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三天的時間,就已經死去七人。
莊心月想不明白師妹們爲何還沒有來,也想不明白許青雲跟朱鳳兩人難道就不擔心夜冷冷?爲什麼到現在還不趕緊追來?自己在這裡已經等了整整三天的時間,就算走的再慢也早就應該到這裡了啊!
可結果人是沒等來,仇家卻是來了不少,好在對方實力不是很強,自己也終於痛下決心,以雷霆手段大開殺戒,將來人全部留下,着實震懾了很多心懷不軌的人。
只是這樣終究不是個辦法。
莊心月盤膝坐在巖壁下,神情看似平靜,可沒有人清楚她心裡的着急,尤其夜冷冷這兩天的傷勢很是奇怪,不僅沒有好轉的跡象,反而加重了不少,整個人的氣息極度不穩,虛弱的一塌糊塗,不得已又將元氣渡給她不少,自己的戰力也大打折扣。
不過好在等候的第五天,棋劍樂府的小師妹跟朱鳳幾人終於來了,莊心月眼眸露出喜悅,也不去在意幾人的恩怨,連忙喊道:“你們快點過來啊,我都已經在這等你們好久了。”
幾人聞言連忙走了過去,朱鳳先是查看夜冷冷的傷勢,雖然還在高燒,可至少沒有生命危險總是不錯,莊心月此時也走了過來,擡頭左右瞧了瞧,有些滿腹疑惑的問道:“許青雲那小子呢?”
幾人面面相覷,朱鳳小臉立即難看起來,她問道:“你沒見到青雲?”
莊心月搖頭說道:“我一直都在這裡等着你們,除非他眼瞎,若不然是不可能錯過的。”
劍海古道就這麼條唯一的古道,不論前進還是後退,自然避不開幾人的視野。
朱鳳心裡微沉,有些擔憂道:“不對,難道是他遇到意外了?”
“你們放心吧,他這個人是不會那麼容易死的!”莊心月可不在乎許青雲的死活,只是此時有求於人,她自是對朱鳳和顏悅色的說道:“妹妹可否將手裡的‘太甲’借我用用?
朱鳳微微一愣。
借劍?
這種事情其實很少有人願意,也很少有人會去提起,因爲手中劍即是自己的生命,對於不信任的人,借劍定會有着很大的風險。
她蹙眉想了想,笑着問道:“你覺得我會把劍借給想要殺死我朋友的人嗎?”
“我……”
莊心月有些啞口無言,因爲她說的也不無道理,只是這件事情,對自己來說顯然很是重要,她沉默半晌,猶豫着說道:“其實我沒打算殺他,就是想着要嚇唬嚇唬他的。”
這句話說來沒錯,不過是想要許青雲的兩條腿罷了,確實也沒打算殺他。
朱鳳顯然也不在乎這些,只是藉此問道:“我借你太甲,你幫我去尋許青雲。”
莊心月深思良久,還是點頭同意,跟許青雲那個小子相比,眼前這塊巖壁不只是對自己,可能對整個棋劍樂府都意義深遠,她從朱鳳手裡結果太甲,發現這把劍雖不似自己的搖光通靈,但感覺卻像是充滿着沖霄的劍芒,銳利切割之意充沛凜然。
“好劍!”
她心裡感慨,在沒有絲毫猶豫,手持太甲就要砍向巖壁,可誰知長劍還懸在半空,就讓人直接用劍擋住。
“好大的膽子!”
莊心月勃然大怒,也不看來者是誰,因爲來的不管是誰,想要阻擋自己取走巖壁,那就只有死路一條。手中太甲劍也不用在落向巖壁,而是直接朝着那人斬去。
青衣古樸,身姿修長,二十餘歲的青年面容凜然,看似古井無波,但那雙眼眸裡充滿凜然的劍意。在面對莊心月斬來的這道劍勢,男子沒有絲毫猶豫,持劍橫檔,可還是震出半米的距離。
“梅三!”
莊心月也藉此看清來人,正是琅琊郡的梅三公子,心裡雖怒,但更多的還是忌憚,顯然兩人很是熟絡,只是這種熟絡自然不是朋友,她咬着薄薄的脣角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是想對我出手嗎?”
梅三獨來獨往早已習慣,一個人靜靜的站在莊心月前,面容平靜,擡手指着巖壁,淡淡的說道:“這塊石碑我要了。”
“你開什麼玩笑!”莊心月心裡有些微驚,可還是強硬的說道:“這是我棋劍樂府的前輩,留下來的東西,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梅三道:“這裡不是棋劍樂府,只是大魏秘境,不論任何東西都是有緣這者得之!”
莊心月道:“我跟這塊石碑就很有緣,你快些走吧,去找跟你有緣的東西去吧。”
梅三聲音依然冷淡的說道:“實力證明緣分,今天我要留下來,看看我跟這塊巖壁是不是真的有緣!”
“白癡”
莊心月惱羞成怒,已經明白梅三的出現,不過就是阻止自己取得這塊石碑罷了,哪還有這麼多的時間再去浪費,不如先提劍把他打老實了再說,手中太甲直接斬了過去。
梅三手中的是把竹劍。
細長古樸,猶如春江潮水,溫潤流動中帶着抹凜然的劍意,很是輕鬆的擋住這道的劍勢,有種書畫寫意的淡然。
莊心月兩道好看的眉微微蹙起,自是清楚想要在短時間戰勝梅三,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索性直接將太甲扔向朱鳳,有些着急道:“太甲給你,幫我取下那塊石碑。”
“好!”朱鳳自是不會拒絕,因爲等會若是去尋許青雲,肯定離不開莊心月的幫助。她在接過太甲就急忙掠向石碑,對於自己手裡這把花費重金打造的鋒利長劍,顯然格外清楚瞭解。
只追求鋒利的劍,雖少了靈性,但勝在那不可阻擋的鋒芒。
可惜她還未曾靠近,數道人影就已經擋住了去路,裡面正有當初莊心月在劍海門前攔住的兩人,俱皆是來自吳越劍池的弟子,爲首男子衣着白衣,面容陰沉着說道:“九小姐,我們不想爲難你,也不願跟你們朱家作對,可你若是出手幫莊心月那個賤人,就不要怪我們出手對付你了!”
“徐渭然,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