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向前衝
一九九三年七月四日的那天晚上，MC公司業務的發展到了新階段。對於程卿來說，到了她職業生涯的新轉折點。
記得那天晚上7點半左右，小張通過MC公司的玻璃大門看見從十八樓電梯裡走出三個人。
這三個人活像一部中國五十年代的喜劇電影《老李。大李和小李。》。這部電影用喜劇形式揭示人民身體鍛鍊的重要性。
小張用那銳利閃亮的眼神，看見走在最前面是瘦猴花先生邁着輕快的步伐,走向公司。花先生走路象一陳風。他走路時,”腳饅頭”發出”咯咯”的聲音。 明顯是缺鈣！
瘦猴花先生後面跟着一位長着一張娃娃臉，留着西方知識份子典型的“egghead”髮型。那客戶全身是橄欖形身體，兩頭尖中間肚子凸出來。他是腳步蹣跚地跟着花先生後面。
小張猜測：可能這位外國胖佬就是花先生要談的外國客戶。
走在外國胖佬後面就是MC公司從香港高薪聘來的資深金融專家，有多年的銀行經驗的宇文琛。他戴着一副金絲邊眼鏡，他肚子上如同馱着一袋米，趔趄地走在那外國胖佬後面。
那三人嘴裡說笑着，邊走邊聊着，離開MC公司的大門是越來越近。
當小張看到那三人走近MC公司的大門，他微笑地爲那三人拉門，嘴裡說着：“Good Evening!”
那外國胖佬露出微笑，熱情地回答道：“You too!Good Boy!”
瘦猴花先生，粲然一笑，說道：“謝謝，小張！”
宇文琛總監點了點頭,說道:”謝謝!”
小張爲他們拉好門,就看見他們三人走向公司前臺.
前臺小姐笑咪咪地說道:” Good Evening!Welcome to our MC Company! Here you are!”
瘦猴花先生聽到前臺小姐講一口標準的美式英語時,暗地向她翹起大拇指..
前臺小姐忙把參觀卡交給那外國胖佬..
那外國胖佬一邊說:”Thank you,nice girl!”他一邊把參觀卡別在胸口.
宇文琛總監點了點頭,說道:”謝謝!你別忘了,爲客人上茶.”
小張等他們三人進了公司交易大廳後,自己向前臺小姐做了一個鬼臉,也跟着他們三人屁股後面進了交易現場。.
公司交易大廳裡,除了各小組的客戶穿着隨意的服裝,所有的各組部門經理和業務主辦,還有女客戶代理人,經紀人,包括盤房的工作員工都穿着統一的職業裝..女的穿着正式的套裝.男的是上身着一件灰蘭色的短襯衫加系一條黃領帶.有喪事在身的經理,脖子上系黑領帶,下身穿一條黑色西裝褲和黑皮鞋.
這些都是該公司金主任爲了統一公司的整體形象,特意安排的. 公司員工統一了的服裝,那麼客源是不是增加了呢?
只見, 瘦猴花先生領着外國胖佬在交易大廳裡東看看,西瞧瞧.不時看見宇文琛總監向外國胖佬嘴邊解釋什麼.
機靈的前臺小姐已經爲外國胖佬上了一小杯不冷不熱的綠茶.她恭恭敬敬地送到那外國胖佬的手裡.
“Thank you!”那外國胖佬再次表示感謝.
前臺小姐出了交易大廳,回到原來的位置.
那外國胖佬不急着坐着喝茶,而是小心拿着茶杯,跟瘦猴花先生,仔細地詢問公司裡的客戶交易情況,窺探客戶臉上的表情..
那外國胖佬獨特的表現,引來了公司的客戶的議論.
客戶白先生拿着手裡的一個茶杯,小喝一口,說道:”嘿,那外國胖佬,我在’愛使特”酒吧見過.他常去那裡,和那裡的吧女跳舞逗樂.難道, 他也懂外匯保證金交易?”
他旁邊的楊經理說道:”都說美國有錢人都是瘦子,很重視健康投資. 那外國胖佬身體裡的,都是沒用脂肪!我看,他,沒有多少錢.他到X城旅遊.,是裝着有錢.所以,他被花先生誤認爲他有錢. 花先生才拖着那外國胖佬到公司來.我估計， 那外國胖佬只是瞭解公司情況,不一定會投資!”
客戶白先生說道:”老楊,你說的有點道理.但是, 美國上層社會也有胖子.聽說, 美國爲了胖子設計特大號的汽車呢!”
榮先生說道:”胖子愛放屁!那放屁精就是門檻精!我在AB公司領教過他笑裡藏刀.”
他們還在議論,就看見瘦猴花
先生的臉上已經露出爲難的表情, 花先生衝着那外國胖佬乾笑着,還說道:”Mr Douglas,I see.”
果然不出榮先生所料,他聽到那外國胖佬,說了這麼一句:” If I were interested it , I would invest the Marginal Trading!”
“I see .” 瘦猴花先生聽出來,那Douglas先生根本是客氣地拒絕投資外匯保證金業務. 他今天讓宇文琛總監當說客,還是白搭.
這次拷客要黃了.他還不能讓Douglas,看出自己不開心反應。.只能有禮貌地應付,自我安慰..
眼看,就要沒戲了..
精明的王方副總也察覺到這一點,他立刻推了一下正好從座位上站起來的程卿,說道:” 程卿,,公司來了一個老外,你去幫着做翻譯!好好表現一下!”
程卿有點不自信,還皺着眉頭,說道:”我,我能行?”
王方在她背後再推了一把,說道:” 程卿,向前衝!”
王方看見, 程卿轉過身,瞧了一眼桌上關於《外匯保證金》英文資料,.
她看到王方握緊拳頭,爲她打氣.
就這樣, 程卿被王方推到了離那外國胖佬五公尺不遠的地方. 忽然,戲劇性場面發生了.
那外國胖佬黯然無光的眼神倏忽放出光芒。
他主動把手裡的茶杯交給宇文琛，主動走上前,給了程卿一個big hug!
這個畫面就象他是《希西公主》電影中裡的父親南德公爵聽到自己的愛妻支持自己在維也納的湖邊自由自在地過休閒生活,而不去奧地利宮廷和自己未來的女婿過拘束的宮廷生活。他激動地讓奧地利宮廷來的侍衛官,拿着自己的柺杖,抱着自己的愛妻在空中繞幾個圈才放下來.的那一幕,。這場面讓奧地利宮廷來的侍衛官羨慕死了.。
那外國胖佬見到了程卿就象南德公爵聽到自己的愛妻支持自己在維也納的湖邊別墅過自由自在地休閒生活,而不去奧地利宮廷和自己未來的女婿過拘束的宮廷生活那樣，把手裡的茶杯交到宇文琛總監手裡. 他主動走上前,把程卿抱起來,在半空中繞了一圈,還給了程卿一個big hug!
這另MC公司所有客戶代理人和部門經理，包栝花先生驚喜不已。
程卿和那外國胖佬還異口同聲地說到:”你好!I………P……F!”
當興奮的外國胖佬剛把程卿放下,”撲”一個響屁. 響徹MC公司的交易大廳.
衆人都鬨堂大笑.
有的掩口而笑；有的胡盧大笑；有的仰天大笑；有的啞然失笑.；有的笑得捂着肚子說:”好痛!”;有點笑得眼淚都留出來.
也不知是誰,還添了”一把火”.
不知哪個傻蛋,反問道:”什麼愛屁夫?放屁的,能有人愛嗎?愛什麼匹夫?!”
衆人聽了，這一陣笑聲就如那春雷震耳，一個個笑得話都說不出，
坐在那傻蛋附近的刁經理笑到極處，一個不留神，竟人連椅子望後一仰，滾到地下，還在那裡大笑。
衆人正在笑得有趣，猛然間聽見“撲通“一聲，見刁經理又跌在地下，一張椅子也倒在一旁。
客戶白先生笑得把茶噴到老揚的身上。
有的女客戶代理人“嗤“一笑，在剛從盤房走出來的小李的肩上擰了一把.
小李”哎呀”一聲,那女客戶代理人把剛纔胖外老發生滑稽一幕在小李耳邊一說. 小李笑的前俯後仰..
業務主辦金榮忍不住笑得拍手彎腰，眼淚都笑出來。
小張更笑得蹲在地上立不直，氣都透不過來。
程卿也笑得“格格支支”的，把一張餐巾紙掩住嘴，兀自笑得，幾乎滾入那外國胖老懷裡。
外國胖老在程卿耳邊親熱地說道:”卿卿，
對不起,我太愛吃這裡賓館做的番茄燒土豆泥.。
我胃口大如牛.吃了太多的土豆就愛放屁!” 外國胖老用嫺熟的中文說着逗趣的話..
聽得宇文琛笑噱了.他明白Douglas先生給MC公司帶來了歡樂和活力. Douglas滑稽誇張的行爲讓緊張繁忙的交易氣氛帶來一絲愉悅。這是非常難的。
. 或許, 程卿會在Douglas身上會起”化學反應”.這很值得期待!
那王方爲愛妻之死系黑領帶寄託哀思。他看見那外國胖老的臉
塗上一層油豆腐皮，泡鬆鬆的。王方也是禁不住地笑不可仰，好一會兒，讓笑呵呵的宇文琛總監止住大家的笑聲.
這笑聲,拉近了程卿和Douglas的距離.
這笑聲,讓交易中的投機客忘記了因精神緊張而帶來生理的背痛,腰痛,脖子痛.
笑，是心情愉快的表現，對於健康是有益的。笑，是一種複雜的神經反射作用，當外界的一種笑料變成信號，通過感官傳入大腦皮層，大腦皮層接到信號，就會立刻指揮肌肉或一部分肌肉動作起來。
小則嫣然一笑，笑容可掬，這不過是一種輕微的肌肉動作，一般的微笑，就是這樣。
大則是爽朗的笑，放聲的笑，不僅臉部肌肉動作，就是發聲器官也動作起來。捧腹大笑，手舞足蹈，甚至全身肌肉，骨骼都動員起來了。
笑在胸腔，能擴張胸肌，肺部加強了運動，使人呼吸正常。
笑在肚子裡，腹肌收縮了而又張開，及時產生胃液，幫助消化，增進食慾，促進人體的新陳代謝。
笑在心臟，血管的肌肉加強了運動，是血液循環加強，淋巴循環加快，使人面色紅潤，神采熠熠。
笑在全身，全身肌肉都動作起來，興奮之餘，使人睡眠充足，精神飽滿。
笑，也是一種運動，不斷地變化發展。笑的聲音有大有小；有遠有近；有高有低；有粗有細；有速有慢；有真有假；有聰明的，有愚笨的；有柔和的，有粗暴的；有爽朗的，有嬌嫩的；有現實的，有浪漫的；有冷笑，有熱情的笑，等等
笑的本質，是精神愉快。
笑的現象，是讓笑容，笑聲伴隨着人類的生活。
笑的形式，多種多樣，千姿百態，無時不有，無處不有。
笑有笑的醫學。
笑可以消除肌肉過分緊張的狀況，防止頭痛。
笑也有一個限度，適可而止，有高血壓和患有心肌梗塞毛病的病人，不能大笑。
笑，你是嘴邊一朵花，在頸上花苑裡開發。
你是臉上一朵花，在眉宇雙間飛翔。
你是美的姐妹，藝術的嬌兒。
你是愛的伴侶，生活有了愛情，你笑的更甜。
笑，你是健康的良方，健康的朋友。
你是一種動力，推動工作和生活前進。
讓全人類都有笑意，笑容和笑聲，把悲慘的世界變成歡樂的海洋。
這時，程卿和那胖老已經站直身體。
程卿說道：“MR Frank Douglas, gold to meet you!
! Welcome to X city! Welcome to visit our MC company!”
程卿一本正經地說了一連串外交辭令。
可是，那Frank喜眉笑眼地說道：“卿卿，我來到中國,就喜歡你跟我說中文。你聽說過，你人在法國巴黎旅遊，有多少當地人說英語，都是說法語多。我們要入鄉隨俗！“
“好的，Frank Douglas 先生。“程卿答道。
隨後，宇文琛向程卿使個眼色，朝Frank欠下身子，做了一個“請“手勢，說道：” This way,piease!”
宇文琛把Frank Douglas和程卿引進了”總經理內部休息室”,讓他們兩人好好談談.
當, Frank Douglas和程卿離開交易大廳,王方和他手下的業務主辦金榮打起賭。
“嘿，金主辦，你看程卿能搞定那外國胖老嗎？“王方明知故問道。
“吃不準！我 所瞭解 美國人都很熱情，但不會輕易和人深交朋友。除非，對他有利益上有幫助。“金榮理智地分析道。
“我敢打賭，程卿能讓那外國胖老開開心心地拿錢投資本公司的業務。” 王方說道。
“王副總，你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把握？還敢打賭？” 金榮好奇地問道。
“等着瞧，事實會證明我的判斷，” 王方有信心說道。
“如果，程卿搞不定那外國胖老，你說怎麼辦，打什麼賭？” 金榮說道。
好個王副總，你跟我打賭，你準輸！
“我要是判斷失敗，就讓你當副總！！你要是輸了，那你金榮永遠留光頭！” 王方說道。
“好！一言爲定！” 金榮和王方握手成交。
那麼，程卿所說的：“你好!I………P……F!”是怎樣的組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