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堵得越來越厲害,他所開的總裁車前不能進,後不能縮。
“我幹!”他惱怒地罵了一聲。突然開了車門。從路邊的一個商販那裡要借一輛摩托車。
老闆說不願借。
葉秋掏出了龍影,威脅。“媽的,有沒有人性,老子現在要救人,還來這一套。”
老闆是個吝嗇鬼,看到他穿着普通,以爲他是個普通的小混混,自然瞧不起他。
但當他知道葉秋開着的是瑪莎拉蒂時,纔對他另眼相看。
“好的,好的,老闆,只要你沒弄壞就好了。”
葉秋二話沒說,就把黃思琪綁到了自己的身後,朝醫院那裡乘風前進。
三個站有四個交警牌,紅燈有7個,但是葉秋爲了救黃思琪,不顧一切的闖紅燈。
有交警跟他警告。
因爲他騎的是無牌摩托,黑摩,還有的跟他鳴笛,因爲他的速度太快,嚴重威脅到路人的安全,闖紅燈。
兩輛警車已經盯上了他。葉秋騎的是灌水販潛江摩托。
交警的則是軍用警車。葉秋戴着一個傷病,交警卻兩個人一人一輛,沒命地追着葉秋。
8分鐘,葉秋只用了8分鐘就把黃思琪送到了醫院。
那兩個跟屁蟲也來了。
葉秋跟警察說“你們兩個混蛋,有沒有一點人性,看到老子送病人也不關照一下,這個女孩就快要死了,被人刺了一刀,靠!”他連啐了兩口唾沫在兩個條子身上。
病人被安全送到手術間了,葉秋也被他們靠上了。
在葉秋走之前,他付了醫藥費。
送到局子裡的時候,李潔在場。葉秋8點半進局子,9點鐘就出來了。
保釋他的人就是李潔。
因爲李潔就在這個單位上班。當她看葉秋進去時,整個人都呆了。
葉秋也沒有想到他這麼快就能夠出來。
“怎麼了,你今天好像有點反常!”李潔問他。
“我和黃思琪在商店裡面購物的時候被人刺殺,這丫頭幫我擋了一刀,爲了救她,我闖了紅燈差點出了車禍!”葉秋表情甚是嚴肅。
“什麼?這有這種事!”李潔驚悸道。
“不管怎麼說我都要謝謝你,不然我不知道要被關到什麼時候?”葉秋道。
“我們公安局決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李潔答。
“好!我現在要去醫院了,還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葉秋道。
“對,我們也要派人去,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必須立案,加強對她的保護。”
“嗯!”
10點鐘時,葉秋坐着李潔的警車到了那裡。
唐傾城和黃蕾已經到了那裡。
“葉秋,你剛剛去哪裡了?”唐傾城心焦地看着葉秋趕來。
“哦,剛剛因爲超車被他們捉去審問了。”葉秋答。
“現在怎麼樣?”葉秋問。
“還在手術啊,在等通知?”唐傾城用手指着手術室那門口的“手術中,外人勿入。”七個被照得炫亮的字。
“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呢?”唐傾城問着葉秋。
“估計是有仇人要找我復仇,在我付錢的時候,乘我不注意時,黃思琪這丫頭真傻,幫我擋了一刀,汗。”葉秋蹲在地上,一副苦惱無邊的樣子。
“真希望黃思琪可以沒有事情。”李潔在旁邊安慰道。
兩分鐘之後,手術室的門打開了。
主治醫生的額汗如豆,臉上一片焦慮的神情。葉秋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兆頭。
“醫生,怎麼了,手術怎麼樣?”唐傾城問。
“嗨,她的肝臟被捅破了,動脈血管已經破裂,如果再晚上幾分鐘,就會有生命危險。”
“她現在情況怎樣呢?”葉秋焦急地問。
“命是保住了,但是現在還是深度昏迷。”醫生答。
“爲什麼,昏迷不是腦部受傷或者是車禍病人才有的嗎?爲什麼她肚子受傷都會有昏迷呢?”李潔有些不解。
“你們不知道,她患有肝病。”醫生答。
“肝病,我們怎麼不知道呢?”葉秋幾乎聽得一頭霧水。
“肝纖維化早期,可能是家屬的傳染引起的,我問問你們她的家屬在哪裡?”醫生問。
“她爸爸去逝了,媽媽也走了,只剩下她一個人,不過我們是她的好朋友。”唐傾城道。
“小女孩的爸爸怎麼死的?”醫生問。
“肝硬化晚期!”葉秋答。
“那就對了,可能她的肝病就是她爸爸給傳染的!”醫生答。
“原來這樣,我們一直以爲她那麼活沷亂跳,以爲她沒有事呢?”葉秋聽着纔有種如獲釋然的感覺。
“那這麼說她的昏迷就是常說的肝昏迷了。”李潔補充道,看了看醫生。
“看來你懂點醫學常識,她現在的肝部有纖維化,而且嚴重破損,我們剛剛就跟她做了修補手術,阻止她的傷病進一步惡化!”醫生答。
“那怎樣才能讓她醒過來呢?”葉秋問。
“試試心理治療。”醫生答。
“咋樣?”葉秋答。
“小姑娘真可憐,沒有親人,我看只有讓她最近的人跟她在一起,用語言在旁邊安撫。”醫生答。
“哦,謝謝您了。”葉秋答。
“嗯!我還有事情,先走了。”醫生揮了手,跟他們暫別了。
葉秋,李潔,唐傾城,黃蕾,等人都進去了,看到黃思琪躺在病牀上一動不動,鼻子上插着呼吸器。
臉上白得像紙一樣。
葉秋皺頭一皺,用手敲打着自己的額頭,兩拳過去,沉悶作響,一副自責懊惱的樣子。
“別別這樣!冷靜一些。”黃蕾還有李潔雙手拼命抱着葉秋的雙拳。
葉秋的身體似乎還在掙扎。
“你希望黃思琪看到你這樣嗎?”唐傾城一說完,葉秋的身體就斂住了。他的鼻孔在出着氣,呼吸漸漸平穩了下來。
當他看到了黃思琪旁邊的心電圖閃爍着微弱的信號時,一臉的淚花奪眶而出。
“我真沒用!”他一巴掌朝自己打去。
蹲在地上,抽動着身體。
葉秋哭了起來,這是他第一次哭,一週前,他的身體受了十處傷,他都沒有皺一下眉,現在呢?他的女人爲了他躺在病牀上擋刀,生死未卜。
他的心理無比難受。
“讓他靜一靜吧!”唐傾城朝李潔還有黃蕾招了一下手。
三個女人出去了。輕輕關上了門,葉秋靜靜地和黃思琪呆在一起。
他坐在她牀邊的凳子上,跟她說話。他是一個沉穩內斂的人,不喜歡流露情感,但是現在的他卻不由得不流出情感。
“思琪,你爲什麼這麼傻,你的身體那麼弱,怎麼可能禁受得住刀刺,如果是換了我,說不定我只要躺一個星期就又可以爬起來了,再去對付那個壞人。汗。”
他擦了一把眼淚,看到黃思琪還是一動不動地躺在牀上。他知道他未來的幾天就要陪伴她渡過危險期了。
他現在照顧她,就像是她以前照顧他那般。
“思琪,你還年輕,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你的肝病肯定可以治好,有我在這裡,你不用怕,不用怕任何壞人,你明白嗎?”說着說着。他的手機響起來了。
這是唐傾城發給他的短信。他打開一看“這些天,你就照顧黃思琪吧,我那裡你不要管了。”後面是一個安慰的笑臉。
葉秋忙着回過去了一條“那你這些天注意你的腳,找個人捏捏你的腳,不要受傷了。”
“嗯,你有這份心就夠了,現在照顧好她纔是關鍵,李潔要配合你去捉壞人。”
“行!你去忙吧。”葉秋回。
唐傾城李潔就走了。
唐傾城說的:壞人,就是那個刺客,他現在在哪裡呢?
黑龍會總部。
星海酒吧密室,這裡依然是煙霧繚繞一片。
一個身材高大的美國黑漢拿着一把帶血的匕首插到了一個桌子上。他用右手輕輕一插,一副用來放古董的,堅硬的楠木就被刀貫穿。留下一個不大不小的缺口。
“好功夫,可以做到貫穿而不震動桌腳,殺人不留痕。”龍嘯伸出了大拇指。
“劉易斯,你過來彙報戰果了。”張龍象道。
“我殺了他一個女人!”劉易斯說着不太熟悉的漢語。兩指一夾,夾着小刀後面的紅色絲絛。那隻被貫穿的小刀又被他輕輕夾了出來。
絲絛沒有斷,那小刀也安然無損,只是那楠木被它當成了擦血的道具。
當衆人看到劉易斯的指力驚人時,目瞳全部收縮,一個一個像看怪物般的看着他。
他的樣子本來就怪,身高兩米,黑膚如炭,腦頂尖如椎,兩隻眼睛卻白得嚇人,唯獨中間那個小瞳孔是藍色的。這說明他是一個美國人。
活脫脫一個從西方修羅世界裡面跳出來的一個厲鬼一般。
“那個女人是誰?”張龍象的臉上好像有着不滿。他端了一口茶放到嘴邊,準備啜嘗。
“一個20歲左右的小姑娘,葉秋整晚上都都陪她在一起。”劉易斯道。
“搞沒搞錯,我們叫你殺葉秋,你殺那個姑娘幹什麼?”久不發話的華風用手一拍。桌子上一盞茶都被桌子上掌力濺出。
“哼,我的刀都要刺到葉秋了,沒有想到那個女人跟他擋了一刀,這時他已經意識到了我要行刺,我只能逃走,不然連命都會沒有!”劉易斯雙手抱着腰,一副無所謂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