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車安志竟然答應了張山的要求,曾展鵬心中冰涼一片。
這一次的賭鬥,不論輸贏,他自己都是最大的輸家。
車安志贏了,張山歸附鐵龍城,那他曾展鵬就成爲可有可無之人,如果張山贏了,車安志迫於形勢殺他絕不會手軟。
心中雖然驚恐,但強忍着不敢表現出來:“鎮靜,不能慌,他們境界相當,說不定打個兩敗俱傷,到時自己就趁機逃走。”
車安志這時忽然又問了一句:“如果打成平手又怎麼說?”
“平手?平手就算我輸了。”張山笑了笑道。
“嘿嘿,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那就承讓了。”車安志冷笑了一下,也不推辭。
“其實呢,我是想說,十招之內取勝的,不過怕車兄說我看不起你,所以沒說。”
張山哈哈一笑道。
“你用這種激將法對我沒用的。”車安志臉色一黑。
“這真不是激將法,我真是這麼想的。”張山一臉認真的道。
車安志經歷大小戰鬥不計其數,已經很少受外界影響,但仍然給張山的話氣得不輕。
他深吸了口氣,強行把怒意壓了下去,召出了武魂,氣勢沖天而起。
一隻黑鷹虛影出在他的身後,輕輕扇着兩翼,一雙鷹眼閃動着兇光,戾氣十足。
“羣鷹亂舞!”
車安志低喝一聲,身後的黑鷹武魂一陣顫動,從中飛出一團團黑氣,在空中化爲十八隻拳頭大的小鷹,向着張山疾射而來。
“有點意思!”
張山目光一凝,手中的劍光一閃,化爲十八道劍光向着小鷹刺了過去。
小鷹被劍光刺中後,忽然爆開,化成無數黑色的羽毛向着張山急射而來。
“竟然還有這麼一手。”
張山微微有點詫異,劍光同時炸開,同樣刺在這些黑羽上。
一連竄的氣勁交擊聲轟然響起,黑羽終於消散於無形。
而這時,車安志手上的劍發出了璀璨的光芒,化爲一道彎月似的刀罡橫斬而來。
張山橫劍一轉一挑,那道劍罡絛然一轉,向着車安志反射了回去。
車安志冷哼一聲,凌空躍起,讓過了反彈回來的劍罡。
“再接我這招,鷹擊長空!”
他厲聲大喝着,身後的武魂虛影驀然擴展,將他整個人融合在一起,化爲一隻一丈大的巨大黑鷹,向着張山俯衝而下。
整個場地上狂風大作,那隻黑鷹瞬間衝到張山的面前。
張山的衣袂飛揚,頭髮也被吹起。
“這是車老大最強的魂技,姓張的小子必無幸理。”
“這才第三招啊,車老大就用了這招,應該是被姓張的十招獲勝激怒了。”
“嘿,看來賭鬥結束了,姓張的不死也得重傷。”
鐵龍城的衆人心中閃過各種獲勝的念頭。
他們一直跟着車安志,深知這一記鷹擊長空的厲害,不認爲這個姓張的年輕會長能擋得住這一式魂技。
方憶茹看到這一記魂技也是吃了一驚,雖然相信張山的實力,但心中也不由的一緊。
張山眼睛中暴起了一團烈芒,劍意鎖住凌空撲下的鷹影,氣勢驀然暴發。
“九滅!”
重劍藏鋒揚起,似緩實快的向前一劍斬去。
圍在場地邊上的衆人,忽然就覺得整個天地都消失了,只剩下空中出現的一把黑色的劍,劃出了一道完美無比的圓弧。
轟!
一聲巨大的轟鳴聲響起,衆人也從失神中回醒了過來。
只見空中的黑鷹消失不見,而車安志噗的一聲,仰頭吐出一口鮮血,身體僵直的向後拋飛了出去。
就在快要砸落在地上時,車安志終於身形一扭,恢復了平衡。
嘭!鏗!
他雙腳落在地上,向前一個踉蹌,然後伸劍一撐,支持住了身形,總算沒有摔倒。
“車兄,承讓了!”張山悠然的聲音響起。
車安志臉色一白,臉上閃過不甘,然後頹然道:“你贏了……”
“會長威武!”
蒼天會的衆人都高聲的大叫了起來。
嗤!
這個時候,一道身影從場地內凌空躍起,向着院外逃去,正是曾展鵬。
“早就料到你要逃了!”
張山嘴角噙着一抺冷笑,天羅摘星手凌空一握一拉。
曾展鵬就感到自己的身體一滯,然後被一股力量拉着向後飛退。
“這是怎麼回事?不好,是虛空擒拿的武技。”
他心中大驚,怒叫一聲,真元暴轉,想掙脫這種束縛,可惜毫無用處。
啪!曾展鵬被張山砸在車安志的面前:“這個攪屎棍,麻煩車兄清理了吧。”
“不要殺我!”
曾展鵬亡魂俱冒,翻身爬起,再要向前逃去,那種如喪家之犬的模樣引起了蒼天會一衆弟子譏笑。
鐵龍城的武者也是感到臉上無光,暗自鄙視。
“孬種!”
車安志眼中厲芒一閃,長劍一揚,曾展鵬的腦袋沖天飛起,屍體還向前猛跑了幾步才撲倒在地上。
“張會長,咱們後會有期!”
收起了劍,車安志臉色陰沉的說了一句,帶着手下向着院外走去。
看着他們出了鎮守府,方憶茹來到張山的身旁:“我們這次和鐵龍城結下的樑子不小,要有所準備才行。”
張山點了點頭:“目前鐵龍城一時抽不出人手來,我們還有時間,不過也要儘快壯大我們的實力才行,而且要派專人去那邊盯着,時刻留意他們的動靜。”
“只是,我們短時間想壯大礁葉鎮恐怕不現實吧?”方憶茹有點憂慮的道。
“鐵龍城那邊,沒有一年的時間他們平定不了,而且,我們也不用發展得像它那樣大,只要讓他們覺得收拾我們得不償失,要付出極大代價的話,我想他們也不會硬來的。”
張山胸有成竹的道。
方憶茹眼睛一亮:“這倒也是,那下一步我們要做些什麼?”
“當然是剿匪了,我們開始不是定下兩個目標麼,現在黑風盜完了,還有一個紅蠍呢。”
張山嘿嘿一笑:“剿滅黑風盜,我們多了幾百人,還得到了許多物資,紅蠍聽說比黑風更有油水。”
“只是據我們打聽到的情報,紅蠍已經有三個月都沒有出現了,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方憶茹問道。
“這樣麼?把朱漢江找來,我要詳細問一下具體的情況。”張山摸了摸下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