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夜獨自一人到了鳳棲宮。
所有的人,特別是鳳妃,忐忑的迎了出去。
“臣妾參見皇上。”
鍾離夜看了她一眼:“都起來吧。”
“謝皇上。”
很快的,茶便奉上了。
鍾離夜看了一眼周圍站在下人:“都下去吧,朕同鳳妃聊聊天。”
“奴婢告退。”
鳳妃看着所有的下人都退下之後,走近鍾離夜:“皇上,這是皇上向來喜愛的甘茶,皇上嚐嚐。”
他伸手,將茶杯推開:“鳳妃如今都要成了這皇宮裡說一,別人不敢說二的了,就連朕,看着鳳妃遞過來的東西,也不得不防備一下了。”
鳳妃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皇上這話是何意,臣妾斷不可能有要害皇上的道理。”
“這話,朕能當真嗎?”
鳳妃看向鍾離夜:“是誰跟皇上說了臣妾的不是嗎?”
“鳳妃做過什麼,自己心裡該是最清楚的吧?”
“臣妾不知皇上所指何事。”
“莫不是做了太多的事,自己也不知該說那一莊了?”
鳳妃沉默,沉思着,最後還是決定小魚兒的事先行表明:“皇上若說的是傾兒姑娘丫鬟的事,那臣妾並不覺得做錯了什麼。”
鍾離夜眯起眸子,聲音冷了下來,顯然是生氣了的前奏:“人都死了,鳳妃還覺得自己沒錯?”
鳳妃擡起頭,梨花帶雨的模樣看着皇上:“皇上,臣妾並不是一個丫鬟,身子骨竟然這般嬌弱,臣妾不過是一時氣不過她的口出狂言纔會命人給她的教訓,這人送回龍央宮之時還是好好的,當晚當差的太監宮女都可以作證,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去問問,臣妾不知她爲何會突然暴斃,甚至,次日臣妾去慰問她的時候,甚至還被末寒掐着脖子,末寒那模樣,就像是要將臣妾掐死那樣,皇上要爲臣妾做主。”
鍾離夜眯着眸子看着跪着的鳳妃,他比誰都清楚,宮中的人,大多都還是相爺那邊的人,保不準如今都被收買了的,若是貿然叫來問話,那就真成了鳳妃的證人了。而末寒不在宮中了,相比鳳妃也是知道的。
他看着她,站了起來:“既然鳳妃這麼信誓旦旦的說小魚兒的事與鳳妃無關,那朕自會徹查此事,到時,若真是鳳妃下了重手,將人活活打死了,那就算是侯爺來,也保不了鳳妃,鳳妃還是自求多福吧。”
“皇上。”
那高大尊貴的身影並未因她的叫喚而多做停留,直直的往外面走去。
鳳妃跪在地上,看着那個身影,整個人瑟瑟發抖,很明白這次的事情若是敗露,那皇上真的不會放過她了。
可是,不過是一個丫鬟而已,就算她真的把人打死了又如何?她不甘心,讓一個丫鬟毀了她自己。這次回宮,皇上明顯的待她和善多了,而北慕傾也離宮了,她本以爲皇上開始寵幸她了,可如今,卻是會這番情景,讓她如何能夠甘心?
別說區區一個丫鬟,就算是龍央宮住着的那女子,她也不會讓自己敗在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