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喧嚻的街頭,馮啓禎心情有些煩亂。自母親去逝以後,他從沒放棄過尋找弟弟的機會。可這幾年來,一點消息都沒有。二十多年的時光,時過境遷。一個八個月的嬰兒,去那找線索?正沉思着,突然聽到前面不遠處有人喊抓小偷的聲音,便快步趕了上去。
只見女子正飛步往前的站街上,而跑在她前的黑影始終與她拉開一段距離。見此情景,馮啓禎加快速度,很快措過唐婉茹面前,追上了小偷。
只見他一個飛躍式的跨步,一腳踢到了小偷的背上。一個踉蹌小偷跌倒在地,來了個狗趴屎。馮啓禎從後面擒住了他,並搶下其手中的粉色手提包。
“哎呀,痛死我了!警官,放手呀。”聽到聲音的馮啓禎低頭一看,又是猴子。怒言道:“猴子,怎麼又是你?”
“馮,馮隊長。求求你,我的手快要斷了。”猴子知道是馮啓禎,急忙哀求:“我也是迫不得己,我妹妹她生病了,正等錢救命。”
馮啓禎扯一手扯住猴子的衣襟,一手將將手提包遞給唐碗茹。
“馮隊長,謝謝你。”
“不用謝,職責所在。唐小姐,以後小心點。”
說罷一把將猴子提起,警告道:“去你家看看,如果發現你說謊,就別就跟我回警局。”
“馮隊長,只要你送我妹妹去治病,等我妹妹好了,我準跟你回去。”
馮啓禎沒有吭聲,提起猴子便走。
猴子,原名韋有福,父母早逝,留下一個八歲的妹妹。年僅十五歲的他,除了在碼頭幫來往的過客提提行旅外,幾乎無所收入。這段時間因爲日本人查得嚴,碼頭的過客較少,看着在家發燒的妹妹,不得不冒險搶劫。 Wωω .тt kān .℃O
馮啓禎跟着猴子來到一間只有十幾平米的房子,在踏入房間的瞬間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黴臭味。顯然這房問有好些時候沒打掃了。
“小桃,小挑你醒醒。”看到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妹妹,猴子飛跑到牀前。
馮啓禎走近一看,一個八九歲的孩子牀上,面色蒼白的她,似乎還在不住發抖。他二話沒說抱起孩孑便往最近的醫院跑。
經過搶救,韋小桃脫離了危險。
醫院裡,馮啓禎不但替交了醫療費用,還將餘下的錢交給了猴子。
“聽着,以後不能偷竊。”馮啓禎警告道。
“謝謝馮隊長,不,以後你就是我哥,我的命都是你的。”猴子感動得臨表哭泣,就要跪下磕頭,馮啓禎一把拉住他說:“別別,我可受不起,只要你以後改邪歸正,我就認你這小弟。”
“好,我聽大哥的,等我妹妹病好,我就去找份正經工做。”
這時,唐婉茹從病房走出,從錢包裡掏出些錢遞給猴子說:“你妹妹是因飢餓而病倒,這些給你妹妹買些營養補一下。”
猴子眠眠嘴脣,擺手道:“不,唐小姐我不能要你的錢。”
“拿着,剛纔的事我己經原諒你了。”唐婉茹看看一旁的馮啓禎,又說:“只要你不再做違法罪犯的事,還算是個好市民。”
馮啓禎瞅瞅他,命令道:“給你就拿着,別婆婆媽媽的。你妹好了給她買件像樣的衣服。”
“是,大哥。”猴子接過錢,對唐婉茹深深的鞠躬。
夜幕降臨,馮啓禎與唐婉茹來到一家麪館,找了個僻靜的位置剛坐下。
店小二便端着荼水走了過來:“二位,來點什麼?”
“來一琬牛肉麪。”聽馮啓禎說完,店小二又轉向她,問道:“小姐,你吃點什麼?”
“我也來一樣的吧。”就在店小二轉身之際,馮啓偵發現店小二有些異樣餘光一掃,竟然發現坐在不遠處的,閻森正帶着幾個便衣警察在蹲點。此時閻森亦看見了他,卻意視他不要出聲。
發現異樣,唐婉茹低聲問:“那個人是誰?”
“特勤處處長。”他環顧四周,發現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有幾位正吃麪的顧客,在不遠處也坐了幾位顧客,儘管都是在吃麪,而後面的幾位顧客,眼珠子卻不斷地溜溜轉,顯然,他們在等待什麼。
馮啓禎看看四周,心中暗叫不妙。他摸了摸口袋,發現己沒煙。便對唐婉茹說:“唐小姐,您稍等,我出去買包煙。”
“好的。”
馮啓禎剛離開座位,閻森便向身邊的同夥使了個眼色。一個穿黑衣人便悄悄的跟了上去。
街道的對面,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正在叫賣香菸,馮啓禎走過去,問:“有老巴奪香菸嗎?”
“沒有。”
馮啓禎從木箱子挑出一包的香菸,付錢後離開了。
他轉身之後,一個黑影逼近了賣煙的中年人,對他進行了詳細的盤問後纔將其放開。誰也沒注意到,幾分鐘後,賣煙的小夥走到小港,那裡有個小孩在等着,中年男子見四周無人,將煙箱交給他,然後摘下假鬍子與眉毛快速離開。
待馮啓禎返回時,店小二剛好呈上益香的牛肉麪。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撲鼻的香氣沁入肺腑:“真香。”
“是啊,小時候,我就特愛吃這個,爲此,我還賴哭起來呢。”唐婉茹接過話茬說。
“是嗎?”
“是啊,那時候我還小,也六七歲那樣子,那時的我還沒有生那場病……”倆人邊吃邊聊,笑聲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