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凌!葉正言!你們兩人敢跑到我們寧家的地界上來搶東西,難道就不怕有來無回嗎?”
白裙少女氣質出塵,身上總是散發着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說話的時候,神色越發清冷。
“哼?這萬妖山脈乃是天痕城共有之地,有你寧家的份,自然也有我們王家的份,當然了,葉家也同樣有份!何來的搶,只能說誰的實力高,那噬魂影獸幼崽就是誰的!”
對面,那個名爲王子凌的青年回答道。
“狗屁,這噬魂影獸幼崽是我寧家寧虛子大執事和莫老聯手才冒險將其引出死亡谷的,等到此刻事情已成,你們纔要來分上一份羹,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吧!”寧廣神色陰沉,說道。
“呵呵,說再多都無用!反正我們在場的四人都不可能放棄噬魂影獸這種血脈妖獸幼崽!所以,還是直接戰吧!”
最後那個名爲葉正言的青年,面無表情,淡淡開口!
“葉兄,戰當然是要戰的,只是他們寧家兩大天驕齊出,此地又靠近寧家,我們若是單獨爲戰,必將吃虧,不如我們聯手,先將那他們擊潰,我二人再來搶奪如何!”王子凌說道。
“好!王子凌,就按你說的來!”
“無恥!”白裙少女的臉上閃過一絲薄怒,說道。
躲在一旁,寧恆屏息凝氣靜靜地聽着那空地上的動靜,當聽到那四人之間的對話時,臉色不由一變。
那葉正言是天痕城葉家最出衆的天驕,而王子凌同樣是王家最頂尖的天驕,那兩人都是各自家族年輕一代中的第一人!
如此推測來的,那站在寧廣身側的白裙少女難道是傳說中的……寧清雪!
微微吸了一口冷氣,那天第一個站出來幫他證明的人是寧清雪?這簡直就像是天方夜譚!
“天痕城最頂尖的天驕竟然全部匯聚在了那裡!聽他們談話,好像是爲了搶奪某血脈妖獸的幼崽!”
平復下內心的激動後,寧恆心中暗自掂量着,按照推測,這些天驕的境界應該都在靈骨三四重左右。
而且這四人的戰力肯定會比同境界的武者要強上一些。而他的境界不過靈血八重巔峰,對於眼前那四人而言,完全是不堪一擊,連參與進去的基本資格都沒有!
但是寧恆並沒有直接離去,因爲聽到那四人的談話,那王子凌似乎要和葉正言聯手,對付寧廣和寧清雪,這樣就可能出現兩敗俱傷的局面!
寧恆心中暗喜,他可以坐山觀虎鬥,說不定稍後還可以漁翁得利。
一念及此,再看向空地時,寧恆心中不由一陣竊喜,空地上的一切果然他所預料般的,那四人分爲兩邊已經快要動起手來了。
見到那邊火拼的局勢已定,寧恆纔將目光移到了四人圍攏中間,縮成一團的那顆煤球。
“那就是血脈妖獸幼崽嗎?完全看不出有血脈妖獸的氣勢啊?”
寧恆的目光落在那妖獸幼崽上,微微搖了搖頭,就在這時,那顆煤球妖獸似乎對寧恆的目光有所感應,一直埋在黑色毛髮中的小腦袋,緩緩擡起,它的目光正好與寧恆的目光交匯在一起!
只見那煤球黑白分明的小眼珠閃過一絲迷惑,眨動着眼睛,好奇地盯着寧恆,旋即,就在寧恆瞪得極大的眼眸中,那顆原本膽小如鼠的煤球不知是那裡抽風了,突然一動,化爲一道黑影從天痕城四大天驕的包圍圈中躥了出去,朝着寧恆藏身的地方掠來!
“我日!”
嘴巴張大得幾乎可以吞得下一顆雞蛋,寧恆神色劇變,立刻從衣袍上扯下一塊布,往臉上一裹後,然後直接轉身,狂撒丫子逃命。
“噬魂影獸逃了!”
“誰?”
“誰在那裡!”
“有人把噬魂影獸引誘過去了,追!”
原本已經準備死戰的四大天驕,剛點燃起來的戰火立馬就熄滅了下來,四個人不約而同地施展身法,朝着寧恆所逃的方向,也就是噬魂影獸所逃的方向狂追而來!
身後跟着一顆蹦蹦跳跳的煤球,而那煤球之後,還跟着四個靈骨境三重的天之驕子,難道我的一生就是註定被人追殺的命嗎?原本說好坐山觀虎鬥的,轉眼間,尼瑪一下子就掉進羣虎環伺中了!
那四大天驕的身法明顯都要比他高明,他們不斷地追緊,一道道恐怖的目光匯聚在他的身後,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方向一拐,寧恆想要甩掉那顆燙手的煤球,畢竟那四大天驕的目標是那顆煤球,只要自己遠離煤球,生命就能得到保障!
可是他剛方向一拐,那煤球也跟着他方向一拐
“媽的要被這球坑死了!”
心中一驚,寧恆正要再想個辦法擺脫那煤球,然而回眸一望,只見那煤球的速度突然暴增,咻的一下就真的如同一顆被踢飛的球,朝着他快如閃電地飛來。
“好機會!”
寧恆心中一動,急速轉身,對着那顆落來的球影,右腿一擡狠狠地揣出,只要將其踹飛到別處,那四個天驕,肯定瞬間忽略他,會往別處追去的!
砰!
長腿落在了那球影之上,但他臉上還沒來得及露出喜色,只見那煤球短小至極地四隻小粗蹄緊緊地扣在寧恆的長腿上面,無論怎麼踹都踹不開!
“哪來的白癡!真是好大的膽子,連我等四人的東西你都敢搶!真是不要命了!”
“不過靈血八重,也敢虎口奪食,好膽魄!”
“趕快將那血脈妖獸幼崽交出來,否則你將連命都要丟掉!”
身後,寧廣,葉正言,王子凌三人大喝道。
而一旁,那白裙少女卻沒有說話,一邊施展着身法,蜻蜓點水般橫掠而來,拉近距離,一邊面帶疑惑地看着寧恆的背影,這道挺拔的背影不知爲何看起來,很是熟悉!
“各位師兄,在下是寧家弟子,是這傢伙硬纏着我不放!真不是我原因啊!”
怒吼聲傳來,寧恆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看到後邊四人氣勢洶洶地緊追上來,他不得不帶着這顆煤球,狂奔開來。
“寧家弟子?”
白裙少女聽到寧恆的聲音,腦海中冷不丁地回想族務堂中那道輕狂而瀟灑的背影,清冷絕美的容顏上閃過一絲惑然之色,喃喃自語道:“難道真是他?不可能他才靈血六重而已,怎麼可能出現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