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雅君不會被人無緣無故的種下蠱蟲,而且種下的似乎還不是一種,這裡面肯定有仇恨,最大的可能就是她的前任丈夫又偷偷回國進行報復。
畢竟十幾年前,他事情敗露,被葉雅君家裡下了通緝令,狼狽逃出國外躲避,現在風聲已經消停,再悄悄回來,這種可能很大。
巫師是記仇的,而且是特別記仇那種,肯定不會吃了虧就往肚子裡咽,用偏執來形容巫師也並不爲過,當然吳成江把這種偏執隱藏的極好,表面上很難看到,全部體現在了做事上面。
執拗的選擇發展村子,從未放棄過,很偏執的認爲自己能夠發展好村子,這就是最好的外在體現了。
“以前救你的老巫師現在還健在麼?”吳成江看着葉雅君,問道。
“我暫時不敢跟家裡說,所以沒有…”葉雅君低聲回道。
也是了,以前她在大學被那男人種下蠱蟲,寧願選擇逃離家裡,也要跟那男人在一起,家裡人可是沒少擔心。要是聽到現在她有被別人下了蠱蟲,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擔心是肯定的。
現在的葉雅君再也不是當初在學校那種單純的女孩子,已經經歷過很多的風霜,很多事情都自己扛了下來。
吳成江聽到這樣的話,也能理解葉雅君如此做的考慮,說道:“我想見見那老巫師,瞭解一下給你下蠱蟲的人到底有何水平,我要救治你,必定會惹來他的報復,我得做好準備,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啊。”
“好,那老巫師已經住在燕京,現在好像搬到了西山省來住,好像那個村在西山省和南陽省的交界處。”
葉雅君回道。
“知道具體地址嗎?”
“我只知道叫什麼村。”
“走,我們馬上趕過去。”吳成江直接起身,上樓把楊二熊拉來開車,再則後者能打,要是發生什麼事情,也安全一點。
…………
會陰村是西山省西部如家鎮緊挨着南陽省的一個小村落,雖然渡口鎮也是緊挨着西山省,但兩個省的交界線太長,渡口鎮在南部,那會陰村就在中部偏上一點。
幸好現在科技發達,有大地圖可以查找到村落。
從渡口鎮出發到會陰村,將近兩百公里的路程,當然這裡指的是那彎彎曲曲的公路,直線的話到是比較近,應該不超過一百二十公路。
開車出發,將近四個小時纔到如家鎮,因爲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四人便在鎮上的賓館內休息了一晚,另外打聽一下那會陰村到底怎麼走。
在第二天一大清早,在鎮上買了一些禮物,葉雅君的命都是老巫師救下的,當然需要隆重對待了,車子繼續往會陰村開去。
但剛進村口,四人就聽到了一陣敲鑼擊鼓的聲音。
“哪家辦喜事了?”楊月媚問道。
“不,這不是喜事,這是喪事。”
吳成江搖頭道,在農村辦喜事和喪事都會敲鑼打鼓,但兩種的聲音還是不同的,不過有些人聽不出來,認爲只要是敲鑼打鼓都是辦喜事,楊月媚從小就生活在大城市,估計見到這種類型的也不多。
只是剛進村就碰到別人辦喪事,這個兆頭似乎並不好,吳成江的眉頭皺了起來,心裡有股不祥的預感。
當車子開進村口,恰好看到穿着白色孝衣的人羣排成長龍,從村內走出來,最前面一人手中端着一個大相框,後面就是一副漆黑的棺材被八人擡着。
“那…那是老巫師。”
突然間,葉雅君指着那最前面抱着相框的人說道,她並不是說那抱着相框在哭泣的人,而是指着那相框中的那照片。
“你確定?”吳成江焦急問道。
“恩,我確定,在燕京拍這照片的時候我還在場,很確定就是那老巫師。”
葉雅君鄭重的點頭回道,一下子突然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已經去世的事實,這讓她根本無法接受。
“老巫師今年多少歲了?以前的身體怎麼樣?”
吳成江問道,他總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但到底哪兒不對勁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滿腦子的疑惑。
“好像今年應該不到七十歲,以前他身體算好的,只是已經有七八年未曾見面了。”葉雅君回道。
“你和他家人熟悉麼?”
“以前老巫師住在燕京的時候,他有一個女兒,來看過他。”葉雅君回想道,旋即指着人羣中一個全身披着孝服正在哭泣的女人,道:“就是她,叫袁巧靈。”
“可以找她問問老巫師最近的情況。”吳成江沉聲道。
“恩,好。”葉雅君也是疑惑老巫師怎麼會突然就去世了,而且太巧,以前不去世,偏偏他們找上門來,直接看到的是老巫師的葬禮。
很快,村民擡着老巫師經過了四人的身旁,葉雅君朝着那袁巧靈招了招手,後者先是詫異一下,走了過來,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問道:“雅君妹子,你怎麼來了?”
老巫師是一個巫師同時也是一箇中藥大師,以前救過很多人的命,這次老巫師突然去世,留有話給自己的女兒,叫她把自己葬禮簡單辦就行,所以袁巧靈並沒有告知那些曾經老巫師救治過的人。
葉雅君卻突然出現在這裡,倒是讓她詫異。只是當她看到四人手中提着的禮物時,才瞭解四人並不知道自己父親已經去世,估計只是來拜訪自己的父親。
但此時父親卻已經西去。
“巧靈姐,這到底是是怎麼回事?”葉雅君問道。
“前幾天,有一個陌生人突然出現在我家,我父親和那人在屋裡字面交談了約莫半個小時,隨後那陌生人匆匆離去,在第二天,我父親就直接病倒了。”
袁巧靈掩面而泣,一想到自己的父親去世,她就忍不住抽噎起來。
“有誰能聽到他們具體說了什麼嗎?還有兩人可曾有過爭吵?”吳成江問道。
“沒有人聽到他們說了什麼,父親把我故意支開。不過我在屋子外面倒是能聽到那陌生人的咆哮還有大罵。”袁巧靈回道。
“是不是這個人?”
葉雅君突然從包包裡面拿出了一張照片,應該是半張,因爲那照片明顯是被人用剪刀給剪去了另外一半,照片中是一個年輕人,帶着燦爛的微笑。
“是,就是他。”
袁巧靈頓時又是激動又是憤恨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