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躍燒的迷迷糊糊,時而清醒時而糊塗,糊塗時就像做夢一樣,他夢到回到了隆安,見到了大哥樑飛,夢到了馨月姐,還有姬芸,他和姬芸一起到樹林裡去採蘑菇,到小河裡去抓青蛙。他又夢到了荊玉倩,他們一起在山路上飛奔,荊玉倩走不動了,讓他來揹着,樑躍俯身背起荊玉倩,輕飄飄的,好像一點體重都沒有。荊玉倩的兩隻手在他身上輕輕撫動,嘴在他耳邊輕輕地說:“樑躍,你知道我喜歡你麼?”
樑躍回答:“我也喜歡你!”
(這句話說得烏日娜心花怒放。)
樑躍把荊玉倩放下, 抱她在懷裡,問:“你喜歡我麼?”
(烏日娜回答:當然喜歡,不然我怎麼會這樣做!)
樑躍感覺有人在脫自己的衣服,一定是荊玉倩,便囈語道:“你這是幹嘛呀?”
輕柔的女聲在耳邊:“讓我幫你去去你的火,你就會好起來的。”
樑躍感到渾身說不出的舒服,因爲有一雙柔柔的小手在爲他按摩全身,這會兒他又夢到小九,是小九,笑語嫣然地伏在自己身邊,撫着自己全身,他感到說不出的舒心,問:“你沒有死麼,我記得你已經死了,一定是你在嚇唬我,要不然就是我也已經死了,我們這是在地府吧。”
(烏日娜輕輕捂住了樑躍的嘴,知道他在說胡話,但是她不想聽到死字)
樑躍感覺渾身清涼,甚至有些冷了,於是抱緊了小九溫熱的身體。
(烏日娜嬌羞無限,心說:抱緊一些吧,這樣你的火就會瀉掉,就會像以前一樣生龍活虎,爲了你,就算讓我死掉我都願意!)
樑躍忽然又想到了荊玉倩,他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盯着他和小九看,一定是荊玉倩,自己這樣做一定會傷到荊玉倩的,和小九已經分手了,小九也有自己的家庭了,而自己和荊玉倩海誓山盟過,不會背棄她,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這是怎麼了,爲什麼又和小九抱在了一起?他
想要推開小九,可是小九越發抱得緊了,怎麼推也推不開,自己渾身乏力,只好求饒:“你不要這樣呀,這樣我就更對不起你了。”
(烏日娜說:我不怕,這是我自願的,我不要你對我負起什麼責任,我只想你好,你好了我就心滿意足了。)
樑躍推不開小九,又去看荊玉倩的眼睛,這雙眼睛已經消失了,他嘆了一口氣,看來天意如此,造化弄人。不想離開小九的時候小九走了,想要把握好荊玉倩的時候,小九偏偏又出現在面前,想要找回從前的愛。
樑躍內心深處始終忘不了小九,但是對荊玉倩的愛也是真心實意的,此時他發燒糊塗,潛意識裡自然而然就把烏日娜當成了小九和荊玉倩的合體,這兩個女人他都刻骨銘心地愛過,但都已經好久不見,夢裡已經無數次夢到過她們,這次烏日娜和他摟抱在一起,他並沒有感到奇怪,只是以爲還是在做夢,一個真實的夢。
既然是在夢裡,他不再推搪烏日娜的溫柔了,不管她是小九還是荊玉倩,反正這種感覺說不出的好,他想起了當年在巨龍歌舞餐的地板上,第一次和小九在一起歡愛,小九言傳身教地讓自己做了一回真正的男人,又想起在自己家炕頭,和小九赤膊大戰,忽然他來勁兒了,翻身抱緊烏日娜……
烏日娜本來只是想用身體抱着樑躍,不知道這種瀉火的方法需要多久纔有效,只好儘量的久一些,直到……直到一股溫熱淌進自己的身體,她下了一跳,這才從樑躍身上下來。
樑躍長這麼大隻是和小九做過男女人道的事情,所以他迷迷糊糊的時候有女人抱着自己,他自然而然就想起以前和小九在一起所做的事,把這個女人幻想成了小九。
樑躍昏昏睡去,烏日娜穿好蟒皮衣裙,又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幫昏睡的樑躍穿回衣物,她可不想巴特回來時問這問那的。
看着樑躍憨態可掬的睡相,烏日娜笑了,希望這樣可以替他去除邪火,想一想剛纔的
事,原來幫男人去火也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烏日娜出了茅屋,一擡頭嚇了一跳,不遠處的湖邊,巴特爺爺正生起火來燒水煎藥呢。他今天咋回來這麼早?不會看見什麼了吧?烏日娜的臉都紅到脖子根了,正不知咋辦纔好時,袁天爵回過頭來,笑眯眯地對他說:“小妮子,快來幫我搗藥,今天真是幸運,竟然被我尋到了去火的良藥苦黃連和金銀花,聯合前兩天採的草藥,估計這一副藥下去,樑躍再大的火也應該下去了。”
烏日娜本來要躲起來,聽見袁天爵叫自己,只好回來,問:“巴特爺爺,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是不是已經回來半天了?”
袁天爵笑道:“我也是剛剛回來的,這不一回來就生火,這石頭鍋裡的水還沒燙呢。”
烏日娜忽然看見袁天爵手臂上有一道很深的傷口,還在流着血,急忙問道:“你的手臂怎麼了?”
袁天爵甩了甩手臂,血水甩了一地,他滿不在乎的說:“不小心滑了一跤,手臂被石頭刃劃了一下,都怪這條瘸腿不爭氣,以前可以飛檐走壁,攀山越嶺如履平地一般,現在上個山坡就摔跟頭,真是讓人笑話。”
烏日娜找了一塊乾淨的衣襟布,抱着袁天爵的傷手,把他的傷口包紮了起來。袁天爵看着烏日娜認真的樣子,欣慰地笑道:“你這丫頭就是心眼太好使了,在這荒山野嶺的不打緊,要是到了外邊的世界非得吃虧不可。”
烏日娜歪着頭說:“我不怕,有你和樑躍罩着我,我誰也不怕,因爲你們很厲害呀!”
袁天爵哈哈大笑:“說得對,有我和樑躍在,我看誰敢欺負我們的小公主!”
樑躍喝下袁天爵配置的草藥,到了下午的時候竟然真的退了燒,雖然渾身乏力,但是可以下地走動了。自從樑躍清醒以後,烏日娜始終不敢和他對眼神,後來樑躍問了一句:“我的褲子怎麼穿反了,前開口跑到屁股這邊去了,是不是我發燒糊塗時弄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