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黑膚大漢還有夜百合都被便衣綁了。
一個保護劉潮的過程就此結束。以己方死一人,傷一人,另外射死四個羣衆,射傷三個爲代價。
爲了證實葉秋的猜測,葉秋把黃蕾叫到了局裡進行辨認。
黃蕾看到了黑膚大漢,眼睛裡馬上燒起了熊熊仇火,方纔還平靜的她,馬上失聲痛哭,怨毒地看着那個兇手。
“就是他,就是他,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認得,他把我和豆豆害慘了,把唐傾城害慘了,他就是那個中東僱傭兵。被人指使害你葉秋。”
黃蕾聽說這個中東人要殺自己,葉秋抽了一口冷氣。
“什麼,他被人指使殺我,那麼那個幕後指使人是誰?”葉秋問。
“我好像聽他和那個女人聊天時,說着英語,我只知道她好像姓沈。”黃蕾眼睛惡狠狠地瞪着那個中東人。
葉秋的拳頭捏緊,朝桌子上砸去,那個桌子幾乎被他轟出一個坑。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事情,十多天前的,龍嘯逃逸事件,還有黑衣女槍殺我方六名警員的惡件。會不會都是這個沈姓一手策劃。
葉秋也看着這個中東。
中東人的眼睛周圍有四個十字傷口。傷口邊緣是那種燃燒不完的黑炭炭渣進行消毒。
所以那傷口的周圍,被涔上了一層墨色的條紋,十字的條紋,裝裱着他的眼眶,整個人如同一個地獄的修羅一般。
但是他的臉上卻很淡漠,沒有一點的異樣。這是受過特種訓練的人才這樣,心理意志的防線很頑強。
葉秋如果要套出這個沈姓女子是誰,肯定要和這傢伙打磨。
“鷹,你知道我們國家的刑法嗎?”葉秋問他。
他看了一下葉秋,把視線轉移,掃了一眼黃蕾,朝黃蕾笑了笑,眼睛裡面閃出了慾火。
帶着那種仇恨感,黃蕾真的受不了這中東的眼神辱侮,黃蕾拿出一個尖頭的髮卡,跑過去往他的頭上拼命扎去。
中東的頭被扎得血流,但是他卻只是淡淡地笑着,彷彿不爲黃蕾所動容般。
“你們審問犯人難道可以讓人隨便讓人用刑嗎?”中東用着英語說着,鄙視着葉秋。
葉秋站了起來。把黃蕾的右手手腕捏住。黃蕾的右手很快麻掉,沒有了力氣,那個沾血的髮卡。
啪!
輕輕地掉到了地上。
黃蕾眼睛很惡毒地看着中東,她被葉秋拖出去。一隻眼看着葉秋,一另外一隻眼看着中東,不甘的走出了審訊室。
葉秋走進去之後,拿出髮卡,往那個厚實的桌木上一敲。
唰一聲,髮卡透過了桌子。髮卡無損,桌子卻出現了一條傷口。這桌子可是堅硬的楠木所做。
髮卡只是塑膠,葉秋這一擊用了飛葉穿竹似的氣動。這個中東看到葉秋的功力驚人。
兩隻瞳孔瞅那髮卡處凝住了。
臉上的肌肉略微顫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這說明什麼:葉秋的恫嚇無效。
“你別費心機了,我什麼都不會說嘀。”
葉秋當聲僵住,完全吃了啞巴虧。陳振華在外面的監視屏看到了葉秋的無效審問。就開了門。讓葉秋出來了。
陳振華朝他搖了搖頭。葉秋汗了一聲。
“讓我來吧!”陳振華拿着一個懷錶進去了。葉秋笑着搖了一下頭。
這是陳振華想跟這個人進行摧眠。有些幼稚,意志強悍的特工怎麼會經受住摧眠呢。
陳振華的懷錶在他的眼前晃,他沒有看,就閉上了眼。
這等於是無視陳振華。
啪!陳振華的一巴掌拍了過去,他的臉上出現了手印。
陳振華被他擊怒了,他卻笑了起來。
嘿嘿!
嘿嘿!很陰慘,很可怖!讓人心裡發麻。
無奈之中,陳振華請了一個職業摧眠師來跟他進行摧眠。
摧眠師一邊放着摧人淚下的音樂,一邊進行英語心理溝通。
黑漢的眼淚被摧下幾滴,這時,摧眠師看到機會成熟,就拿着表在他的眼睛前面晃。
誰知道這個瘋子站了起來。張着嘴,身體朝前一掠,摧眠師的兩根手指被他咬掉了。
“啊……”摧眠師當場昏死過去。
葉秋進去,用拳頭砸向中東。葉東的肺都快要被他打碎,他臉上的表情依然很得意。
葉秋的臉上熱汗直涔,圍着桌子跟他轉圈,右手的指頭指着他:“好你小子,我就不信沒有可以降服的辦法嘍。”
“哼!你如果可以把我降服,那我給你當奴隸!嘿嘿。”他又得意地笑了起來。
葉秋知道:一個人的心理防線被一個人的情感所控制,如果擊傷了一個人的情感那麼這個人的心理防線也會完蛋。
對於這種頑固不化的中東,葉秋肯定有一套對付他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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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秋一拳打到了他的鼻子處,他的鼻骨被打裂。幾口血濺到葉秋的手上。
“小子,就算你是火星上掉下來的,我也會把你的真正身份查清。”葉秋滿是自信地取了他的血樣到法醫驗證室。
中東的臉上出現了詫異之色。外面的陳振華是頭一次看到中東如此。
8月22號,DNA驗證結果出來了。
中東的原名叫:穆罕默德。查泰。辛巴。他經營一個賭場,他現在的賭場虧損得厲害。爲了逃債。所以隱身出來做起了僱傭兵。操持他的第二職業。原來這些天他殺閃貂是爲了還債。
辛巴有一個女兒叫凱澤,得了淋巴癌。臉色蒼白,瘦如枯骨。
葉秋在中東的人口調查網上找到了辛巴的女兒圖片,還有她的詳細資料。這一切對於葉秋來說已經夠了。
他已經想到了辛巴的軟肋。
葉秋把凱澤的圖片還有她患病的資料打印出來。帶着它們走到了審訊室。
辛巴不爲葉秋所動容,但是爲葉秋手裡的圖片所動容。
辛巴原來有四個老婆,四個老婆之中有三個老婆死了於戰禍,一個老婆生下凱澤之後就死掉了。
對於辛巴而言,凱澤就是他的惟一寄託,他萬萬沒有想到葉秋會用這一招。
這一招就是最致命的一招,比任何毒刑和烤打都要有效。
辛巴的眼睛裡面開始溼了:“你拿它們來做什麼?”
葉秋把那資料圖片連忙奪了,辛巴的眼睛顯有不甘。
葉秋說:“你想不想你女兒治好病。”
辛巴低頭沉默不語,葉秋已經讀懂了他的沉默:“你們那裡的醫療條件太差,又有戰禍,怎麼可以安心治病?”
辛巴的頭擡起來,那可怖的眼睛終於有了一種人性的慈色:“你是說你是說。”
葉秋點了點頭:“我可以把凱澤接到華夏來治療,讓你看到她的變化。”
辛巴的眼睛瞪得老大:“可我還是不會說出我幕後的僱主是誰。”
葉秋從來不會從一個人的言語裡面讀出他們的思想,而是通過他們的肢體語言讀出他們的思想。
辛巴的兩隻腿開始抖起來,這審訊並沒有什麼可以讓人得風溼的潮氣。一個人的腿爲什麼會抖。
是因爲他怕,他擔心,他擔心什麼呢?當然是擔心他的凱澤。
兩天之後,8月24。
葉秋果然沒有食言,把凱澤接到了審訊室,辛巴看到的凱澤已經不是凱澤了。
凱澤的臉上只是貼着一層皮,一層如同蠟紙的皮色。兩隻眼睛空洞而且疲勞。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多餘的肉。
最讓辛巴心痛的是。凱澤的頭髮比他還要稀,比他還要少,她的兩隻嘴脣因爲缺管營養而乾裂。
看到骨瘦如柴的凱澤來了,辛巴哭了。
凱澤也哭了:“爸爸,葉秋叔叔是個好人,他帶我去看病,今天做了詳細地診察。”
凱澤把那個英文病歷拿了出來,給凱澤看了。
“淋巴癌早期,還有救。”葉秋念着把另外一份文件放到了辛巴旁邊。
當辛巴看到那上面的收養證明時,就再次痛哭淋漓。
原來葉秋已經收養了即將成爲孤兒的凱澤。
“爹地,千萬不要再做壞事了,葉秋叔叔會抓許許多多的壞人,他會帶我治病,帶我上學,還有長大了工作。”
“凱澤,你一定要聽葉秋的話,在這裡好好治病知道嗎?爹地對不起你,你以後人好好做人,不要學爹地。”
嗚嗚嗚嗚。
凱澤的哭聲撕心裂肺,痛斷肝腸。和這個壞蛋老爹緊緊地抱在一起。
半晌,他們的身體纔開始分開。
凱澤給辛巴送來了幾個蘋果還有幾個蛋糕,這些都是辛巴最喜歡吃的東西。
最後凱澤的時間也到了。
葉秋讓凱澤出去了。辛巴吃着蘋果,眼睛裡面充滿了柔情。
葉秋還沒有說話,辛巴決了那個幕後的僱主:“她叫沈雅玲,是你們華夏人,估計你很難捉到她。因爲她背後擁有很強大的後臺。”
葉秋多日來的辛苦總算沒有白費。
雖然沈雅玲和多日前的15警察槍殺案沒有聯繫起來的證據,但是中東人提供的口供可以證明她就是殘害劉潮的兇手,還有綁架黃蕾,挪用公款。
這三條罪名加起來,都夠她吃幾顆花生米的。
無奈的是,現在還沒有到9月份,今天才8月24號,離去日本的簽證還有些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