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敏被送回房間睡覺,因爲接下來的場面是十八禁的,很殘忍也很暴力。
張子健走到刀疤臉的面前,刀疤臉眼中露出恐懼的表情,嘴裡只能嗬嗬的叫着,應該是說些求饒的話。
手指輕輕一動,一個藍色的小球出現在手上,慢慢地旋轉着,這藍色就像大海般的純淨,沒有一絲雜質,如此美麗的色彩,可誰又能想到,裡面卻蘊含着可怕的高溫。
手指輕輕一撩撥,一絲藍色如羽毛般飛到刀疤臉的手上,瞬間那隻手藍光一閃化爲灰燼。 wωω ◆тт kдn ◆¢ 〇
旁邊幾個人眼中露出震驚而又恐懼的目光,眼前這一幕完全顛覆了他們原有的世界觀,身體打着冷戰,牙齒不停地叩擊着。
張子健轉過頭看了這幾個人一眼,噗通,噗通幾聲,急忙跪了下來。
周華倩卻用崇敬的目光看着張子健,在她的眼中,這個男人就是她的王,而且是獨一無二的王。
刀疤臉看到自己的手,頃刻之間化爲飛灰,極度的驚恐讓臉部的肌肉抽在一起。
“想死想活?”張子健淡淡的問道。
“嗬嗬……”刀疤臉叫着,頭不停的點動着。
張子健腳尖一踢,刀疤臉不停地喊道,“饒命,饒命……!”
“說吧!”張子健坐在椅子上,手指輕輕撩動着,這團藍色的小球,不停變幻着,如山如嶽,如樹如花,如動物如飛禽,變化多端。
刀疤臉忍着劇痛,將所有的事情說了一遍,張子健聽完之後,輕輕皺了下眉頭,沒想到自己扔出一塊玉佩,竟然給對方這麼多聯想,真他媽的。
“這樣吧,我問你一個問題,只要你猜對了,我饒你不死!”張子健說道。
“您,您說……”刀疤臉戰戰兢兢的說道。
“你說我會不會饒你?”張子健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
“會,會,一定會!”刀疤臉急切地說道。
張子健笑了,“你答錯了!”
“不,我說錯了,你肯定不會饒了我!”刀疤臉急忙改口。
“恭喜你答對了,我真的不會饒你!”,張子健擡起一腳,封住了刀疤臉嘴上的穴道。
手指輕輕撩動幾下,幾絲藍光飛了過去,在藍光閃爍中,刀疤臉的四肢化爲灰燼,只剩下軀幹。
刀疤臉的嘴不停地嗬嗬叫着,此刻的他心中肯定後悔,爲什麼要招惹這個煞星,不過這世界上真的沒賣後悔藥。
旁邊幾個人看的肝膽俱裂,面無人色,戰戰兢兢地跪着,看着沒有四肢只有主軀幹的刀疤臉,暗自向上天祈禱,這種命運不要落在自己身上。
一直黑色的蝙蝠飛進來,一團黑霧,黑霧散盡馬克站在房間裡,看着地上刀疤臉的樣子,眼中充滿了驚歎。
“主人您這是……”
“這個人交給你了,記住不要讓他死,就這麼活着!”張子健的眼中閃過一絲冷酷。
其餘人聽到這句話,透骨的寒意,刀疤臉這個樣子還不如死,可偏偏不讓他死,這比殺了他還殘忍。
“沒問題主人!”馬克打了個響指,“這個事情交給我吧!”,說完這句話,手中拋出一個黑色的網兜,將刀疤臉罩在裡面,徑直走了。
張子健看了看其餘幾個人,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現在我們該談談了!”
看着張子健溫和的笑容,還有清風的語氣,他們不約而同打了個冷戰,下身有一片溼痕在迅速擴大……。
這是一棟豪宅,巴洛克風情的屋頂,象牙白的牆壁,雕刻精美的大理石柱,還有圓拱形的大門,無不彰顯着富貴和豪氣。
張子健看了看這棟房子,心中暗道,我擦,殺人放火金腰帶還真是至理名言。
“走吧!”淡淡的說道。
幾個人畏手畏腳從車上下來,用膽怯的目光看着張子健。
“你們是黑社會,將來是做大哥的,你們儲備型後備型人才,怎麼能這個樣子呢,拿出氣勢,對,這纔像樣嘛!”張子健似乎在做着臨戰總動員。
就這樣也說不清誰押着誰,就這樣亂七八糟的走進錢濟水的豪宅中。
走進去,張子健還真的吃了一驚,沒想到一個黑社會的家,不值得如此具有風雅。
屏風、古瓷、紅木傢俱,再加上牆上名人字畫,還有大廳裡專門設計的小橋流水,真給人古畫中游的錯覺。
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急匆匆走出來,身後跟着兩個身材魁梧的人,看起來很乾練,而且隱隱透露出幾分血腥的寒意,應該是保鏢,而且是見過血,應該殺過人的保鏢,張子健心中暗道。
錢濟水看見衆人回來,沒有看見刀疤,愣了一下問道,“刀疤呢?”
“他,他說家裡有點急事,回去看看,一會就來!”其中一個人有些結巴的說道。
張子健很不滿意他的表演,不過另外一幾個人的表演能力更差。
錢濟水哦了一聲,然後擺擺手,這幾個人如蒙大赦,立刻走的乾乾淨淨。
“你是張子健?”錢濟水看着張子健問道。
“對,俺是張子健!”張子健露出幾分膽怯的表情,急忙回答。
“坐吧!”錢濟水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對付膽小的人,俺非常有經驗。
“哦!”張子健怯生生的坐在沙發上,而且只坐了半個屁股。
錢濟水看了一眼張子健的坐姿,再次笑了,坐到對面的沙發,掏出象牙菸嘴裝了根菸,旁邊立刻有人點着。
翹起二郎腿,悠悠的抽了口煙,眯着眼睛看着張子健,張子健臉上露出侷促不安的神色。
“這個東西是你的?”錢濟水手中多了個玉佩晃了晃。
“是俺的!”張子健急忙回答。
“還有嗎?”錢濟水接着問道。
“沒,沒有了!”張子健嘴裡否認,可是眼睛卻亂轉,這點表情落在錢濟水的眼中。
錢濟水心中暗中好笑,到底是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連個謊話都不會說。
“那這個呢?”錢濟水解開衣釦,裡面露出一個寶葫蘆玉佩。
“你,你,這個東西怎麼會在你這裡?”張子健裝出詫異的表情,臉上滿是驚慌的神色。
“呵呵,不要害怕,不要害怕,我請你來,主要是和你做筆生意,一筆讓你有很多錢的生意!”錢濟水抽了口煙笑眯眯的說道。
“生意,很多錢?”張子健的目光閃爍,結結巴巴的說道,“俺,俺什麼都沒有!”
錢濟水搖了搖頭說道,“不,你有,我知道你有!”
張子健露出謊言被戳穿的慌亂,嘴裡卻說着,“俺,俺真的沒有!”,整個人跳起來,“我要走,我要離開這裡!”
那兩個保鏢幾步過去,伸出手使勁一摁,張子健被摁回到沙發上,臉上露出害怕的神情,“你,你們要幹什麼?”
“呵呵,我要幹什麼你很清楚,你也知道你發現了什麼對不對?”錢濟水手中的煙摁在菸灰缸裡,胸有成竹的說道。
“我,我發現什麼?”張子健的聲音有些顫抖。
錢濟水笑了,無聲的笑了,肩膀不停地顫着,明明是大笑,偏偏一點聲音都沒有,眼中的得意、貪婪還有兇狠,在這此刻全部釋放出來,“說出來你發現什麼,我讓你活下去!”
聲音很冷,張子健陡然感到摁在自己肩頭的兩隻手,力量瞬間加大。
“你,你要殺我,難道你不怕王法了嗎?”張子健駭然說道。
“王法?哈哈……”錢濟水笑起來,就像聽到最好笑的話,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王法,哈哈,我告訴你,哈哈,在這裡我就是王法!”
話音剛落,張子健感到太陽穴兩邊,有金屬的冰涼頂在上面。
“說吧,你發現的魏忠賢寶藏在哪裡?”錢濟水轉了轉右手食指上的戒指,慢條斯理的說道。
“你,你怎麼會知道?”張子健臉上的駭然,還有語氣的惶恐,讓錢濟水整個人嚯旳一下站起來。
幾步來到張子健跟前,用顫抖的語氣說道,“你,你說的是真的,真的有魏忠賢寶藏?”
“你,你不是知道了嗎?你,怎麼會知道?”張子健眼中藍芒一閃,貌似慌亂地問道。
“呵呵,我當然知道,因爲我老頭子臨死時給我留了一樣東西,說靠這個東西能找到魏忠賢寶藏,可惜我參詳了二十多年,沒有絲毫的頭緒,沒想到,竟然,竟然讓你發現了這個寶藏,說,這個寶藏你把它放到哪了?”錢濟水情緒激動的喊道,眼中滿是瘋狂。
“那個東西在哪裡?給我!”張子健靠在沙發上,神色瞬間變得平靜起來,翹着二郎腿淡淡的說道,不過說出的話就像王者一般不容辯駁,同時讓人有俯首聽命的甘願。
錢濟水立刻轉身向着屋內走去,過了幾分鐘,手中拿着一個木雕人偶走出來,這個木雕看起來巴掌大,五官惟妙惟肖,身上塗的油彩因爲年久,已經剝落了很多,不過能看出來,是一個穿着古代朝服的人偶。
“拿過來!”張子健伸出手,錢濟水很聽話的遞過去,一切看起來是那麼自然,就像是君王和奴僕一樣。
張子健接過人偶看了看,站起身,對着錢濟水說道,“把你得力的手下,和保護你的官員都叫來吧!”
錢濟水沒有絲毫猶豫,過了二十多分鐘,客廳裡站着二十幾個人。
可仔細看去,發現這些人,眼神空洞,神情呆滯,而張子健站在他們前面慢慢說道,“太久了,真的太久了,你們等待宣判的日子實在太久了,就讓我爲你們吹響那末世審判的號角,就用火和血來洗刷掉你們身上的罪惡吧!”
張子健說完這句話,邁步向着外面走去,大門在身後緩緩關閉,大廳裡的人轉過身,呆滯的眼神慢慢充滿了血絲,憤怒、暴戾還有瘋狂在目光中閃動,就像是從九幽之地爬出的惡鬼。
隨着一聲嘶吼,這些人猛地向彼此衝過去,手打、腳踢、嘴咬,慘叫聲、哀嚎聲還有咒罵聲。
在光與影的交錯變幻中,投射在牆壁上的身影忽大忽小,鮮血像是永遠都不會枯竭的泉水,在地上涓涓流淌。
牆壁更像是寫意派繪畫大師潑撒的作品,通道的空間升騰着淡紅的霧氣,濃稠的血腥氣息讓人聞之慾嘔……。
張子健慢慢地走着,不過腳步越來越快,最後化爲一道殘影,向着一個方向前行,他知道在那個地方有人正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