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就讓寧恆有些不解了,停止了毆打煤球,俯下身體與它大眼瞪小眼,最後寧恆還是受不了它那含着淚光的寶石般的眼睛,不由將煤球提了起來,把它身上的腳印以及粉塵全部掃去後,將其放在一塊巨石上面。
然後寧恆認真地看着它的眼睛,說道:“你到底想幹嘛?”
見此,那煤球終於有了申訴了機會,它不由激動起來,四個蹄子並用,指手畫腳,吱吱個不停,見寧恆始終一頭霧水的摸樣,那煤球不由地從巨石上面跳了下來,然而用蹄子在泥土地上面畫了圓圈,圓圈裡面還有類似蝌蚪一般的古老符號。
此刻,寧盯着那個符號看了至少有半柱香的時間,搜腸刮肚,也不知是什麼意思?
“寧恆,發生什麼事了?”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而帶着一絲焦急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隨着聲音傳來,一道身影猛地橫掠而來,正是寧清雪。
“出什麼事了?”
不僅是寧清雪,另外一邊葉正言的修行也被打斷了,往這邊掠動了過來。
他們剛剛都在修行,不過卻被這裡的響動驚醒,自然都以爲寧恆出了什麼事情!
“沒事!”寧恆趕緊回答道。
“噬魂影獸!竟然還在這裡!”
他們二人到了寧恆身邊,見寧恆無事便也鬆了一口氣,可這一口氣還沒來及放下,他們便看到了站在寧恆腳邊的那顆煤球,不由驚呼出聲,他們四人追捕那麼久的血脈妖獸幼崽竟然還沒逃走。
那煤球見到寧清雪,葉正言二人,小臉不由一驚,兩個蹄子立起,抱着寧恆的大腿,便脫到寧恆的身後邊,探出一個圓溜溜的小腦袋,警惕地盯着寧清雪。
“這噬魂影獸怎麼會跟你那麼親暱?”寧清雪看了看噬魂影獸,又看了看寧恆,清冷的小臉上露出一絲驚訝,問道。
“管他親不親,快抓住它,這可是好東西,三星血脈妖獸幼崽,如果能夠和它簽訂主僕契約的話,那就賺大了!一旦它成長起來可比霧蟒妖蛇王還要強大!”
這時,葉正言也反應了過來,緊緊盯着那煤球,眼眸中閃過火熱之意,心中甚至還閃過了一絲搶劫的念頭。
但他還是有理智的,知道那樣做只會找死,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寧清雪與寧恆之間的那點曖昧,一旦他動手,寧清雪肯定會站在寧恆那邊,他神魂還有毒素殘留,反應速度慢了許多,就算境界高過寧清雪,也不一定打得過寧清雪。
再者,他可不知道另外半片玉蛇蓮被寧恆藏哪去了,萬一要是動了寧恆,卻沒找到另外半片玉蛇蓮,那他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去。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寧恆對他有救命之恩,正如他自己所言,那種下作之事他做不出來,如果一旦做了的話,就算一時得利,日後也一定會影響他的武道之心,讓他再難寸進。
“白癡!”
寧清雪並不知道在一瞬之間葉正言的腦海中閃過那麼多念頭,她低罵了一聲,說道:“你沒看現在是噬魂影獸抓着寧恆不放嗎?”
“呃”
聽到寧清雪的話,葉正言才終於看清楚狀況了,他忍不住像是打量怪物一般,上下掃視着寧恆,大呼起來:“不公平啊!我們四個人邊追邊打,陪着它玩了一天,它都死命不從,怎麼剛見到你,就拼命往你身上湊!”
“我也不清楚,從剛開始的時候,這傢伙就死死追着我不放!要不然它也不會被我扔進亂石堆這裡來。”寧恆說道。
“你身上肯定有什麼吸引它的東西?”葉正言想了一想,說道。
“或許吧…….”
寧恆想到了自己身具九陽聖體以及所謂的至強魂體,說着,他指向抱着他大腿不放的煤球說道:“這傢伙不知一直要跟我說些什麼,還在地上畫了個印記,你們幫忙看看,說不定就能找到答案了!”
“嗯?”
聞言,寧清雪和葉正言的目光不由往地上落去,端詳了片刻後,寧清雪神色一震,目光有些複雜地看着寧恆,用一種不確定的語氣,說道:“地上那印記似乎與某本古籍上的血契印記有些相似,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它是想和你……簽訂主僕契約!”
“寧清雪,你沒有開玩笑吧,哪有血脈妖獸主動去找人類武者簽訂血契的,一般而言想要和血脈妖獸訂血契,只能憑藉強大的實力去懾服它,或是從小和它培養感情,經過長時間的相處後,才能讓它自願簽訂血契!”
“以寧恆的實力,前者的話,肯定不可能,後者的話就更不可能了,他們才見幾面啊……”
“見幾面怎麼了?見幾面難道就不可能有深厚的感情嗎?一見鍾情都有……”
寧清雪突然冷聲打斷了葉正言的話,不過隨着葉正言和寧恆的目光往她身上落去後,她如同心虛一般,聲音越來越小。
“當然了,見幾面當然就能有深厚的感情,一見鍾情也十分常見的不是嗎,哈哈哈哈,就像是.”
葉正言聽此,目光不由在寧恆和寧清雪身上來回掃過,原本正常的目光慢慢出現一絲曖昧,隨後滿是正氣的臉上勾出絲絲壞笑,不斷點頭說道。
“閉嘴!”
寧清雪心中沒由來地惱怒起來,身上氣勢一散,手中長劍更是猛地破鞘而出,抵在了葉正言的喉嚨上,一瞬間寒意瀰漫,就連那煤球都忍不住一哆嗦,將寧恆的大腿抱得更緊了。
“靈骨四重!你也突破了!”
葉正言見此,神色微怔,不由暗自慶幸,剛纔沒有去實踐心中的惡念,要不然的話,不用等到灰霧之毒爆發,動手的瞬間,恐怕他就要死在寧清雪的劍下!
果然是善因善果,心中感嘆,葉正言越發堅定要好好做人的念頭,面對寧清雪的冷劍相向,他也不生氣,哈哈一笑,連連說道:“我不說話,我不說話了!”
說着還用目光示意寧恆,過來幫他解圍。
“好了,別爭了,我直接問下這顆煤球不就好了!”這時,寧恆摸了摸鼻子,有些無奈地看了眼脾氣嚇人的寧清雪,轉移話題地說道。
空氣中寒氣一散,寧清雪的細雪劍重新入鞘,這時葉正言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偷偷對着寧恆豎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