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琴簫二派
吞入這許多的丹藥之後,玄木的身子再次朝着上空踏去,一步接着一步。
時間過去了十天,玄木倚仗這丹藥的力量竟然踏上去了兩百餘丈之高。而他儲物戒指內的丹藥已然不多。
望着還有一百餘丈的巨劍峰上,玄木感覺到自己就像是一個小丑一般。他不得已,爲了在這二重天立足,不得不如此。這次他盤膝休息了三天,體內的元嬰也虛弱了不少。
這樣的硬闖,本就是極爲消耗靈力的。而靈力又與元嬰息息相關,在一次次損耗靈力的同時,他的元嬰也會受到損耗。
他怔怔的望着手中的丹藥,略有些發愣。目光閃爍之後,他身子再次朝着上方踏去。他緊閉雙目,這一踏竟然直接踏出了十丈之遠,他緩緩睜開雙目露出了不敢置信之色。原來他真的已經與那一股無形之力融爲了一體。
“咦?”此時,正在七星樓第七層閣樓上盤膝而坐的老者,突然張開雙目,幽幽的盯着站在巨劍峰半山腰上的玄木,露出了極爲驚詫的神情,驚呼道:“此子不凡,看來是老夫看錯了他。”
“老祖言之有理。此子的確不凡,其心志之堅定。弟子也愧之莫如啊!”徐雲衝與那白長鬚老者說話之際,總是帶着十分的敬畏。
“莫說是心志了,其悟性也頗高。此子你得好好的教習了,十年之後,那一劫究竟能不能躲過,就看他了。”白長鬚老者嘆息一聲,面色帶着一絲淡淡的憂愁。
“弟子知道,一定不會虧待他的。”徐雲衝恭敬的說着,身子自這七層閣樓上飛出。
玄木再次閉上六識,意念一動,再動。一連踏出十餘步,他的身子霎時出現在了巨劍峰上。
“呵呵……,小友心志極佳。竟然能夠直接攀上這巨劍峰來。老朽看的是心悅誠服。”徐雲衝及時的出現在玄木的身前,呵呵一笑說道。
看見這老頭的笑容,玄木的心中總是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只好謙虛說道:“哪裡,哪裡。既然這是入門的考驗,小爺……哦,不是,弟子,弟子自然要全力以赴!”
要想讓玄木把‘小爺’的自稱改掉,還真是有些困難。爲了入這個妙音宗,他也不得不改變這個習慣了。
“你叫什麼名字啊?”徐雲衝領着玄木朝着妙音門所在之處走去,途中問道。
“玄木。”玄木淡淡的回答着,其雙目正在這巨劍峰上掃視着。可以看得出,在巨劍峰上是不分四季的,一株株蔥蘢的綠樹高聳入雲,這些綠樹之中很少有能夠真正修成樹精的。
這裡不比一重天的古域森林,有足夠精純的木系靈氣,也沒有樹精的悉心呵護,教導修行。還有一個原因,因爲這裡的樹木比一重天的樹木都要高階一些,若要修煉成樹精,自然也沒有一重天的那麼容易。
像這些高階古木,用來做法器是最好的東西了。比如做伏羲琴便是用的這些古木。
一路邊走邊聊,玄木對於妙音宗有了個大概的瞭解,妙音宗雖然門派並不是很大,但是其門派之悠久可以追溯到千年之前。在千年之前,妙音宗老祖因爲一把古琴創立了這妙音宗。
後來,妙音宗漸漸壯大,在三百年前,曾經是這夢幻國度中屈指可數的一大門派。而隨着一代代英才的飛昇,妙音宗如今也沒落了下來。雖然依舊分爲琴簫二派,但是,卻僅僅只有三十餘元嬰修士。
這三十餘元嬰修士多數都是像玄木這樣的初階元嬰修爲。真正在上階修爲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徐雲衝領着玄木要去見的那個人。至於在頂階能夠凝結出七彩元嬰的,根本就沒有。
來到妙音宗的宗門前面,玄木還是被妙音宗那高大的山門震憾。整個妙音宗的山門是一根根足有十餘丈高的古木所連接而成的,這些古木足有一丈之大,這若是放在凡界,比石頭、磚頭壘砌的城牆可是牢固百倍有餘。
望着一塊紫金匾額上面書寫着如同流雲一般的‘妙音宗’三個字時,玄木彷彿看到了千年前,妙音宗是何其輝煌?
踏入大門內,他才清晰的看到其中的情境。山門內的廣場兩側,種着一株株的桃樹,這些桃樹可都是靈樹,與真正仙界的桃樹還是有所差別的。
一顆顆紅的通透的桃子掛在樹上,玄木見狀,心中頗爲感慨。想起了初入崑崙時的場景了,只不過,崑崙的桃子比這桃子大,但是其內蘊含的靈力遠沒有如此的濃郁。
他沿着走廊一直往內走,妙音宗內,數十個女修此時正盤膝坐在一個花園內,一個個手中或拿着伏羲琴,或是些二胡、琵琶之類的彈奏樂器。陣陣悠揚的絃音讓玄木的心神都有些寧靜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的玄木,怔怔的有些失神,他不是望着那些女修出神。而是望着其手中的法器。他似乎想起了自己的玉瀾琴。那可是尹肅極爲珍愛的寶貝,若是如此說來,他倒不用在此二重天泄露自己有誅殺劍的秘密了。而是可以把那玉瀾琴拿出來,探尋其用武之地。
數個女修臉上立時被玄木看的有些發紅,其中一個面容姣好的少女見狀,臉色一下陰沉了下來,拿起手中的伏羲琴,便是朝着玄木彈去,此女修修習的竟然是冰系功法,一彈奏,便見到有一道白色的冰刃自琴絃射出,朝着玄木打來。
玄木的身子略微一閃,輕巧的避過,然後若無其事的隨着徐雲衝朝着前方繼續走去。
“玄木啊,你莫不是看上了剛剛那個丫頭?”徐雲衝一邊走着,一邊笑着說道。
“沒有,我只不過是看一看他們手中的法器而已。”玄木搖搖頭,淡淡說道。
“哦,你看,這裡是我們簫派的弟子在練習功法。”徐雲衝說着,指點着玄木朝着東北方位看去。玄木目光一掃,在一處也是足有百丈方圓大小的花園內,有十餘個男修正盤膝坐在地上,吹着口中的法器。法器不同,或笛或簫。也有壎之類的偏門樂器作爲法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