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了決定後,張山讓小冰繼續在那裡盯着,而三人馬上回到了營地召集人手。
除了重傷的隊員要到明天才能痊癒,那些輕傷的隊員經過幾個時辰的修整,基本都恢復了過來。
留下十個隊員在臨朝營地保衛後,剩下一包括張山在內,一共二十五人的搭乘靈舟向着二百里外的山寨飛去。
離山寨十里時,靈舟降落,衆人展開身法,向山寨掠去。
十里的距離片刻就到,衆人潛到小山下的樹林邊上,停了下來。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過了傍晚,漸漸的暗了下來。
“估計一刻鐘後天色就全黑了,我們等天黑再行動。”張山向着隊員下令道。
雖然在小冰的觀察下,山寨中剩下的戰鬥人員已經不多,但爲了減少那怕一點的傷亡,張山還是決定藉着夜色偷襲。
一刻鐘後,天色果然完全暗了下來,山寨中點起了燈火。
再等了一刻鐘後,張山決定行動:“我一個人摸過去解決掉崗哨,然後把寨門打開,門開後你們就行動。”
“要不你帶多兩個人一起去?”方憶茹有點不放心的道。
“人多目標大,反而不好,而且我的隱匿能力很強,不會給發現的,你們做好準備就行。”
張山自信的說着,斂息訣全面發動,整個身體彷彿融進了黑夜裡,向着山寨潛了上去。
山腳離寨門大約七八十丈的距離,張山無聲無息的藉助着夜色潛到了寨門前的牆壁之下。
這個寨牆有三丈多高,用大石築成,厚達半丈。
寨門邊是一座木製的瞭望塔,上面有兩個魔人在低聲聊天。
在張山的感知裡,這兩個人只有靈武九重的戰力。
“角木,你說百爵去了那麼久怎麼還沒回來?會不會出事?”一個聲音道。
“也許敵人還沒到吧,黑葉,我們有上百個戰士,再加上百爵,對付那些入侵者應該不是問題。”另一個聲音道。
張山眯着眼睛,用餘光觀察着這兩個崗哨的動靜,耐心的等着。
當他們的視線向別的方向望去的時候,張山身形一閃,掠上了哨塔,雙手一左一右的捏在他們的喉嚨之上。
真元一吐,兩個崗哨就被擰斷了脖子,一聲不吭的軟了下來。
張山讓他們挨在哨塔的圍欄上,遠遠的看去,彷彿兩人依然在站崗。
寨內的主建築離寨門有上百丈的距離,在黑夜中基本不能發現崗哨已經出了問題。
悄然的飄落在地上,張山把寨門打開一個一人大的缺口,向着山腳下做了個手勢。
就己等待着的隊員們迅速離開了樹林,向着寨門掠了過來。
“你們兩個人守在哨塔上,監測寨子的情況,其它人跟我殺進去,男姓魔人一個不留,女魔人如果放棄抵抗可以先打暈留做活口。”
張山迅速的分派了人手,然後轉身向着寨中掠了過去。
到了現在,他已經不在乎是否被敵人發現了。
“敵襲!”
片刻之後,山寨中響起了淒厲的示警聲。
許多魔人慌亂的從房子中跑了出來,手中提着各式武器。
寨中留守的都是些武力不高的老弱,在張山的隊員面前不堪一擊,基本上就是一場屠殺。
張山一路向前突進,衝過來的魔人一劍一個,無一合之將。
他的目標是寨中那處看起來象是祭壇的建築。
而在之前的小冰監視中,這個寨子有個穿着怪異服飾的魔人老者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個老者在日落前還在祭壇上跪拜,張山感覺他就像個祭司。
到達祭壇時,一個身影正從旁邊的一處房中走了出來,正是那個老者。
老者頭髮花白,手中提着一把短刀,一張滿是皺紋的臉在看到張山後,露出驚怒不定的神色。
“你……是位面入侵者!”他向着張山厲喝道。
“你說對了,我想,你知道的東西應該不少,正好把你擒下問些情況。”
張山大笑着向他衝了過去。
老者臉色一變,揮動着手中的短刀,一道刀罡就向着張山當頭斬了過來。
“有玄武一重的實力,不過對我來說沒用!”
張山曬笑了一聲,藏鋒一揮,對方的刀罡轟然飛散。
鐺!
重劍順勢挑在魔人老者的短刀上,毫無意外的把短刀挑飛,然後點在魔人老者的胸口上。
真元一吐,衝進了老者的身體,將他行動禁錮住。
在之前他和公羊丙的戰鬥中,張山已經發現這些魔人的身體內部構造和人類一樣,只不過頭上多了一隻角。
魔人老者一下就僵立在原地,臉上驚駭莫名,顯然沒料到自己一招之後就被對方給擒了下來。
切換到小冰的視角,張山俯視着山寨內的戰況,只見到不停有魔人倒下,自己的隊員們正迅速的肅清着山寨內的反抗。
這種情況已經不需要他去幫忙了,於是注意力重新回到了魔人老者的身上。
“那個公羊丙還有那一百多名手下,應該是你們寨子裡的戰士吧?”張山問道。
“他們怎麼樣了?”魔人老者盯着他問道。
“我們既然出現在這裡,他們自然是死了。”張山挑了挑眉頭。
“你們這些邪惡的入侵者,巫馬男爵一定會爲我們報仇的。”魔人老者咬牙切齒的道。
“巫馬男爵?他是什麼人?”
張山摸了摸下巴,感興趣的道。
老者恨恨的盯着他,卻閉上了嘴。
這時山寨中的撕殺聲停了下來,方憶茹正帶着隊員們,押解着一幫俘虜向着這邊走了過來。
張山擡眼一望,這批俘虜除了一個看起來十七八歲的魔人少女外,其它全都是些魔人小孩。
他們每雙眼睛裡都露出強烈的恨意。
“一共俘虜了五十六個魔人,其它的不肯投降,都殺掉了。”
方憶茹和南雅走了過來,南雅輕聲的彙報着,方憶茹的臉色有點蒼白。
“師姐你沒事吧?”張山關切的道。
“沒事,只是有一點不適應。”方憶茹神色複雜的道。
張山嘆了口氣:“我們孤身來到這裡,危機四伏,想活下去就不能心軟,而且,別忘了是他們先攻擊我們,我們有四名師兄弟死在這些人的親屬手裡。”
方憶茹勉強笑了笑道:“我知道的,過一會就沒事了。”
張山點了點頭:“雅姐你先陪師姐找個地方休息,我要審問一下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