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可以?”大熊滿頭黑線道。
李凌宇點了點頭:“我覺得可行……話說你是怎麼想到的?”
“呃,因爲靈感,哈哈……”我撓了撓頭,心說你們肯沒玩過一款叫《植物大戰殭屍》的遊戲,不過如今倒是可以嘗試一下真人版的感覺。
“在有土壤的情況下,建木的生長速度會更快,所以你得在第一時間離開中心位置,不然怕是會被捲入樹體內部,我們就是想救都無從下手。”說着李凌宇把水壺還有放着建木種子的瓷瓶遞給他。
大熊把東西掛在腰間的武裝帶上,朝着山坡下走了兩步,然後回過頭來意味深長的看向我們:“古有德,我可以相信你嗎?”
“老實說,我不敢打保票,但我絕沒有害你的意思。”我皺了皺眉,還是照實說明。
我還想再說,大熊卻擺了擺手:“夠了,按你說的做就行了吧?”
“……嗯,對的。”我愣了愣說道。
這時,那頭渾身血紅的怪異殭屍依然在虎視眈眈的盯着我們,沒錯,不同於普通的黑毛白毛,或許是因爲屍王的特殊體質,這傢伙的眼眶裡是有眼球的,不過沒有瞳孔,乍一看去顯得異常猙獰。
大熊畢竟是普通人,讓他主動接近這隨手就可要他性命的怪物,着實是對精神上的極大摧殘,但他最後還是成功的按計劃來到了距離屍怪僅有五六米的位置。
我看得大氣也不敢喘,生怕它會把身上的腐蝕性液體甩到大熊身上,幸運的是,大熊的存在似乎在李凌宇釋放出的凌厲氣勢下顯得微不足道了些,而等他在地上挖好了坑,那屍怪依舊是置若罔聞。
我攥了攥拳頭,想着李凌宇怪不得會一直和這傢伙合作,只輪膽量,大熊絕不輸給我們中的任何一個。
倒好了水,大熊做着小孩子放鞭炮的動作,就等着丟下種子的瞬間快速的撤回山坡。
至今爲止,我還沒有見過建木在這種適宜的環境下生長過,而接下來的一幕也證明了李凌宇的擔心不無道理。
只見大熊飛速向上面奔跑着的同時,在他身後,建木巨大的深褐色樹體也開始瘋狂的在空間裡蔓延,李凌宇眼疾手快,手中飛刀去而又返十餘次,接連斬斷了無數試圖纏繞住大熊身體的樹藤。
“現,現在怎麼辦?”大熊跪在地上喘着粗氣。
“趁這個機會,快點走!”李凌宇直接提起他的後領,飛身跳到了建木的樹枝間跳躍。
這時,樹體下方和地面接觸的地方,已經因爲晶體碎片中輪迴能的作用開始出現湮滅的跡象,不過在建木瘋長速度的對比下,還是顯得慢了些。
我不敢耽擱,也施展輕功緊隨而去,低頭看去,可以發現土壤翻騰,方圓數百米的地形幾乎轉眼間變了模樣。
大熊驚呼着,同時我也看到了那剝了皮的紅色屍怪;位於萌發位置的中心,密密麻麻的樹藤正像潮水一樣涌向它的身體,可讓人驚掉下巴的是,它體表的那種腐蝕性液體幾乎轉瞬之間就把靠近的樹藤灼燒成了白色的煙氣。
我看得目瞪口呆,這毒性簡直比旱魃還要強大,天洞一族的科技固然先進,可憑人力打造出來的屍怪真的能和天地造化出來的殭屍之王相比?
絕不可能,這圍牆裡一定有古怪!
我斬斷了一根伸過來的樹藤,想着抓緊時間和他們匯合,突然就見前面李凌宇的身形一頓,十幾米的距離,幾乎是在下一秒,我就來到了他的身邊。
“怎麼回事?”我詫異道。
“是我們大意了啊。”李凌宇沉着聲,大熊也是面無人色。
順着他們的視線看去,我心裡一顫,整個人差點沒摔到下面的枝蔓裡,只見圍牆內的淡淡薄霧中,又出現了十幾個和下方的屍怪一模一樣的身影,如果不是因爲我們站的位置高,根本不可能發現它們的存在。
竟然都到齊了!我心有餘悸,心說怎麼就沒想到這一層!也多虧了李凌宇的感知能力,不然要是真這麼沒頭沒腦的衝進去,可就成了羊入虎口了。
“難以想象,那傢伙守着門,難道是爲了吸引我們的注意,然後讓自己的同伴做出致命的一擊?”事到如今,我還是不願意相信這些猙獰的屍怪是有智慧的。
“不好!那傢伙上來了!”正猶豫着,大熊突然大喊着提醒道。
原來不知何時,那被困在樹藤裡的剝皮兒屍怪竟然借力朝着這邊爬了過來!也許是知道了己方的計劃敗露,不需要再做僞裝,它的速度和剛纔簡“直判若兩屍”!
我頭皮發麻,正準備勸着李凌宇暫避鋒芒,誰知他已經帶着大熊跳了下去。
“你瘋了嗎?”我聲嘶力竭的喊道。
“已經沒有第二顆建木種子了,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李凌宇的話如同一口大鐘在我耳旁響起。
這麼快就要魚死網破了嗎?我心中暗想,說實話,我並沒有做好這樣的準備。
從樹頂相繼落地之後,我們朝着入口的右側狂奔,身後是十幾頭渾身赤紅的剝皮屍怪,霧氣中,圍牆深處的情況我們不得而知,可地面上鋪滿的動物屍骨卻清晰可見,這種場面,簡直就是修羅地獄。
殭屍是沒有體力上限的,踩在全是骨頭的地面上也十分硌腳,漸漸的,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眼看着就要被追上了。
李凌宇把大熊丟給我,自己從地上撿着鈣化的骨頭朝後面猛丟,骨頭的硬度雖然無法傷到皮肉變異後的屍怪,但巨大的動能還是能阻礙它們的奔跑的勢頭,甚至運氣好的一次還讓那個被樹藤攻擊過的屍怪栽了個跟頭,算是大大延緩當下的緊張形勢。
“這樣不是辦法啊,有什麼辦法甩到它們?”有李凌宇在場,我的決策能力明顯的變弱起來,此時的腦子裡簡直亂得要命。
“不知道!”李凌宇跑跑停停,此時也十分的狼狽。
“啊!”我心中急躁,突然覺得腳下一軟,加上大熊體重帶來的慣性,直接來了個狗吃屎。
我的臉上被鋒利的骨頭劃了好幾個口子,肯定是破了相了,同時大腦深處也傳來了一陣眩暈。
到底是之前的傷勢沒有恢復,大熊呼喊着把我往起攙扶,可我的身體竟然不爭氣的又失去了直覺。
該死!我的內心悲慼不已,難道小爺到了還是個給人添麻煩的拖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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擠着時間碼出來的,明天還是更不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