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縣城的古玩街有點小特色。
這裡龍蛇混雜,不少地攤,甚至店面公然售假,但是這裡也不盡是假貨。這裡每年,甚至每個月都傳出有人撿漏的消息,但更多的是買到了從某某地方走私過來的贓物。
吳星結束了與莫妮卡的對話之後,覺得無聊,也就順道來這裡看一看。畢竟這裡是邊疆,賣古玩翡翠的不少,或許能撞到運氣看到寶貝呢。
“盜天印可窺萬物,區區的翡翠更不是問題!”
盜之始,源於窺,窺萬物擇所需,盜者起步。
這是吳星一直所秉承的信仰。
而伴隨着吳星對盜天印的理解加深,他知道盜天印不僅可以用來盜,還可以用來窺,辯識各種不屬於世俗的靈物、危險的陷阱、埋伏等等。
“咦,有問題。”
吳星不理會攤主們的熱情拉攏,慢條斯理地從諸多地攤走過,可當他路過一個專賣木雕的攤位時就定了下來。
吳星指着一隻造型怪趣的木雕問道:“老闆,這根雕怎麼賣?”
根雕是以樹根的自生形態及畸變形態爲藝術創作對象,通過構思立意、藝術加工及工藝處理,創作出人物、動物、器物等藝術形象作品。
擺地攤的是一位長相很斯文,而且還戴着高厚度眼鏡,怎麼看都不像普通攤主的三十男子。眼鏡攤主略略看了吳星一眼,似乎覺得吳星這個不是有錢人的傢伙只是過來問問價格,打發時間而已,怎麼看都不像有心購買的客人,於是就比了四支手指出來。
“400!貴了!”
吳星看到這裡,不禁搖頭。
他可不會天真地以爲是40元,更不會因爲區區的400元而計較。只不過自從得到了盜義訣之後,吳星的生活就開始改變,以前那貧窮的日子遠遠離開自己。現在能回到世俗,回味以前的日子,倒是不錯的選擇。
眼鏡攤主仔細地講解道:“根雕講究的是三分人工,七分天成。雖然這根雕的材質一般,但造型酷似就於出行的伏龜,富有動勢,傳神寓意,在這裡絕對是罕見的玩意,無論是拿來收藏還是炫耀都是不錯的選擇。”
不過眼鏡攤主說完這席話就苦笑開來,暗責自己怎麼會跟一個買不起的窮小哥講這麼多呢。
事實上吳星也不懂得什麼根雕藝術。只不過他剛纔看到這些木雕似乎都有點年頭的樣子,暗中動用了盜天印鑑別,不想居然在這裡邊看到了一隻木雕散發着類似玉八卦的靈氣。
雖然這股靈氣極其微弱,遠比玉八卦還要微弱,但莫妮卡弄來那麼多的寶貴玉石都沒用,現在難得遇到,他自然不會錯過。
吳星隨後指向一條雕刻有獅首形象的木雕藝術品,輕聲問道:“伏龜根雕貴了,買不起!不過這隻獅頭紙鎮倒是很有趣,怎麼賣?”
鎮紙,即指寫字作畫時用以壓紙的東西,現今常見的多爲長方條形,因故也稱作鎮尺、壓尺。不過鎮紙的材質衆多,可以由青銅、玉、石、木、寶石、半寶石等等材質雕刻而成;而且在造型也因時代和創作者的不同而有極大的出入,因其特殊性而凝聚着一個時代文人的鑑賞風格。
眼鏡攤主看了一下,居然來了興趣,說:“這隻瑞獅桃木紙鎮乃是別人親手雕刻而成,如果你要的話,200元就拿去。”
吳星看中的可不是它的藝術價值,而是它的材質。剛纔的伏龜根雕只不過是吳星的障眼法罷了,他不想被眼鏡攤主洞悉他的最終目的。
雖然吳星很有錢,但都是卡,相信這個小小的攤位都刷不了卡的。雖然他身上有諸多的寶物,比如從秦家的基地裡搜刮過來的貴重儀器,或者神秘金屬什麼的,但這些東西不是金錢。
眼鏡攤主稍微有點坎坷。他今天可沒做成一筆生意,若是沒做成的話,回去肯定又會讓家裡人失望了。
吳星無奈地看着可憐的現金,打趣般問道:“200元還是貴了點。”
眼鏡攤主馬上改口道:“150元,真的不能再低了!這隻瑞獅桃木紙鎮的材料可是鄙人從老家的百年老桃樹截下來的,單單其材質換算到市場上也不便宜了。”
“好!我買!”
吳星假裝心疼,拿出兩張紅牛遞了過去,在等待找錢的時候則乘機問道:“老闆,這麼短的一截桃木都能賣出這樣的好價錢,你當時怎麼不拿多一點啊?”
做成生意,心情很好的眼鏡攤主開心地回道:“不是我不想,而是不能。當初那棵老桃樹長得太旺遭了雷劈,通體都燒了起來,我們也是好不容易等到燒光了,纔在廢木堆裡找到這麼一小截的。”
“難怪了。”
吳星露出一絲恍然之色。
他之前用盜天印觀察,發覺這瑞獅桃木紙鎮居然散發着一股薄弱的靈氣。若不是這虛弱的靈氣帶着一股凌厲的陽剛之氣,否則以吳星還真難以捕捉出來呢。
之前他就在納悶的,聽完才知道這是難得一見的百年桃木的精華所在,連火都沒辦法燒掉。而在經受得住雷電和火焰雙重洗禮,帶着一絲凌厲的陽剛靈氣。
“多謝老闆!再見了!”
“承蒙惠顧!”
吳星與眼鏡攤主可謂是雙贏,歡喜地分別了。
喜不自禁的吳星拿着瑞獅桃木紙鎮迅速離開,可沒走多遠,他卻猶豫了下來:“以這百年桃木精核的分量,足夠我練習兩、三次的了。不過我從沒試過煉器,只是在那樓哥的手札裡學到一點皮毛而已,別說是兩、三次了,估計再給多十倍的材料也無法成功啊。”
又走了幾步,吳星又唏噓了起來:“百年桃木雖好,但作用只限於伐邪制鬼,作用單一;即使勉強煉成其他類型的法器,最終也只是事倍功半而已。哎,如果能換成靈玉那該多好啊,玉符的種類繁多,用途廣泛,而且效果還十分出色,是古武界最受歡迎的材料。”
這些資料在樓哥的手札裡有記載,倒不是吳星自我領悟出來的。
而唏噓到這裡,吳星的腳步停了下來,木然地看着眼前的商鋪:
雲夢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