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還在僞裝,他……太多秘密了……”
等到吳星離開了辦公室,秦霜翹着一條美腿陷在了沙發上,沉思着,不得其解。
那個節目的監控視頻她已經反覆地看過很多遍了,足以確定停電的十三秒內沒有人靠近過自己請來的那名農民的托兒;而且反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她也確定了這正好站在一束攝影燈下的托兒當時很本分,一直是雙手捧着那盒子的,並沒有多餘或者值得懷疑的動作。
然而,就在這樣的“一切正常”中,那玉帶挎居然位移了。
匪夷所思啊……
“詔月,出來吧!”輕喊一聲,秦霜起身向着明亮的落地窗走去。
話語落,只見這辦公室的一角一道暗門輕輕開啓,緊接着一個身影緩緩走出。
“你是在懷疑吳星?”是詔月,這丫頭先前竟是一直悄無聲息地藏在了這間辦公室隔壁的密室當中。
此刻走出來,她望着秦霜修長而凹凸有致的背影,停下了腳步。
聽到她的問話,秦霜沒有回頭,說道:“玉帶挎一旦位移,會是誰收益?”
她這話聽着是疑問,其實卻已經等同於答案:她之所以懷疑吳星,是因爲玉帶挎被人動了手腳,當時最直接的受益人就是喊高價了的他。
這也算是有利推斷原則吧——某件事對誰最有利,誰就最有可能去做這件事!
聽不到詔月的反駁,秦霜這才轉過身來,望着詔月,苦笑搖頭:“丫頭,你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朱脣親咬着,詔月臉上的哀傷毫不掩飾,望了望秦霜,她緩緩低下了頭:“霜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明白,你比我明白!”笑了,秦霜等詔月說完,款款地一步步走到了詔月身後。
玉璧撫摸着詔月的秀髮,她笑得妖媚至極:“你和他一起長大,曾經還是彼此最喜歡的第一人,所以你比我明白纔對!”
一邊說着,秦霜的一隻手已經撫摸到了詔月的脖頸,接着她的朱脣輕輕貼在了詔月的耳邊,柔柔說道:“所以……詔月啊,你需要儘快地找到吳星得到的遺物,那個盒子!”
……
回到家裡,吳星的劍眉一直皺着,在他心裡,一股莫名其妙的疑惑越來越重。這種疑惑的起因看似尋常,但細細一想,又絕非尋常。
秦霜,她爲什麼要照顧吳星,承諾給吳星百萬的年薪?
實話說得好,無功不受祿,如果她對吳星沒有什麼期待,憑什麼會給出這麼豐厚的回報?
起初的時候吳星想得簡單了,他甚至一直以爲這是因爲秦霜和詔月之間的友誼很深,所以這個女人才會愛屋及烏地照顧了自己。
可是現在看來不尋常——有誰會對自己閨蜜曾經的初戀和高中同學如此高的薪水?有什麼公司會爲一個高中畢業證支付百萬的年薪;而且這一次吳星高喊的五千萬看上去直接導致了秦霜失去了一筆不菲的收入,她憑什麼又輕而易舉地原諒了這樣的員工?
太多的疑問,已經不是秦霜和詔月之間的友誼這樣的藉口可以解釋的了。
還有,這女人居然當中吳星的面將那作爲托兒的漢子喊道了辦公室,然後現場給了人家一筆好處費。這就是故意做給吳星看的,一次表示她已經將吳星當作了“自家人”,然後她纔好叫吳星也別見外,要他“坦白從寬”。
“她……到底想要知道什麼?她懷疑我什麼了嗎?”
沉思着,吳星隱隱感到了事情或者遠沒有想象中的簡單。
但爲什麼會不簡單,他還無從知曉。
“吳星……吳星你在嗎?你答應我一下下你會死啊?”
卻在這時,從樓下傳來了一聲銀鈴般的聲音,是李小蕾!這丫頭前段時間被她爹逼着去參加了一個什麼特色美食培訓班,倒是使得吳星的生活有了一小段寧靜的時光。
可惜現在,這丫頭回來了!
“喂喂喂,吳星你不在啊?不在的話也吱一聲啊!”聽不到吳星的回答,這丫頭的神經好似又開始大條了。
額頭冷汗滑落了一滴,吳星只好從窗口彈出腦袋:“接好,自己開門上來吧!”
丟下去的是鑰匙,他既然不能不理會這個跟自己不清不楚的丫頭,那就只好繼續保持對她的不冷不熱了,自己下去開門迎接她,難說這丫頭會直接跳到他的懷裡的。
用這鑰匙開了門來到了三樓吳星的房間裡,李小蕾小嘴嘟着,一臉不高興:“都一個月沒有見到我的,你就不能想念想念我啊?”
“額……我有想,想很多問題!”吳星無奈,轉身給她倒了杯水。
接過來,李小蕾依舊不滿,小嘴繼續嘟着,說道:“就是一杯水啊?也不會表示表示,你真是一頭驢!”
說着,只見她俏臉微紅中輕輕低下了頭,但一邊的臉頰卻是有意地微微傾斜,迎着吳星的臉,有了某種期待的姿態。
吻她一下?不不不……
咱跟她可是清清白白的!
如此想着,吳星裝作了熟視無睹,哪怕此刻的丫頭真的迷人至極:這可是婷婷玉立的嬌軀啊,凹凸有致、婀娜多姿。配上此刻一身得體而且青春無敵的惹火套裝,這小妮子簡直就是一團叫任何男人看着都會血脈噴張的火焰。
於是乎,李小蕾是等不到吳星的親吻了,但她又有些許不甘心,所以竟是暗中伸直了自己粉嫩的脖頸,將臉頰送到了距離吳星嘴脣最近的地方。
看着……吳星暗暗嚥下一口口水,使勁地在心裡提醒了自己要保持冷靜,接着才勉強笑道:“對了,你說我是驢?那麼請問大小姐,你今天來找我這頭驢幹什麼呢?”
“你……哼!”希望終於落空,丫頭很是不滿地睜圓了風眼羞怒地瞪了吳星以眼,接着很不甘地嘟着嘴說道:“還不是怪我老爸,我來找你都是他教導的!”
“額……令尊教導你什麼?”吳星有點汗顏,很是期待了解一下這李天雷到底是如何教導了自己的女兒,居然很是給力地想要將自己的女兒往狼窩裡送一般。
當然了,好在吳星是好狼,是一匹有理想有抱負的狼,不會隨便吃羊!要不然就這李小蕾,吳星早就可以將她煮熟了十次八次不帶夾生的了。
見吳星一臉期待,李小蕾忽然間再次地含羞低頭,澀澀地小聲說道:“老爸說……老爸說……”
“說什麼?”
“說……閨女啊!哪有那麼多白馬啊?找個驢湊合得了,別等到有一天驢都被搶沒了,剩一堆騾子就悲劇了!”
“啊?噗……哈哈哈哈……”
這一刻,吳星徹底折服了!
折服於世界上還有這樣的老爹,居然當心自己的女兒嫁不出去擔心到了如此地步!也折服於這丫頭的單純和沒心沒肺,這種話她居然可以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在一個男孩的面前!
不過笑是笑着,吳星的心裡卻有了一種柔柔的暖意——這丫頭對自己,還真沒當成是外人啊!
“笑什麼啊?討厭……”看吳星囂張地笑得前仰後合,李小蕾的羞怒終於爆發了,只見她雙手粉拳握緊大喊了一聲震住了吳星的大笑,接着一跺腳,說道:“不跟你玩了,我要走了!”
說完轉身就走,到了門口,這丫頭才突然想起什麼一般,回頭望着吳星,已然換了一臉柔柔的神色:“對了,明天我來接你,我爸爸說要你帶着我陪他去騎馬,說好了啊,你不能不去,而且秦霜姐姐那邊我也已經說好了的,她同意你明白不用去上班,說你本來也不願做什麼,哼!”
本來也不願做什麼……這話什麼意思?
她爲什麼說的不是“本來也不會做什麼”……
望着消失在門口的丫頭,吳星心裡忽然猛地一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