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在賭命,和這羣斑斕野獸在賭命。
他在賭這些天他的飛刀到底進展到了什麼地步。
6記炮彈,6張血噴大口中,24只爪牙,2千多斤的身體像瘋子一樣砸向葉秋。
霎時,驚鴻一瞥,慘烈無比,是要都要想象葉秋的賭注多麼危險。
噗!
噗!
噗!
噗!
噗!
噗!
葉秋站起來時。他的身上已經如同浴過血澡般可怖,溼轆轆地一片。
在他確信已經要贏時,殊沒有想到的是,那最先前一隻被他擊瞎的頭豹陰陰地向他撲來。如果葉秋沒有飛刀,他已經死掉了。
但是李曉卻來了。他是聽到了先前獵豹的咆哮聲被震醒,急忙趕來。
飛豹的身體凌空,已經快要撲到了葉秋,李曉手上的一顆石頭砸了過來。
啪!一聲。
飛豹前腦進,後股出。它一米長的身體被貫穿了一遍。
葉秋的後背已經被它的前爪所刺中。所幸的是它已經被李曉秒殺,所以葉秋手後背還沒有被切爛。
葉秋在劇痛之中,身體一滯。用肘朝後一拐,一拳把它的腦槳都打出來了。
“謝謝了,師父。”葉秋笑。
“你把我的飛刀用完了嗎?”李曉道。
“是,10把飛刀,殺了一隻翔羊,14只獵豹。”
“嗯,很不錯。”李曉拿着一瓶藥酒過來了。灑在葉秋受傷的後背。
葉秋咬着牙,額頭流着汗:“真他孃的疼啊,這鬼畜牲剛纔差點要了我的命。”
“你現在的飛刀只是練到了6成。”李曉這麼一說。
葉秋的心裡猛然一沉:“爲什麼,我今天可是超額完成任務啊,你叫我殺豹子,我一下子跟你殺了這麼多。”他的眼裡滿是不解地看着李曉。
李曉一巴掌朝他摑了去啪一聲:“你最大的缺點就是驕傲,最大的優點也是驕傲。”
葉秋的臉上火辣辣的味道,右臉上已經出現了一個明顯的傷疤,李曉的殘指唰到了他的臉上,如同被刀割般痛苦。
他如果這些天沒有經過戲劇化的艱苦訓練,身體的對抗強度根本就無法承受得起李曉這重逾雷霆般地一擊。
看了看手上的鮮血,如此灼痛:“爲什麼?”
“你剛剛真的是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李曉道。
“你是指,我被頭豹偷襲嗎?”
李曉鐵青的臉算是有了一點緩和的意思:“算你還有一點點悟性,你想想看,我不可能永遠和你在一起,如果以後你被別人羣攻,沒有徹底殺死敵人,也許你的任務到百分之九十九的時候,被別人陰了一招,所有的努力前功盡棄了。”
葉秋低着頭,沉默不語。
“最可恨的是你這種錯誤犯了兩次,第一次是野豬,偷襲,第二次又是花豹偷襲,如果我不來,你恐怕都死掉了兩次。”
李曉這麼一說真的是讓葉秋如獲釋然。
“汗,我知道錯了。”葉秋搖了搖頭。
“你知道你爲什麼錯嗎?”李曉道。
“我的千斤指還沒有練好,所以無法貫穿敵人的身體。”葉秋答。
“想貫穿,你起碼要苦練十年。”李曉咳着,嗆了一口血來。
“十年,我馬上就要去日本了,怎麼可能去等十年呢?”葉秋的眼睛裡面滿是不甘。
“我告訴你一個秒殺敵人的方法。”李曉道。
“是什麼方法?”葉秋問。
“對付強敵,射擊他的眼睛,緩衝你搏擊的時間,對付弱敵,直擊他的心臟或咽喉,這樣你就省事多了。”李曉答。
“那麼被敵人圍攻時,我怎麼用最短的時間內出奇制勝?”
“靠。你這都還要我教嗎?你剛剛不是完成了這樣的壯舉嗎?因地制宜,隨機應變。”
“今天是幾號?”李曉問。
“10月8號啊!”葉秋答。
“你還要練十天啊,看看能不能在命中上得到突破。”李曉道。
“怎麼可能突破,我不可能練成百發百中,我必須要在指力上突破。”葉秋說。
“這也行,不過你要做好思想準備。”李曉一說,他的眼睛裡面有了一種恫嚇的顏色。葉秋看後不禁駭然。
“你想怎樣?”葉秋問他。
“你必須自斷一隻手,你的指力就會增強一倍,否則你會花數年的時間纔會有這樣的成就。”李曉一說。
葉秋更覺得詫異,李曉這樣一說確是不假,他看到了很多斷手斷腳的殘疾人,他們在殘疾前和殘疾之後,手力根本就不同。
比方左手斷掉的人,在殘疾前右手只可以提起40斤的袋子,但是在他殘疾之後的右手卻可以提起60斤甚至是80斤的袋子。
原因很簡單:因爲人體的各個部份有代償功能。
李曉看到葉秋的眼裡還有些躊躇,就又不忍心下手。
“小子,你讓我用完全擊一掌抵抗試試。”李曉說之後。
葉秋眼裡滿是不解:“爲什麼呀。”
“爲了試試你的身體潛力。”
李曉擺了擺頭,甩了甩手,做了一個滑稽的熱身運動。葉秋的身體立了一個馬步,橫在他的面前。相對於李曉的枯瘦而言,如同一座結實的山嶽。
爲什麼這麼說,這一個月來,李曉受到癌魔的侵襲,一天天的消瘦。身如枯骨。
葉秋的身體卻越來越蠻橫。身上的各個地方肌肉宛如浮動的蚯蚓般行走,都可以去參加世界先生了。
葉秋橫之後,要用他的借力打力去抵消他的攻擊。
李曉的殘指凝聚了全身的力量朝葉秋臍下丹田處襲去。
吱!
李曉的整根指頭都探進去了。自感體能在瞬間增強了一倍。
他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葉秋的肚子卻一滴血都沒有流出。再看了看李曉,李曉的臉上已經慢慢失去了生命顏色。
“師父,師父,你這是爲何?”葉秋把呼吸微弱的李曉攬到了懷裡。
李曉笑站看葉秋:“小子,你……現在……已經具備了……我百分之九十的力量了。”
李曉這樣一說,等於是臨終前把內勁輸送給了葉秋,葉秋感動得聲淚俱下。
李曉的臉上顏色已經漸漸失去了光彩,只有那兩瓣虛弱的嘴脣一張一合:“日本……三虎門……是我潛影……的頭號……死敵。”
葉秋的眼淚如同黃豆一般滾下:“嗯!”
“這這……麼多年……一直……勝少敗多……你一一……定要……率領衆……人端掉……三虎……門的老窩。”李曉用他右手的那根殘指指着自己的胸口。
葉秋已經意識到他要說些什麼了。葉秋把他胸口的衣服扒開。
他胸口有一個暗色的掉墜,上面刻着一條雄偉的麒麟,火色的麒麟。
“這這……是領袖令牌,拔下來。”
葉秋搖頭。
李曉猛地嗆了幾聲:“你你……不聽話……就來……不及了。”幾口黑血都嗆到了葉秋的臉上。
葉秋輕輕一提,那掉墜就下來了。
“三虎門……四三大高手……你你……要把他們……一一擊敗……才能清清理……”李曉話未說完,頭一擺,腿一蹬,就已經嚥了氣。
“師父。”葉秋淚如泉淚,泣不成聲。
葉秋從未有過如此痛哭過,就算他的爺爺葉縱橫死去時,他都沒有真正悲慟過。
李曉可以充當他的三個身份,師長,同事,前輩。
李曉之死可以說是特工界的一大損失,李曉死是笑着死的,所以葉秋的悲慟情緒不致於太過。
李曉爲什麼笑呢?
也許是滿含的委屈和遺願會找到一個真正幫他解決的後代。
葉秋在清野裡面給他掘了一個墳,把他給葬了。
上面寫着墓銘:“恩師李曉之墓。”
霎時,天空驚雷,風雨大作,葉秋在走之前用兩塊豹皮縫了兩個袋子,挎在兩邊,裡面裝滿了石頭。
細如豌豆般大的石頭。
黑龍會總部。
龍嘯請到了川越海潮。
“川越海潮,我們這裡有一項大工程需要投標,想請你幫忙。”
咱越海潮搖了一下頭:“我可不是商人,我並不精此道。”
龍嘯笑了一下:“你不要搞錯了,我說的是想請你除掉我們的對手,讓三虎門還有三虎門大賺一錢。”
“哦。”川越海潮的眼睛倏地一亮。
“我們的主要對手就是東京的田中健和三浦友奈何,如果沒有他們的競爭,健田那塊肥肉就是我們龍虎門的了。”
“龍虎門?”川越海潮的眼色有些質疑。
“哦,川越先生不要介意,這龍虎門就是黑龍會和三虎門的總稱。”
“那行,不過我們8,你們2。”川越海潮的手指頭伸出來,那是左手的食指和無名指。
宋春華的臉色變得鐵青。
他喝到肚子裡面的茶都快要哽住了:“你剛剛不是說不懂商業運作嗎?爲什麼獅子大開口。”
川越海潮臉一橫,鄙視道:“哼,如果這一個月來,我們川越家族不保護你們,你們只有淪落到落水狗的地步,我們給你們2都已經是擡舉了你。”
靜坐的華風什麼話都沒有說,因爲這根本就不是他說話的時候。
倒是龍嘯開了話腔,他朝川越和氣笑道:“成成,儘管搞定田中健和三浦友奈,你們的8算成是你們未來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