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說得對,在當時真的沒有人能夠傷到我們。只是閣下非要說我是中毒而不是生病,我想冒犯一句,你究竟是什麼意思,你們又是誰?”此時一直沒有說話的李三娘爲了肯定公孫治的意思急急地說道,並且在說話的同時還看了看望月許偌二人。
“如此說來,當真不是仇家報復。至於我們是誰,你一會兒便會知道,但是我知道是誰下了藥。”望月還是很靜很靜地說道,根本就沒有露出半點聲色。
“你知道?我倒想聽聽是誰?我也不知道你們這樣說到底是何用意?”李三娘還是不肯相信他的話。不過這也難怪,在江湖上走的人誰又沒有幾個仇家?爲什麼武林中很多成名人物一旦成名,便會消失於江湖從此過着很平凡的日子?那是因爲他們看透了一切名利,穩定平安纔是人生的幸福所在。
“對、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們看見過一個人練功走火入魔,你們路過順便救了他一命,你可還記得你吃過他什麼東西?”望月還是慢慢地說道,就好像這件事根本和他毫無關係似的。
“你是說他?”公孫治大驚,難道說?
“這裡有一張紙你們一看便知!”望月說完便從懷裡拿出了一張紙出來遞給公孫治道。
公孫治的臉色慢慢地開始變化,由鎮定變爲驚訝,再由驚訝變爲鎮定,慢慢地變爲害怕
“公孫,這上面到底說些什麼,你的臉色這麼難看?”李三娘疑惑地問道,滿是不信之色。
“你拿去看吧!”公孫治看完後,大呼了一口氣,“他爲什麼要這麼做?我可是救了他一命。”
“因爲你知道了別人的秘密,走火入魔對於一個看中名利的人來說,意味着什麼?恐怕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望月還是不快不慢地說道。誰都知道他說得沒錯,走火入魔這是習武之人最怕的話題,誰又希望自己走火入魔?誰又希望走火入魔了以後還被別人知道?要是被別人知道了以後恐怕會引起某些本不該發生的事吧!要是被心術不正之人利用,直到那時恐怕已經無力迴天了。
“難怪剛纔那位郎中問我桌上胡豆是從哪裡來的,又問我吃了多久。原來這胡豆早就被人下了毒藥,我們萬萬也沒有想到那人的心腸竟然如此狠毒,救了他反而要殺了我們滅口,可怕可怕啊!”李三娘終於放下了望月給他們的那一張紙,嘆了口氣搖着頭說道。
“你們救了他以後,他爲了報答救命之恩,設宴招待你們,在胡豆上下了毒,而你偏偏吃了胡豆。後來發覺越吃越喜歡吃,就像有癮了一樣,你根本就戒不掉!”望月還是慢慢地說道。
“如此說來街上買的胡豆也有毒藥咯?”這時好久沒有說話的許偌急急地開口問道。
“不,街上的沒毒,你在宴會上吃第一顆的時候就已經中了毒,至於有癮,它只是毒藥裡面的一種很特殊的添加劑,別人就可以很肯定地判斷你有沒有中毒。如果有癮那就是中毒的跡象,相反,就沒有中毒。”
“高啊!這種監視人的方法也能使出來,看來木葉先生真的很厲害。”許偌笑了笑淡淡地說道,但是她笑得很牽強。或許任誰都懂此時此刻她真正的笑意吧!這個世界太複雜了,尤其是江湖,尤其是名利。
“沒想到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邪神,我這人不喜歡欠別人的東西,特別是別人的情。無論欠什麼東西都不要欠情,因爲情是最難還清的賬。以後閣下若是有用得着我們夫妻二人的地方只管開口,不管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我們夫妻二人要是皺一下眉頭,我們就不配情俠二字。”這時公孫治恭恭敬敬地站在瞭望月的面前,很肯定地說道。
望月也知道他說的話真的,雖然他只是聽聞了有關情俠的一點點俠義事蹟,但他絕對相信眼前的這一男一女。世界上什麼是公正無私的?不是當官的,更不是朝廷,而是民衆,只有老百姓才能夠真正的分清對於錯!因爲百姓的眼睛永遠是雪亮的!
黑夜裡有兩匹快馬快速地在路上奔馳着
“不行,我強烈要求換馬,你下來。”一女子大聲地嚷嚷道。
“不是吧小姐!這馬是我抓住的耶!你這樣擺明了是搶嘛!”一男子面露難色,極不情願地說道。
“賭一次敢不敢?”那女子似乎很不願意放棄自己騎汗血寶馬的機會。
“怎麼賭?”也不知道他今天的運氣怎樣,反正昨天是輸得一乾二淨,時運應該也轉了吧!
“馬在中間,我們兩分別在兩邊,馬自己走到誰的身邊誰就算贏,以後就可以騎這匹馬,輸的一方以後碰都別想碰。”某女子此時用一種很邪的目光看着他。
“來就來,怕你?”
於是某男子騎了一匹普通的馬,他始終想不明白自己是怎麼輸的,委屈,委屈!
“要不我們給它起個名吧!以後叫起來順口些?”
某人還在委屈中“好,那就叫小許吧!”
“你、你、我看跑,還能跑過我的千里馬不成?”某女胸口一起一伏地追了上去。
夜越來越黑,兩人已經來到了一片空地之上,當然了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馬現在在什麼地方,既然要跟蹤人到了目的地,馬當然不能暴露了,不然傻子也知道被人跟蹤了。
“我們又來這裡幹什麼?難道進唐家山的門真的在這裡?”許偌有些不明白現在的事情,更不知道望月帶她來這裡究竟爲了什麼事。
“今晚這裡還有一場交易,昨晚他們只不過是相互探探道而已。”望月繼續爬在昨晚他藏身的那個地方慢慢地說道。
“哦,難道我們今晚便要進去?”許偌問道。
“嘿嘿!孺子可教也!一定要摸清唐家山的底細。這事絕沒這麼簡單,木葉先生纔是整件事的主謀。”
“你以爲我不知道,還用你說?真當我是白癡,像猴一樣?”
某人聽了這話,心裡大駭,“不,我哪敢啊?就是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得罪女俠啊!”
“哼!貧嘴!”
兩人貧來貧去、攻來攻去,終於昨晚那兩幫人已來到了兩人的前方。
“出發!”某人頭一擺,自以爲很酷的樣子說道,便走了出去只留得某女呆在那裡翻白眼。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望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變了,從以前的玩世不恭變成了現在的玩世不恭。以前是在家裡好吃懶做、沒事調戲調戲丫鬟,自從星海收養了上官飛雪以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欺壓黃花閨女的事件了,不過他是一個做事有限度的人,絕對不會做出過分的事情來。現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自從見到許偌以後自己的心情會越來越好,時不時地還哼兩聲戲文,欺負欺負許偌逗逗她開心已成了他現在離不開的事。或許這就是人遇喜事精神爽的原故吧!
“是你,大家殺了他。”望月靜靜地站在衆人面前,一黑衣人大吼一聲道。
看這兩幫人應該有二十幾人之多吧!一方是唐家山的十幾人,而另一方是瓊樓的十幾人,每一個人都穿着夜行衣,以至於分佈清他們的身份,看不見他們的面孔。但是此時此刻望月心裡知道,如果要打架,自己不使出從未用過的劍氣決,那麼自己必死無疑,就算使出了劍氣決,恐怕生還的機率也是非常的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