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趙伯離開的背影,張易陽能夠看出這是一個灑脫的老人,而且對待生活極其熱忱,喜歡的就是喜歡的,不喜歡的就是不喜歡的,想便做,行必果,雷厲風行。
穎寧拉起張易陽的臂膀,朝着主殿歡快而去,這主殿走近了一看,高有十丈之餘,高高的殿門上懸掛着一塊寫有典武的大字,字跡龍飛鳳舞,不難看出這字是以指印書寫的,韻勢十足。
推開厚重的石門,外面刺眼的陽光將二人的影子在這地面上拉出長長一條,穎寧說道:“這裡放置了一些雜文異事,是歷代族中長老或者族人外出歷練偶然得到的很多新奇的事物,有拓印的,也有外面沒有的孤本,更有身臨其境的自傳。”
張易陽點了點頭,示意明白,而後跟着穎寧走進了這擺滿書架的大殿內,這大殿果真很大,存在的書籍典故也數不勝數。
張易陽隨便的拿起了一本身旁的,《申弓鈺》的自傳來翻看。
穎寧看到此書說道:“這是祖上太奶奶的自傳,記載了自己在外面所遇到的奇聞異事,只可惜最終太奶奶還是隕落在了外面!”
書中第一頁,寫到,‘我申弓鈺,自幼開始修liàn,魔尊一途,前半生不知何是瓶頸,父親說我天資過人,只可惜是女兒之身,可我偏不服氣,女兒之身又能如何,自此外出歷練,經li風雨,歷盡艱辛,尋尊問路,終有所成,待得四品至魔尊之後,窺知自己時日將近,特以此自傳勉勵後人。’
張易陽又好奇的翻開了書中第二頁,上miàn記載着,‘八歲那年,父親得知大哥突po魔宗境,便直接賞賜了一枚拓筋丹,當時我看得眼饞,只可惜自己沒能突po魔宗境界,但是九歲那年我突po魔宗境界,父親並沒有理會,認爲我天資平庸,十歲那年我突po九品魔尊,父親雖然眼前一亮,卻並未多說,十一歲那年,我突po八品魔尊,全族爲之轟動,但只因我是女兒身並沒有得到重視,十三歲那年我突po七品魔尊,全族上下乃至長老得以傾囊相授,二十歲那年我突po六品魔尊,太清老祖破例出關,讓我跟其身邊進行修liàn!’
看到申弓鈺的修liàn歷程,張易陽終於明白了一點,什麼叫天才,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不禁也讓他想起了冷無心,那個傢伙此刻貌似要比這申弓鈺都更爲妖孽,難免讓他心裡產生了一種無力感。
“表哥!你快過來看!”
在張易陽看書之際,穎寧早就走到了最裡面,此時更是不知道發現了什麼,一雙眼睛瞪得溜圓。
張易陽合上書籍,將其放回了原位,然hou快速向穎寧的位置走去。
“怎麼了!有什麼發現嗎?”
看到對方走了過來,穎寧將書打開,衝着張易陽的方向,說道:“表哥你看這圖描繪的是不是雪球?”
這書中描繪着一副圖畫,以圓月爲背景,用山石爲景物,只是這山石之上站立着一匹長有翅膀的雪嶸,而且這翅膀也是獨翼,此時更是仰天長嘯,一隻翅膀展開着。
“沒錯!這是雪球!”
張易陽看着書中介shào,這長有翅膀的雪嶸被稱呼爲準聖獸,獨翼雪嶸,是在一定的基礎上,血脈覺醒之後,纔會出現的變異,其實跟張易陽之前說的畸形也沒差太多,只不過這變異是屬於提升了品階,準聖獸,也就是說一旦成年,實力最少也是五品大成魔獸。
“呵呵,表哥沒想到我們還撿到寶了,等雪球成年了我看誰還敢欺負咱們!”
張易陽微微一笑,揉了揉穎寧的腦袋,“是啊!真沒想到雪球居然還是準聖獸呢!”
看到張易陽並沒有太多的驚yà,穎寧向後一跳說道:“表哥!你怎麼不驚yà,你難道不知一隻準聖獸的實力嗎?這可是多少財富也換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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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易陽心裡一陣苦笑,其實也難怪。要說驚yà,還真沒什麼讓他驚yà的,現在他的行屠府邸中,不僅有一隻聖獸,更是有一隻神獸。
想起他們兩個,一個是自己的女人水汐,一個是自己的兄弟大鵬,張易陽難免有些懷念當初和他們在一起的那段日子。
只是眼下水汐未醒,大鵬還沒有結束脩liàn,而且還有一位爲了自己再次陷入沉睡的青幽,沒想到這一別,身邊真是發生太多的事情了。
“你想什麼呢?表哥!”
看到張易陽半天沒有聲音,穎寧疑惑的喚醒了他。
“沒……沒有,表妹,古地圖都放哪了!”
想起來意,穎寧哦了一聲,開始翻找,沒一會,大大小小數十卷的地圖都被這妮子抱了過來,二人走到角落中的石桌旁落座,穎寧將一份份地圖全都攤開在了桌子上,並一一解釋道:“這是三百年前的,這是二百年前的,這是一百年前的,這是數十年前的……!”
張易陽看着三百年前的古地圖,上miàn繁複的標註正是記錄了整個六品大陸上的概貌,而他腦海中的那個地圖與其相比還是有些不同,也就是說這張三百年前的地圖還是太早了一些,不過從這地圖上的概貌和城池的名zi,卻並沒有改動太多。
張易陽一遍一遍的比對,一遍一遍的推演,最終從三百多年的地圖瀏覽到近些年的地圖,終於推算出了黑淵傳給他古墓的具體位置,東南方,依靠南禁山之下,山前有一條江流,可謂是依山傍水,後有靠山,前有案山,水流曲折算得上是絕佳的一處風水寶地。
“難怪蘇魔士要把自己葬送在這裡!”
張易陽口中的蘇魔士,就是黑淵的第一任主人,只不過時過境遷,世人早就遺忘了當年的魔陣子蘇魔士。
看着張易陽最終在地圖上標註的位置,穎寧瞪着大眼睛,疑惑的問道:“表哥你要去這裡嗎?”
張易陽點頭,說道:“恩?怎麼了?”
穎寧認真的看着張易陽說道:“這裡南禁山之下是屬於夏侯族的地盤,而你圈住的,如果我沒看錯應該就是夏侯族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