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曹克正戴着耳機,在遊戲裡面殺的熱血朝天,鼠標旁邊的手機就開始閃爍着燈光震動起來。
“CAO!”
他一分神,遊戲裡面的角色頓時被敵人偷襲,幾個大招下去,他的人物直接掉光血,栽倒在地上,丟開耳機,看到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把電話接通後,沒好氣的說道:“誰他ma打電話來?”
“有人此時在臨江樓私自賣碼頭股份給吳成江,好心提醒你一下。”
對方是一個陌生的聲音,而且說完這句,對方直接掛掉了電話,壓根就不跟曹克詢問的機會。
“有人賣股份給吳成江?這怎麼可能?”曹克詫異起來,“去看看。”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別人打電話到自己手機上來,這肯定有證據,反正去看一下也沒多大的事情,曹克披上外套後,跑出了房間,當他到達臨江樓門口時,正好碰到萬有哲氣急敗壞的走出來。
“曹克,你怎麼在這裡?”萬有哲詫異的問道。
“那你怎麼在這裡?”曹克反問道,剛纔還不相信那陌生人的話,現在看到萬有哲出現在這裡,心裡也開始懷疑起來。
“吳成江那狗東西說要賣股份給我,他ma的居然耍我。”萬有哲破罵道。
曹克沒有說話,在觀察着萬有哲的表情,後者感覺到怪異,問道:“幹嘛那樣看我?你來這裡又是幹嘛的。”現在他想起吳成江說的那句話了,等別人把股份賣給他,難道是曹克準備賣股份?不然這小子來這裡幹嘛?
當即兩人各自猜疑起來。
“別管我是來這裡幹什麼,你小子不會貪那點錢就賣股份吧?”曹克沉聲質問道。
“笑話,老子會貪那幾十萬?”萬有哲冷笑道。
“你也知道是幾十萬?有些人可就是爲了那幾十萬出賣朋友的。”曹克若有所指的說道。
萬有哲臉上頓時掛不住了,痛處被戳中,上次洞山縣嚴查,他老子爲了保住自己的烏紗帽,把所有的責任推到了副主任的頭上,加上有縣長出面,那副主任被來了一個徹查,本來圈子裡面都會有一點骯髒的東西,知道事情敗露後,直接服藥自殺了。
死無對證。
他老子的帽子保住了,而且還被提拔到副局的位置,這事圈子裡面的人大多都知道一些真相,但卻沒有去說,此時被曹克陰陽怪氣的含沙射影,萬有哲不動怒纔怪,罵道:“少他ma的跟老子說這些,你以爲你老子好的很,還不是坑了多少人才弄到這麼多身家。”
曹克剛纔那話其實只是隨便一說,並沒有指明萬有哲老子的事情,哪成想這小子直接發怒起來,而且還牽扯到自己老子身上了。
是,萬有哲這話不假,曹品當年是混混出身,後來做黃金倒賣生意,慢慢發展起來,到後來進駐房地產,積累了上億的身家,這裡面有正大光明,也有落井下石,什麼陰險的手段都使出來過,但過去這麼多年了,曹品早就把身子洗白。
曹克見不得別人當面說他老子怎麼怎麼樣,這算是他的逆鱗所在。
老子再不好,那也是自己的老子,輪不到別人來指指點點。
“我老子的錢不乾淨,你們老子不知道從我家拿走多少不乾淨的錢,花起來的時候怎麼不他ma的說錢不乾淨了。”曹克大罵起來。
這時周圍看熱鬧的人也多了起來,樓上吳成江看到這裡後,心裡詫異起來。
他還以爲不會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呢,還需要自己去點把火,哪成想,這倆小子自己就開始吵起來。
天要助我啊。
吳成江感嘆一下,馬上去結賬,離開了臨江樓,而臨江樓外面的曹克和萬有哲看到這麼多人圍過來看熱鬧後,當即一邊吵一邊回到了公司,在公司裡面都還在吵。
萬有哲打電話給陶雲和費世文,這事情得找人說理不是?
吳成江回到公司,把楊二熊叫喊過來,語氣凝重的說道:“二熊,守在外面走廊,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也別來偷看,這事你知道了對你沒好處。”
“好的,我知道了。”楊二熊見吳成江神色凝重,他也鄭重的點頭答應下來,去搬了一張凳子,直接坐在了走廊外面,而且還離吳成江房間門口六七米遠。
雖然他也好奇吳成江到底在做什麼,但既然不告訴他,他就不問。
走進房間內的吳成江把門反鎖起來,同時也把窗簾關上,房間內早就擺好了祭壇,雞血,符紙,糯米,布條扎的小布人等,都已經全部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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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蠱是用蠱蟲害人,殺人於無形,是一個邪惡的法門。
而南洋降頭術也是一個邪惡的存在,但此時的吳成江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在三公的墳前時,他就已經做了決定,別人要他死,他就先讓別人不好過。
這都是被bi的。
吳成江端坐在祭壇前方,不停的默唸着口訣,房間的窗戶早已關緊,但此時卻可以感受到一股股陰冷的風在房間內飄動着,而他體內的本命*也已經開始躁動起來。
本命*對極陰的事物最敏感,不管是女子的陰氣還是天地之間的陰氣,反正本命*就是喜歡這種陰冷的氣息,可以使它的威力更大。
陡然。
吳成江咬破食指,起身拿起一張符紙,粘上鮮血後,大喝一聲:“急。”
符紙碰到油燈的火焰後,被吳成江拋在空中。
“砰!”
符紙在空中炸響,一陣大風襲來,窗戶都被吹開了,一股陰風從房間內激射出去。
飛降!
這正是吳成江使出的方法,也是江先坤教他的南洋降頭術,陰狠之極。很快,祭壇上的小布人直接從桌上立了起來,仿若活物一般。
噗!
驀地,吳成江一口黑色的血液噴了出來,道行不夠,受到了反噬。而桌上的小布人也顫抖起來,似乎想掙脫開吳成江的控制。
“壓住。”
吳成江暴喝一聲,把體內的本命*調動起來,再次咬破指頭,把血液吸進嘴裡後,“噗。”的一下全部噴在那油燈上,整個油燈再次炸開,升起一團團綠幽幽的火焰。
同時他拿着一根銀針扎進了那小布人的頭頂之上,如同扎進一個血肉之軀的活人一般。
整個房間內似乎出現了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而吳成江也是全身無力的癱軟在地上,喘着粗氣。
真他孃的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