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安一路捂着自己的臉跑出去,淚水渾濁不清,她一路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留了多少眼淚,連自己跑到哪裡都不知道。
路上的行人都被她撞到,就連老天爺都對她不公平,原本湛藍的天空突然下了雨,沒有帶傘的行人紛紛站在屋檐下躲雨,只有顧安安在漫無目的的跑。
於進生的腳長手長,而且顧安安雖然跑的很快,但是終究是個女人,怎麼可能跑得過一個男人呢?一把來拿怪就怪天突然下起了雨,於進轉眼就找不到顧安安了。
於進在雨中淋的很溼,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煩躁,從來沒有過的感覺,他憤怒至極,在雨中抹了一把臉,“shit!”
顧安安跑的越來越虛弱,本來快速的腳步漸漸緩慢,苦哭的上氣結不了下氣,腦袋好像放空一切,連一輛貨車駛過來都不知道,路邊,紅燈,顧安安只看到一道黃色的光,她想,這是一種人生的解脫吧,她認命的閉上眼睛。
可是沒有突如其來的疼痛感,一個溫暖的胸膛緊緊的包圍着自己,顧安安原本緊閉的雙眼緩緩張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放大的俊臉,微狹的眼睛裡深邃得像湛藍大海一般,此時眼裡好像有些不解的情緒在發酵……
歐齊晟在醫院的時候就知道外面有人在望向裡面,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外面的人是顧安安,在醫院的時候,伊帆櫻使勁的抱住自己,他就已經覺得很奇怪了,有一種感覺,自己說不清道不明。
在外面的那個人走開之後,他的身體就像本能反應一樣,把伊帆櫻推開,留下跌倒在地的伊帆櫻喊他“阿晟……”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這樣讓他魂牽夢縈,那個女人就是顧安安,錯不了……
顧安安看着歐齊晟的眼睛,他的眼睛好像是有一股魔力,像是要把自己吸入萬劫不復之地一樣,讓人望而卻步,歐齊晟看到顧安安基本整個身體都倒在自己的懷裡,臉色蒼白無力。
歐齊晟心裡本來有怒火在燃燒,可是歐齊晟看到顧安安這樣可憐兮兮的樣子,原本堅硬強大的心又變得柔軟異常,歐齊晟深邃的眼睛看着顧安安,薄脣輕啓,“你剛纔在跑什麼?”
充滿磁性的聲音傳入顧安安的耳邊,強烈的男性氣息包圍着顧安安,顧安安的脣瓣都已經發白,是剛纔那場大雨淋溼了她,也淋溼了她的心……
歐齊晟眼看着顧安安就要昏過去了,一手攬住顧安安的纖腰,溫熱的大手拂過給顧安安的額頭,發現原本清新可人的溫度此時感覺滾燙無比,歐齊晟感到心頭一緊,在大雨裡抱着顧安安慌張往回跑。
歐齊晟抱着嬌軟的身軀,兩個人渾身都溼透了,但是歐齊晟還是死死的抱住她 ,顧安安身體上的冰冷漸漸的傳給歐齊晟,歐齊晟身上滾燙的體溫和顧安安的體溫產生強烈的的對比,歐齊晟感受到顧安安的體溫,心頭好像被人反覆狠狠捏了下。
歐齊晟此時這個聰明絕頂的男人此時也好像被大雨淋壞了一樣,變成了一個不會思考的男人,漫無目的的不知道要跑向何處,突然一道黃光穿過馬路直射歐齊晟的眼睛,黃光的刺眼並沒有讓歐齊晟的眼睛緊緊的閉緊,是於進!
於進不愧是全美第一的賽車手,一個轉彎就瀟灑的到了正抱着顧安安的狼狽的高大男人,於進打開車窗,大喊“阿晟!”歐齊晟把顧安安抱進車裡,才發現原來於進的全身上下也是溼的。
於進的開車技術很好,一路上車子都是穩穩當當的,此時顧安安躺在歐齊晟的懷裡,歐齊晟把顧安安緊緊的攬入懷中,希望自己的溫度能夠傳給她,讓她好受點。
“阿晟,她怎麼了?”於進對於剛纔顧安安從醫院裡跑出來的行爲非常的不解,而且還看着歐齊晟好像在看珍寶一樣有些大破眼鏡,歐齊晟從來就不是那種虧待自己的那種男人,他有過很多的女人,而且歐齊晟的每個女人都是美豔不可方物的。
眼前這個女人雖然看上去漂亮 ,但是卻不是那種傾國傾城的那種,比她漂亮的那種女人多得是,阿晟到底是爲了什麼會變成這副表情。
看的出來,歐齊晟好像變了很多,但是這種變化不是容貌上的變化,而是從前的歐齊晟是不近人情的,但是現在好像變成了有一絲感情的感覺,從他那深邃的眼神裡都能看出一絲悲傷,雖然情緒不是很好,但是卻是有一些能影響他的東西了,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情。
車子開到王朝帝國醫院總部,歐齊晟打開車門抱起顧安安就往醫院內跑,醫院內的醫務人員看到溼漉漉的高大如俊美神坻的男人抱着一個狼狽不堪的女人都不禁停下了手頭的工作呆呆的望着歐齊晟,然後被歐齊晟凜冽的目光一掃,那些醫務人員才反應過來,齊齊躬身,“總裁好。”
“醫生呢!”歐齊晟的聲音充滿磁性,好像整個醫院都充斥着他的聲音,十幾個全國頂尖醫生全部上前圍着顧安安,護士們把病牀拉出來
連忙把躺在歐齊晟懷裡的顧安安抱到病牀上,歐齊晟親眼看着顧安安被推入病房裡,於進放好車走進醫院看到歐齊晟正頹廢的坐在病房的外面。
“阿晟,你以前就認識她對不對?”於進很是納悶,歐齊晟從來就不是一個對一個從不認識的女人做出如此緊張的表情的男人,說他冷酷也不奇怪,於進還記得以前第一次在美國見到歐齊晟的場景。
那個時候於進已經是全美小有名氣的賽車手了,於進那個時候纔是十六歲,因爲自己在賽車方面的天賦,一進入賽車領域就去的不錯的成績,年少輕狂,從沒有遇到一個能超過他的對手,可是歐齊晟打破了他的觀念。
那是一個雨夜,於進所在的賽車手對是全美第一的賽車手隊,美國是全世界最爲著名的賽車手隊,當時於進已經被全美前三的賽車手隊競相邀請,當時於進可衛視是真正的體會到了年少成名的優越感覺。
當時於進想要拒絕所有想要邀請他的車隊,可是就當他想要拒絕之時他遇到了歐齊晟。
那是一個雨夜,於進邀好和另一個車隊打對比賽,毫無意外的是於進取得了全美賽區第一的成績,就在於進打開車門迎接各色人種的歡呼,還有一些穿着暴露的女郎擁着於進出來,於進就在那裡和那些賽車手打打鬧鬧。
等到比賽和歡慶會結束後,於進就和那些人打打笑笑的開自己的賽車奔赴另一個賽場,可是在自己和朋友們喝完酒後,一個人在自己用賽車用的賺的錢買的豪華公寓,躺在自己的大牀上,於進時常在想,自己到底是爲了什麼而活着?
賽車?不是……不是賽車,所以自己到底是爲了什麼而活着……家人?也不是,於進是孤兒,聽說一出生就被自己的父母狠心的扔在孤兒院門口,所以於進的童年是在孤兒院裡度過的,但是因爲於進的性格從小就比較孤僻,孤兒院裡的小朋友從來就不會跟他一起玩。
小時候的於進對於孤兒院裡的這些小孩的特意的避開他,好像他是怪物一般的行爲求之不得,他搞不明白爲什麼他們那麼喜歡一堆一堆的聚在一起,他還是喜歡自己一個人比較好。
發生在於進九歲那年發現孤兒院後面有一輛報廢的轎車,那時候的於進看到這種從未見過的“東西”好像第一次感受到心動的感覺,他好像天生就對這類東西非常有緣分,從那天起,於進從孤兒院裡的孤僻少年變成了每天從學校裡放學回來後就去孤兒院後面的孤僻少年。
沒有人知道於進到底在幹嘛,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孤兒院的院長對於他的這種行爲應該是縱容的,因爲孤兒院裡有很多優秀的小孩,當然是不會把資源放在於進這個孤僻少年身上,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從來就不會因爲你和別人一樣是孤兒,就可以獲得平等的對待。
於進當然不會在意這些,他在意的是在孤兒院裡後面的轎車,奇蹟般的把報廢的轎車給改裝成了跑車,於進晚上還會溜出去開着自己改裝過的跑車去山間坡上跑,在美國的山坡拐彎是很有難度係數,可是於進在三個月的時間上吧孤兒院山坡拐彎個個攻破,於進不知不覺中已經成爲美國賽車手界的傳奇。
每當於進攻破一個拐彎難度時,於進就會感受到以前從未感受到的刺激,孤兒院裡的任何人還是不知道於進到底在幹嘛,也沒有任何人知道於進在晚上偷偷的溜出去,他們還不知道於進會在兩個月後的賽車手比賽上脫穎而出,從此與孤兒院沒有聯繫……
於進躺在自己的大牀上睡不着,突然他發現爲什麼會突然會有這種陌生的感情,這種感情叫做寂寞,尤其是喝完酒後就更加感覺到空虛,他迷迷糊糊的從自己的車庫裡考出自己的頂級跑車瑪莎拉蒂,這是一輛妖豔色的紅色,於進不知道要去哪裡,只好順着自己的感覺開着自己的瑪莎拉蒂吹夜風。
涼爽的夜風吹的自己漸漸清醒了不少,最後於進還是回到了剛纔比賽的賽道上,於進打開自己的車門,妖豔紅色在黑夜更顯突兀,看着寬暢的賽車道,彷彿剛纔並沒有比過賽一樣,曲終人散,說的就是這副場景。
於進隨意的把自己的手靠在欄杆上,發現
在欄杆的不遠處站着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食指和大拇指中間隨意夾着香菸,儘管在夜晚和煙霧中,於進還是能夠看出男人俊朗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