步一踏,鋒芒劃空,簡單而又粗暴的一刀橫空斬下!
轟!!!
塵土飛揚,地面微微震動,餘勁卻盡數納於漫天金芒之中。
嘯千屠騰空旋身,閃過兇悍一刀,一甩長髮,喝道:“魔頭,受誅來!”
話音落,手中長刀掄圓,嘯千屠一個箭步衝前,刀風撲面而來!
“如此暴力,你也算是和尚?”
“灑家乃武僧是也!”
大喝一聲,一丈長刀如月輪落天,御天行揮刀一擋,雙刀交鋒一瞬,迸射刺目星火!
周遭塵土爆散,御天行腳步一沉,五指虛握,渾身魔氣大作!
“嘯佛友小心!”
點凝淵出聲提醒,而那法嚴則紮下馬步,握拳蓄勢,一拳轟出,只聞刺耳音爆之聲!
見狀,御天行手腕一翻,獄龍斬鋒芒一現,震退嘯千屠,旋即回刀重劈,恰好接住法嚴一拳!
轟!!!
足下地面不斷塌陷,御天行反掌拍向獄龍斬刀鋒,卻仍是難擋雄渾拳勢,當機立斷,卸力抽退。
震爆聲中,御天行掠後三丈,卻聞身後破空聲響,當即向後一仰,避開拂塵橫掃!
腳步一旋,獄龍斬向上一勾,卻被點凝淵手中拂塵纏繞,一時僵持。
“不差。”
輕吐一語,御天行一握拳,徑直向前轟出!
鏗!!!
刺耳鏗鏘響起,眼前一杆長刀橫立在點凝淵身前,擋下御天行一拳!
感受着拳頭傳來的痛感,御天行冷笑一聲,獄龍斬龍鱗浮現,應聲崩解,化作一條紫龍騰空怒嘯!
就在四護法一時詫異之際,御天行變拳爲掌,死死握住長刀刀刃,向身側一拉,順勢反掌重擊嘯千屠!
砰!!!
怒目圓睜,嘯千屠大喝一聲,渾身肌肉鼓起,硬生生扛了御天行一掌!
紫龍擺尾,糾纏住點凝淵與法嚴二人,御天行覷準時機,翻掌再擊!
“喝!”
嘴角溢出鮮血,嘯千屠**的上身肌肉變得通紅,抄起刀來大喝一聲,破空怒斬!
“是什麼特殊的招式嗎,難怪敢硬承我兩掌。”
五成力量被壓制,御天行可不打算硬碰硬,身形巧變,連閃嘯千屠暴怒的三刀!
轟!轟!轟!
竹林地面被刀氣斬的溝壑縱橫,嘯千屠雙手握住大刀,眼前的魔頭像泥鰍一樣怎麼也砍不中,惱然喝道:“敢接你爺爺一刀否!”
“嘯千屠,不可衝動!”法嚴納掌擋住紫龍衝勢,旋即震喝一聲提醒。
“灑家自然明白!”
口中說着明白,嘯千屠連斬數刀,仍是沾不到御天行半根毫毛,反倒是自身亂了刀路。
見對方刀勢已竭,御天行雙掌左右一開,纏戰點凝淵與法嚴的紫龍發出一聲震天龍吟,龍形化作一道紫虹,從背後擊向嘯千屠!
雙掌握拳,御天行同時運起了崩山摧嶽之勢,正面攻擊!
“佛友小心!”
法嚴與點凝淵被龍吟衝擊,各自退了數步,見嘯千屠被兩面夾擊,連忙運招!
震地一踏,嘯千屠旋刀劃空,長刀斜劈向御天行,竟是直接放棄背後的防禦!
“嗯?不對,那梵雲月在嘯千屠身後!”
察覺蹊蹺,御天行心思一動,雙拳轟向長刀的同時,獄龍斬亦變換方向,迴旋擊向點凝淵!
轟!!!
空前震爆,氣勁橫掃四方,嘯千屠當即口中嘔血,被無匹勁力轟出數丈遠,龐大身軀砸倒一片竹林。
虛空之中,白眉佛者身形突然化現,掌納磅礴佛力,當即轟出卍字法印!
氣機一滯,御天行納氣迴流,全力防禦,仍是被法印衝擊,震退數丈!
與此同時,點凝淵亦被獄龍斬全力一擊,貫穿肩膀,濺灑漫天鮮血!
一掌擊出,梵雲月縱身一退,嘯千屠亦一躍而起,持刀衝上前來。
紫龍變回刀鋒形態,御天行握住獄龍斬,雙方陷入對峙之中。
這四人相互配合,默契無間,更有佛對魔的天然剋制,他們御天行造成的壓力,不輸於那七十二名修爲參差不齊、各懷異心、難盡全力的金丹修士。
就在此時,山谷之外傳來一聲驚天震爆,旋即喊殺聲大作,戰聲不絕!無數氣勁衝擊,流光溢彩,遠遠望去像是一場煙火表演。
“邪靈與修士交上手了?”御天行雙眉一挑,當即騰空一躍,離地三丈。手中獄龍斬高舉向天,引動龐然魔氣,縈繞己身!
要想擊破鹿苑四名護法,必先擊碎這伏魔金剛陣!
紫芒大作,一時有覆蓋法陣金光之勢,獄龍斬赫勢迴旋,四護法一驚,只見夜空中似是多了一道彎月。
這一刀,正是斷月斬,只可惜魔氣受了抑制,亦不是連招,只化出一道月輪。
法嚴懸空盤坐,雙掌一納,匯流金剛佛印,清聖之氣大作,凝聚無匹掌勁!
梵雲月則將自身佛力灌注於法陣之中,虛空之中倏現莊嚴佛經,而點凝淵、嘯千屠翻掌貼在法嚴後背,佛芒閃耀!
四護法同時聚力於一人,法嚴揚掌一震,沉喝道:“天龍震!”
佛芒凝聚成一道金須長龍,伴隨法嚴雙掌向前一推,虛空之中金芒震盪!
“有趣。”
見狀,御天行反手一張,獄龍斬再度化爲紫龍,納斷月斬之威,纏繞在龍甲周身,如流星隕墜,轟擊而下!
轟!!!!!!
空前震爆,伏魔金剛陣在強悍力量衝擊之下,頓時破碎,虛空之中金芒湮滅,激起漫天塵沙,方圓三十丈被夷爲平地!
悶哼一聲,法嚴噴出一口血箭,被刀氣貫穿胸腹,血霧之中飛出數丈,砸在了鹿苑圍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