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微白雲,輕風拂面,涼爽如意,空靈如此,蒼無惑長嘆一口氣。
“爲什麼只給我一條褲衩呀!”
他不滿的看着他們姐弟二人,這做人也做得太扣了吧!
月痕摸了摸自己的頭,尷尬的笑了笑,他滿懷歉意的看着蒼無惑。
“對不起了,我姐說你身份不明,不能隨便給你東西,而且不能暴露我們的資源。”
(資源個屁呀,一條褲衩就是資源了?)
月欣點着頭,表面雖然是一副嚴肅的樣子,不過那眼神閃動着,快要憋出淚水了。
“對,你先得把寶貝還給我們。”
蒼無惑再嘆了一口氣,道:“我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麼,不過那裡面的東西真的是我,沒有其它東西了。再說了,你看看我這樣子,有地方藏寶貝嗎!”他提高了音量。
月痕點了點頭,道:“姐,他說得在理,系統沒有了後,隱形的戒指也不能再隱形了,他沒有說謊。”
蒼無惑快要感動得哭了,這弟弟纔是真的好人一個,不像某個當姐姐的,完全就是惡魔。
沒錯,蒼無惑第一次覺得一個人能這樣的恐怖。
“好了,你真的是蒼無惑嗎?我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月欣終於問了個有用的問題了,於是蒼無惑就把在死亡隧道中發生的包括和他們的相遇的都給他們說了,說完他們才完全相信了他。
“但是,爲什麼你又變得這麼小了?”
蒼無惑嘆氣,心道難道我還要把一路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們嗎?不過還好,看到他露出不情願的表情後,也不再追問,這才讓他鬆下了心來。
接着他又向他們詢問了到現在發生的事,才知道系統已經消失了,然後才知道現在全城通緝他和唐悠兒,準確的說是管理者的他和唐悠兒。
上次雖然陷入了那樣的境地,不過他還是能感覺到外界的事,只是不能做出反應。他現在的目的還是沒有變化,還是找管理者,不過是長的和他一模一樣的管理者。
還有就是他早就有了猜測,那兵王的身份,多半就是他的養父,那個司令官。或許找到他就能解開一切的謎題,可是月欣卻是告訴他所有的王也消失了。
這又讓他一籌莫展了起來,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幸運,真的是被上天眷顧的男人,沉睡了一次還不夠,居然還有第二次,這讓他很是無語。
“你真的是,看起來還真不像欺騙我們,他居然什麼都不知道。”月欣感覺這很好玩,說些有的沒的,讓蒼無惑分辨不了,一點也不正經,還好他弟弟不是這個樣子,都給她糾正了。
“沒事我騙你們幹嘛……”
“好了,姐,別跟他開玩笑了。”月痕的通情達理讓人很舒服的,這兩人截然相反的性格讓蒼無惑咋舌。
“哦。對了,之前我就想問了,你的手臂上那個圖案是什麼?感覺好可愛。”
月欣滴溜溜的看着,用手按了按。
蒼無惑一縮,然後也是震驚,被她這麼一說,他也才發現,自己的手臂上多了個圖案。
它是個小圓球,黑白相間,有一對白色的翅膀,其它的就是用點點表示,一對眼睛,一張嘴,簡單而形象。
他用力的擦了擦,開始發紅,這東西就像長在肉裡面的一樣,根本就弄不掉。
“這東西……”
他想了想,對她道:“它叫狗蛋,以前紋的身。”
月痕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而月欣則是高興的笑了笑,道:“好可愛,我也想紋一個。這樣吧,我前陣子剛好弄到了一個刻印命牌,就讓它做我們的標誌吧!”
(不是吧,這麼難聽的名字,還可愛?)
“姐……”
沒等蒼無惑和月痕反應,她拿出一塊黑色的東西一把按在了蒼無惑的手臂上,那東西上赫然出現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圖案,然後她又按上了月痕的胳膊,接着又對自己做了同樣的,又興高采烈的認真看着。
“……”
“……”
兩人無語,這人也太率直了吧!
“你別介意,她就是這個樣子。”月痕道。
蒼無惑笑了笑,搖了搖頭,道:“我沒問題的。對了,你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月痕想了想,道:“我們的學院是不能回去了,那裡已經被佔領了,老師帶着最優秀的那部分學生離開了……”
蒼無惑看到他的手拽得緊了,旁邊的月欣眉頭也皺了上來。
“我們要到天魂學院去,那裡雖然是最弱小的,不過他們有一座資料庫,據說裡面裡面有無數的書籍,許多讓人變強的功法,現在有很多的人都去了呢。”
“不是吧,就像你說的天魂學院這麼弱還有人去嗎?”蒼無惑雖然嘴上這麼說,幾個月前兩位師兄的戰鬥他也是略有見過,聲勢浩大,而且一個是驚魂榜第二,一個是第三,真的會弱嗎?
“你有所不知,現在沒有了王的約束,許多的人都離開了,那些老師也喜歡自由,不願意待在一個地方,而最新的幾大勢力的門檻太高,幾乎都進不去,特別是龍騰刺龍軍團和魅夜,這兩個勢力幾乎一個人都不招,我和姐姐相比較之後還是決定選擇天魂學院比較好。最關鍵的是,他們還沒有拋棄過一個人呢。”
蒼無惑聽到這突然就笑了。
“哈哈哈……這,他們也是被逼無奈吧。”
“爲什麼呢?”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到了你就可能知道了。”
(難道我會告訴你天魂學院的所有人數加起來就只有7個人嗎……)
不過這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了,天魂學院竟然一下變成了搶手貨,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當初都沒有人去呢,而自己都是被強制搶去的……
要是蒼無惑把這說出來,足以震驚所有人。
幾番思考之後,他決定還是先和他們去一趟天魂學院了,管理者的事不能急,他現在有種奇怪的感覺,感覺鬆了許多,就像沒有枷鎖,或許這是那個人離開他身體後的體現吧。
這讓他重重的鬆了口氣,感覺一切都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