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王看着北慕傾滿眼着迷的看着那並蒂蓮,轉身往後面稍稍退了去。北慕傾並沒有發現他的動作,手撐着下頜,懶懶散散的姿勢。
他走到那畫舫便上,彎腰折了一朵蓮花,脣角勾起溫柔的笑意,朝北慕傾走近:“姑娘。”
北慕傾聽到聲音,回身,出現在面前的是一朵粉色的蓮花,清雅的香氣竄進鼻尖。
她眸子睜大,略微驚訝的看向他:“王爺這是”
“本王也效仿一次那書生,蓮花贈美人。”可惜,那書生以蓮花贈美人,因而得到美人垂愛不過是一個美麗的傳言罷了,真假並不能知曉。何況,就算是傳說是真的,那也是因爲那位姑娘與書生情投意合了,與如今的情況完全不能比擬,這效仿得了過程,結果卻不是同等對待的。
因爲也聽了幽王說那個傳說,北慕傾看了幽王一眼,並未伸手結果那蓮花。
幽王幽暗的眸子極深的看着她,嘴角笑意溫柔:“自古都是鮮花配美人的,如今,鮮花都已摘下了,姑娘不會不願意收下吧?”
北慕傾還未來得及開口,不遠處,忽然傳來了一個高揚的嗓音。
“那邊的,這蓮花是隻許看不許摘的,不知道嗎?”
高吭的男音顯得有些氣急敗壞,兩人下意識的朝那撐着竹筏前來的男子。
男子大約三十歲左右,穿着簡樸的長衫,笠帽背在背後,划動竹筏的速度極快,竹筏上還放着一張矮小的桌子,上面擺着一個酒袋子。匍一靠近幽王的畫舫,聲音便再次傳了出來,這次因爲離得近,那聲音更是震耳欲聾的大。
“你們是哪裡來的,爲何動手摘取這蓮湖的蓮花?”
因爲聲音太大,慕七和單佐也走了出來。一個站在北慕傾身旁,一個站在幽王身旁。那男子還是依舊看着幽王,或者是幽王手上的蓮花。
幽王面帶赫色,雙手作揖:“這位先生,很抱歉,在下並不知這蓮湖中的蓮花是不能摘下的。在下看着這並蒂蓮着實心裡喜歡,便忍不住摘了一朵。”
嚴詞充滿誠意,但是,那男子顯然不買賬:“每日遊湖之人數不勝數,若都如公子這般,那這蓮湖中哪還有蓮花賞?公子做事之前爲何不懂三思而後行?”
北慕傾幾人在旁看着,並不答話。
“是是是,先生說的是,以後定不會再折這湖中蓮花。”
“還有下次?”男子瞪了他一眼:“罰銀十兩,蓮花拿來。”他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個瓶子,伸向幽王開口。
幽王看着手中的並蒂蓮花,蹙眉:“先生,這蓮花我想送給一位姑娘,可否出二十兩,當時買下了?”
男子眸子側過,這才注意到佔在幽王后面的北慕傾,初見之時,眸子滿是詫異帶着驚豔的神色,轉回幽王:“公子,這每日遊湖之人皆是非富即貴的,若美人都同公子這般,自以爲錢乃萬能,爲博美人一笑不惜折蓮贈之,那公子覺得,如今可還能見着這萬朵蓮花?”雖是驚豔,但還是沒有情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