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們從村頭走到村尾,沒看到一個人。整條村子變成了空村,其中有推門而入查探過一兩間完好的,作息工具都齊全,被鋪整潔,但走時並無攜帶任何物品。也可能是......帶走了必要的東西,餘下這些被認爲是不必要的。
總之可以確定這村子之前是有人的,而此刻已經全部走光了。但是有一點疑問:整條村裡難道都是那羣黑衣人駐紮了嗎?如果不是,他們爲何會將普通村民帶走?那如果沒帶走,村民們去了哪?心中隱有不好的念,依那羣人血腥殘忍的手法,通常只有一種可能。
不想再去細究,目前該想的是江潯三人去了哪?有護衛問出了我心中的疑問,衆人目光全都凝於宋鈺身上,突然間發現在不知不覺中大家都將這個手無縛雞之力卻足智多謀的人當成了核心骨。
宋鈺也不負衆望,清流般的語聲緩緩而道:“阿潯三人的失蹤只存在兩種可能:第一,是他們進村剛好與對方撞上,打鬥在了一起;但這種可能我之前就說過,無論敵方有多強大,阿潯不至於連發信號的時機都沒有。所以更傾向於第二種,他們與我們一般進村發現村子空了,按理這時就會及時回報,定然有什麼引得他們進到一個無法預料的地方。”
“那會是什麼引他們去的?”
宋鈺環視全場,淡淡吐了一字:“人。”
我們開始挨家挨戶搜查,不是搜查人跡,而是尋找可有暗門之類的。依照宋鈺的推測,村莊只是黑衣人掩護的外衣,要做到讓整個村的人都消失,必然還有退路。而那退路,我們蒐羅了村莊四周,都不見有任何人爲痕跡,那就只可能在村裡。
再一次見證了宋鈺的神機妙算,果然在其中一戶極普通的房屋院內,找到了可疑痕跡。是點滴血跡,從屋門口處向內延伸,一直到庭院的井口邊。井口內已確定無水,是否底下就是暗道還待查證,但我依稀看到當時江潯與兩名護衛剛巧站在門外,看到一個滿身是血的人在窗前一露臉,引得他們想也沒想就衝進了門,然後看到那人跳進這口井內。
當時他們必不會想太多,就也追了下去,然後底下等着他們的卻是再不能控制的局面。
問題就來了:這口井,我們是下還是不下?下,可能會與江潯他們遭遇一般,底下極可能有埋伏或者是機關迷香之類的;不下,村裡再找不到第二條通往別處的暗道,難道就這麼放棄江潯三人?顯然不可能。
最終定下由我帶十名護衛入內尋人,剩餘護衛留在上面保護宋鈺,時間以兩個時辰爲限。兩個時辰後,不管我們遭遇什麼,他們立即撤離村莊回名劍山莊再作定議。
此決斷十分理性,也很合理。可我心頭就是有那麼些不舒服,兩個時辰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等同於假如我們回不來就要被放棄了。宋鈺突的朝我招手:“無悔,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