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有話說。皇上,這信是老臣寫的不假,可是老臣也是爲國分憂啊。”楊昺說道。現在他就是要狡辯,看是否能博得一個活命的機會。
“真是可笑!”柳如風說道:“你裡通外國,還有臉說成是爲國分憂。要是所有的臣子都像你這樣爲國分憂,那我堂堂大燕朝,豈不是都要被你們賣了?”
“皇上,請聽微臣把話說完。”楊昺並沒有理會柳如風,而是對皇上說道。
“說!”皇上語氣不善的說道。他現在心中的那個失望,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現在朝中的臣子,到底還有幾個是可以信任的?他心裡已經完全沒底了。
“皇上,老臣給西域幾個國君寫的書信裡面,雖然說了趙青大將軍將軍隊調出,但是微臣說的可不是調出三萬大軍,而是八萬。這其中的差數,想必皇上定可以看出來。”楊昺開口說道。現在就是看能否糊弄的過去了。
看着楊昺,皇上問道:“虛報五萬又如何?”
“皇上,正是因爲微臣多報了五萬,而西域各國的國君卻不知道,當他們起兵被趙將軍打回去之後,試想,他們以後還會進犯我大燕朝邊境嗎?”楊昺開始混淆是非,說道。
聽到楊昺的話,柳如風心中的那個憤怒就別提了,指着楊昺說道:“簡直一派胡言。皇上,不要再聽信這個叛國賊的狡辯之詞了,請皇上下令將楊昺打入死牢。”
“皇上,請聽微車說完。”楊昺說道:“皇上,你想啊,西域各國在西北軍缺少大部分士兵的情況下都打不過我大燕朝,那麼試想在西北兵力充足的情況下,他們還會進犯我大燕朝嗎?微臣這一招,起碼可以爲西北邊境保持兩年的和平。”
“這麼說起來,你還是我大燕朝的功臣了?”柳如風冷笑着說道:“我見過大言不慚的,但是沒有見過你這樣大言不慚的。請皇上下令,將這個叛國賊打入死牢。讓微臣細細的審問。”
“皇上,老臣覺得,楊大人所說的也不無道理。”李鶴年硬着頭皮站出來,說道。沒辦法,這個時候,他必須挺楊昺,不然的話,萬一楊昺將自己咬出來,那可就麻煩了。
回頭看向李鶴年,柳如風問道:“難道李相也愚蠢到了如此的程度嗎?這種言論你也信?”
“事實是,老夫覺得這也不是不可能。”李鶴年繼續硬着頭皮說道。儘管他知道,楊昺編造的那個所謂的是爲國分憂的理由漏洞百出,完全站不住腳,但是他也不得不站出來挺楊昺,無他,他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出來一個,誰都跑不掉。
“哼,看來李相大人也是被小人矇蔽了。”柳如風說道:“請皇上早作決斷。”
“來人,給我拖下去,打入死牢。”皇上終於憤怒了,你說你叛國就算了,居然還把自己當小孩子耍,實在是太過分了。
“皇上英明。”柳如風趕緊說道。看向李鶴年那張臉色難看的不能再難看的臉,柳如風心中那個舒服勁,就別提了。
看到皇上已經下令將楊昺押到死牢之後,李鶴年也知道無能爲力了。他沒想到柳如風居然會來這一招,讓他一些措手不及,遭遇到了這麼大的損失。要知道,兵部可是六部中,實際上掌握權力最大的部門,因爲他和軍務院一起掌管着天下兵馬、武將。甚至,兵部的權力比軍務院還要大一些。
可以這樣說,雖然兵部尚書的官職不算高,但是絕對可以算得上是實權的官位。至少和其他的幾部相比,那權力是大的沒邊了。
“皇上,微臣請旨,讓微臣負責主審楊昺叛國一事。”柳如風趁機站出來說道。這個時候,必須將主審權拿到手,要是讓李鶴年那邊的人拿走了,那沒準審訊一段時間,就變成無罪釋放了,這樣自己這一段時間的心思豈不是全部都白費了。
“臣反對。”李鶴年馬上站出來說道。這個時候,要是讓柳如風拿去了審理權,那楊昺絕對是死定了,根本就沒有生還的餘地啊。所以,絕對不能讓柳如風將審理權拿去。
“皇上,既然是柳大人主動上奏彈劾楊大人的,要是再讓柳大人審理,似乎有些不合適。”李鶴年開口說道:“微臣身爲右丞相,願意擔當這個職責,替皇上審理此案。”
“臣反對。”柳如風馬上說道。要是將審理權給了李鶴年,那自己豈不是前功盡棄,絕對不能將這審理權給李鶴年。
“請柳相說個反對的理由。”皇上說道。從皇上的角度來說,他是不希望國家出現這種叛國的罪人的,他更希望楊昺是無辜的,要是那樣,起碼還能說明,自己這個皇上當的不算太差。要不然,連自己的兵部尚書都叛變了,那自己這個皇上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皇上,楊大人是李相的得意門生,從避嫌的角度來說,李相應該回避纔是。”柳如風說道。你有你反對的理由,我自然是有我反對的理由的,要不然,我豈會站出來反對。
點了點頭,皇上說道:“柳相說的倒是也不無道理。”
“一切聽憑皇上聖裁!”柳如風站出來說道。皇上居然接受了自己的藉口,那肯定不會將這審理的權力交給李鶴年的,只要不給李鶴年,那就行了。
朝中有審理案件權力的人基本都是御史出身,那可都是自己的門下,這和將審理權交給自己沒有多大的區別,只是饒了個彎而已,費不了多大的事情。
看到柳如風這麼說了,李鶴年也只得含恨如此說道:“一切聽憑皇上聖裁。”沒辦法,他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李鶴年了,這段時間,有柳如風的支持,皇上已經不像以前那麼軟弱了,更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了的了。
“這還真是個難題啊。”皇上說道。如今,朝中的人不是李鶴年的人,就是柳如風的人,爲了顯示自己的公正,還真不能給李鶴年或者柳如風的人審理,可是不交給他們的人,又交給誰呢?
皇上掃了一眼羣臣,然後看到站在武將首的林楓了。“對啊,還有林楓,這可是自己這邊的人,母后都說了,林楓是個可以值得信賴的肱骨之臣。”
“林愛卿。”皇上說道。
“微臣在。”林楓趕緊出來說道。他早就猜到,這個事情十有八九會落在自己的頭上。就算落不到自己的頭上,自己也得爭取過來,不然的話,那豈不是自己這麼長時間的計劃都泡湯了!
“這樣吧,柳相和李相爭執不下,這件案子就交給你審理了。”皇上對林楓說道。說完自己的這個決定,皇上就覺得自己英明,這樣一來,不論是李鶴年還是柳如風,恐怕都沒有意見了吧。
“微臣……微臣怎麼可以當此重任。”雖然心裡早就已經答應了下來,但是不管怎麼說,嘴上還是要客套幾句的,不然豈不是顯得自己太急切了。
“林愛卿,你就不要謙虛了。當初去南江平叛的時候,你不是也沒有領過兵嗎?可情況大家都看到了,朕是很相信你的,你可不要讓朕失望。”皇上說到不要讓他失望的時候,陡然加深了語氣。
看來,帝王都是有心機的,不論這個帝王的年紀是多大,對於帝王來說,必須要懂得帝王權術,要不然,會死的很慘。
“臣遵旨。”林楓趕緊說道。這個時候,自己答應下來,不論是李鶴年還是柳如風,恐怕都看不出來破綻了吧。這案件的審理權落到了自己的手上,那自己那早已經設計好的計劃就可以實施了。
今天本來是新年的第一次早朝,沒想到卻處理了這麼大的一件事情。處理完這個事情之後,皇上就下令散朝了。走出勤政殿,柳如風和李鶴年幾乎同一時間找到了林楓,說是要請林楓吃飯。
這個時候,林楓就爲難了,不論是去那邊,那都會得罪另外的一邊。這對羽翼尚未豐滿的林楓來說,是絕對不能接受的。可是,要是不去的話,那就兩邊都得罪了。
“怎麼辦?”林楓的腦子裡飛速的旋轉着,思考着這個問題。現在,他必須要做出決斷才行,要不然的話,那可是一下子得罪兩個人啊,這對林楓來說,暫時還是不能接受的。
“這個……”林楓剛說出來,一個太監打斷了他的話:“林爵爺,奴才又來求你了。”
“你有何事?”林楓轉身問道。看到這個靜怡宮的小太監,林楓心中那叫一個心花怒放啊,你真是來的太及時了。這可是幫了我一個大忙了。
“回稟林爵爺,永寧公主派我來的,說有急事,讓林爵爺去一趟。”小太監開口說道。
聽到這個,林楓更加的樂了:這真是及時雨啊。
“兩位大人,永寧公主召喚下官……”林楓看向李鶴年和柳如風,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既然公主請林爵爺過去,那老夫下次請林爵爺吃飯好了。”李鶴年當先開口說道。他的目的很簡單,只要林楓不被柳如風拉走就行了,對於林楓和自己吃飯,李鶴年是不抱太大的期望的。
“如此,老夫也改天請林爵爺吃飯吧。”柳如風也是開口說道。
“如此,下官告辭了。”林楓對李鶴年和柳如風行了一禮,然後隨着那個小太監朝着靜怡宮走去。
剛剛進去靜怡宮,就看到永寧公主喜滋滋的撲過來了。抱着林楓,永寧公主說道:“你可來了,人家想死你了。”
挑起永寧的下巴,林楓在她的櫻脣上親了一下,問道:“是想死我了?還是想我死了。”
“討厭。”永寧面帶嗔意的在林楓的胸膛上拍打着。
“你這是要幹嘛?再打我可走了啊。”林楓開口威脅道。
趕緊拉住林楓的手,永寧公主說道:“別。那我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