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安終究還是醒了過來,緩緩的睜開自己清亮的雙眼,這段日子她唯一感受到的就是腦袋昏昏沉沉,還有的就是身邊的這個男人一隻守在自己的身邊。
顧安安情不自禁的伸出自己的手去撫摸坐在自己旁邊腦袋趴在自己腰上的男人,顧安安感受到自己的左手此刻還被這個男人緊緊的握着,這個男人肯定是在整夜都守在自己的身邊,顧安安溫柔的撫上男人的頭髮。
顧安安觸手的感覺是一片的柔軟,跟頭髮主人一點也不一樣,本來還以爲這個男人的頭髮應該和他本人一樣硬邦邦的,但是卻不是這樣,顧安安此刻脣角勾勒出一個美好的弧度她都沒有發現。
歐齊晟在睡夢中感受到有一雙很溫柔的手一直在撫着自己,就像在兒時自己的母親一樣,讓自己多年在這個世界上浮沉的心都漸漸的平定下來。
自己本來是有一點醒過來的,但是因爲這雙一直撫摸着自己的頭髮的手讓自己根本就捨不得讓自己醒過來,但是自己昏昏欲睡的腦海中又會漸漸的浮現出顧安安那張柔白的臉還有那雙清亮的眼睛,整個身體都散發着不真實的光,就好像是要消失了一般,讓自己想要去抓住她的手都抓不住,任憑自己怎麼追都追不上顧安安的腳步。
“顧安安!”男人猛的從睡夢中醒過來,微狹深邃的雙眼對上的就是一雙清亮的眼睛,但是此刻這雙眼睛卻可以明顯的看出有些水霧,“你爲什麼想哭?”男人淡淡的開口,霸道的理所當然。
看到歐齊晟如此霸道的開口,顧安安簡直是有些哭笑不得,不過還是開口道,“因爲你現在很緊的握着我的手。”
歐齊晟這才低下自己的頭看向自己和顧安安的手此時正緊緊的相握着,外面的陽光照到兩個人緊緊交握着的手上顯得寧靜美好。
不過歐齊晟雖然不捨,但還是緩緩的放開了顧安安的小手。
“好點了嗎?”男人的聲音依舊低沉,就像是大提琴般的聲音,讓人感受到一種平穩的感覺。
“好點了。”顧安安雙眼從醒過來就一直盯着男人看,那雙清亮的雙眼裡歐齊晟甚至能夠看到光芒,自己卻好像是觸到了什麼東西一樣,趕緊的避開了顧安安那雙清亮的雙眼。
“顧安安?”男人坐上來,強健的手臂緊緊的按着顧安安,彷彿顧安安就是自己最後的稻草一樣,就像是沙漠中沒有喝過任何水的行人終於找到了水源一樣,所以歐齊晟現在怎麼能夠對顧安安放手,唯有緊緊的握住,怎麼樣都不能夠放開。
“怎麼了?”顧安安清亮的雙眼看着面前似乎有些不安的男人,顧安安從未見過這樣的歐齊晟,在自己的腦海裡,男人一直都是高傲自大,不可一世,甚至把什麼事情都能夠看的不重要,就像是不在這個世界上的人一樣,正因爲什麼都不在乎,所以纔會讓人感受到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孤獨。
“沒有。”歐齊晟依舊聲音好像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迴應着顧安安。
“顧安安,如果我說你……”男人有些欲言又止。
顧安安發現自己今天見到歐齊晟不同的一面越來越多了,沒有想到這個男人也會欲言又止,這個男人不是向來就是霸氣的不用聽任何的話的嗎?
“你想說什麼?我覺得你今天有些怪。”但是又說不出,是不是害怕我走了……後句話顧安安沒有說出口,只是覺得有些痛楚,其實自己的身體恐怕自己才最清楚吧。
最近的自己經常的想要睡覺甚至都想要暈倒的感覺,現在雖然感受到了自己醒過來了,當然比之前也精神了許多,但是自己的腦海中會漸漸的浮現出“迴光返照”這四個字,恐怕這就是所謂的預感吧。
看到此刻欲言又止的男人,顧安安沒有任何的理由不讓他說下去,情不自禁的緩緩的伸出自己的雙手捧住男人的臉,感受到男人因爲自己的這個動作而微微的一愣,顧安安只覺的這樣的歐齊晟好像一隻小動物一樣可愛,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去逗弄一樣,但是現在自己都覺得自己好像沒有任何多餘的時間了。
可是這個男人畢竟是自己愛的人,所以不管他有什麼要求自己都會答應的,不然幹嘛來到這個世界上,也算是幫了自己的一個心願吧,顧安安看着歐齊晟的臉,外面的陽光打在男人的臉上,顯得越發的線條分明,猶如天神般的樣貌,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越發的不真實,顧安安的脣角卻不自覺的勾勒出了一抹美好的弧度。
歐齊晟覆上顧安安撫上自己的臉的手,閉上自己的眼睛,就像是感受着這個世界上最爲美好的事物,向來堅毅的薄脣緩緩的開口,“嫁給我吧,顧安安。”
顧安安沒有想到男人竟然想說的話竟然是這樣的,猛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是自己的手早就已經被男人牢牢的抓住了,又怎麼能夠掙脫呢?
歐齊晟向來就是一個霸道的男人,在感情方面就更加的霸道,可能身居高處,自己想要的幾乎都能夠得到,所以在任何方面和任何的事情上對於他來說都是絕對的,自然歐齊晟是不會給顧安安任何喘息的任何的機會的。
猛的抱住顧安安,薄脣迅速的印上顧安安的柔軟的不像話的雙脣,輾轉的雙脣彷彿就是要把顧安安的整個腦袋都迷糊的不像話了,顧安安的雙手抵在歐齊晟強健的胸膛上,感受着男人身體上燙人的溫度和自己漸漸的放下心房的感覺
這一刻,顧安安深深的感受着這個男人帶給自己的愛意和自己已經沉淪的不想話的心臟,可是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 ,又怎麼能夠讓歐齊晟和這樣的自己結婚。
歐齊晟的吻就像他本人一樣,霸道而深情,絲毫沒有轉換的餘地,直到把顧安安吻到都喘不過來氣之後,才漸漸的放開了顧安安。
但是強健的雙臂依舊緊緊的環住女人顯然快要支撐不住的身體,顧安安經過剛纔的深情一吻,整個身體都好像癱軟了一樣,沒有任何的力氣。
歐齊晟接住顧安安軟下來?的身體,“你答應嗎?”男人的聲音依舊聽不出來任何的情緒,就好像自己說出口的話不是自己說的一樣,顧安安卻不介意,因爲她很清楚的這個男人只是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感情而已,所以在向自己求婚的時候也是那樣的笨拙。
“阿晟?”顧安安緩緩的叫着兩人之間最爲親密的名字,猶如小貓般的呢喃就像是讓歐齊晟這個強硬的男人的身上唯一的柔軟處最後被她攻陷一樣。
顧安安明顯的感受到男人的身體愣了一下,就知道這個男人此時一定是聽着自己的聲音的。
顧安安緩緩的擡起自己窩在歐齊晟溫暖的胸膛裡的小腦袋,對上的就是自己曾經視爲最危險的雙眼,猶如花瓣般的脣緩緩的開口,“阿晟,你很清楚你現在說的什麼嗎?”
歐齊晟微狹深邃的雙眼看着顧安娜清亮的雙眼就像是自己內心深處的不知名的東西都被顧安安給望了進去。
“所以,顧安安,你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了。”男人強健的手臂環上顧安安纖細的身體,歐齊晟俯身吻上顧安安的額頭的同時,眼淚也從從原本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裡流了出來。
“好,我答應你。”給安安止不住自己的淚水,雙手緊緊的拽住男人的衣服,歐齊晟也沒有說什麼,可能快要結婚的女人都這樣的吧,自己生平最害怕的就是女人掉眼淚,此時看到顧安安掉的眼淚,歐齊晟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化了一樣。
此時在阿拉維加斯得爲最高醫護中心,李韻玲正站在玻璃窗前,此刻的自己的臉被白色的繃帶緊緊的圍着,整個面部都已經被白色的繃帶給圍着,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饒是她見過大風大浪,也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的詭異的事情。
她現在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好像住着兩個人,她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瘋了,都是那個叫維克的男人,如果不是這樣的話,自己也不會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了,“我現在是李韻玲還是顧安安?”李韻玲此刻順着醫院的玻璃門跌落下來,彷彿自己就好像是非常無助的人。
在她不知道的ICU病房外面,冷慕怡和布萊克就站在離她的不遠處看着李韻玲的一舉一動。
“沒有想到你也能夠想到這種注意,我還以爲暗道主家一直都是光明磊落的呢?”冷慕怡依舊冷豔的不可方物的紅脣緩緩的說出口。
布萊克沒有說話,只是覺得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穿着全身黑色的緊身衣,原本就已經很冷豔了,穿上了暗道特有的衣服,彷彿就更像一個冷豔的美人了。
“我只能說她是最合適的人選。”布萊克綠色的雙眼看着遠處李韻玲坐在地上的頹廢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