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簽字,等一下到財務處交錢,等他們蓋了章後再拿到我這裡來。”慕容靜把那文件丟給吳成江,揉了揉額頭,拿着茶杯獨自泡茶喝去了。
吳成江接過文件後,也不囉嗦,跑到財務處交了四十萬,財務處的人把印章蓋了後又把文件還給了他。回到慕容靜的辦公室,他把文件放在辦公桌上,看着慕容靜蓋上了印章,問道:“他們三個會不會得到碼頭的股份?”
“我肯定不會把股份交到他們的手上,渡口鎮好不容易沒有了地頭蛇那邊的人,不可能借着這個機會讓他們cha手進來。”慕容靜沉着臉回道。
“哦,知道了。”吳成江點點頭,也放心不少。
如果他買下這三成的股份,和那三個目中無人的公子哥一起共事,每天見到就煩人,更別說呆在一起。
合同一式三份,吳成江拿了一份後,離開了鎮政府大樓。
在渡口鎮臨江樓上,陶雲三人在包廂內喝着幾杯冰凍的啤酒,曹克和萬有哲顯然怒氣未消,而陶雲就鎮定多了。
“這傢伙,以前還以爲有什麼大背景,不過是鄉鎮裡面的鄉巴佬而已,叫人打聽打聽,他老子或者親戚在鎮上什麼職位工作,我一定要整死他。”萬有哲惡狠狠的說道。
“要不我出錢請人廢了他?十萬塊錢保準可以讓他殘廢。”曹克臉色有些猙獰的說道,他家本就有錢,在洞山縣那可是數一數二的大戶,對於他們來說,幾十萬不過是小數目而已。
“你們多動動腦子,我們是文明人,別動不動就說整死別人,想整死個人還不容易?有時候要慢慢蹂躪才更有趣。”陶雲陰險的笑道。
“那這次我們買不到股份怎麼辦?”萬有哲問道。
這次來買碼頭的股份,其實並不是他們的注意,而是他們雙方老子的意思,他們的老子都是當官的,自然不能強制來把股份攬到自己的兜裡,只好讓他們的兒子出面了。
不過剛纔在辦公室他們可是吃了一個虧,掉了面子,最主要的是還買不到股份,這回去的話,也不好交代,或許還會打亂他們老子們的佈局。
“放心吧,這股份我們是要定了,這幾天我們暫時呆在渡口鎮,既然不能從慕容靜的手上買到碼頭的股份,那我們就從那些商人的手上下手,他們去買來,我們再從他們的手上拿,這不是更好嗎?”
陶雲笑了起來,顯得胸有成竹。
“好計,哈哈,就這麼辦,我倒要看看洞山縣這一畝三分地,有哪個吃了豹子膽敢不給我們面子。”曹克大笑起來。
“我去讓人查查那小子在渡口鎮是什麼來頭,要是他父母是個小官的話,慢慢整死他,嘿嘿。”萬有哲陰險的笑着,好像已經看到吳成江家破人亡的場面。
“好了,這個大熱天的,還是來點冰凍的啤酒爽快,幹。”陶雲舉着杯子,說道。
“幹。”
三人不再說其他事情,繼續喝酒,似乎吳成江的下場在他們的心中早就有了一個定數,那就是悽慘。
………
經過兩天的時間,另外一艘渡船也組裝完畢,測試第一遍,發現了一些問題,又開回來,繼續修理了一下,之後再次測試,沒有任何問題。
這也就代表着渡船完全組裝成功,而那些工作人員也會回去。
吳成江在臨江樓請吃飯,每個人包了一個紅包,裡面錢不多,只有一千塊錢算是答謝他們這麼久來一直辛苦工作。
之後那些工作人員離開了渡口鎮,而老柳卻是留了下來,因爲吳成江打電話給白義承,讓老柳在這邊幫自己一個忙,時間不久,估計半個多月的時間,白義承笑着一口答應下來。
這樣的話,吳成江把運輸公司監工的身份交給了老柳,讓他幫忙照看一下,畢竟他是專業的人士,一些需要修改動工的地方有他在的話,這就方便許多。
而老柳得知白總經理都答應了,他也樂的清閒,回揚江省船舶公司工作,每天無非是呆在辦公室或者是看圖紙,在這裡就是監監工,吃吃喝喝,也沒什麼不好的。
吳成江雖然暫時沒什麼事情,只是到公司那裡看看進度,但有些人在這兩天中可是忙死忙活。
臨江樓內,一個帶着鴨嘴舌帽子的黑衣人站在一邊回報,而陶雲三個公子哥正在聚精會神的聽着。
“這人叫吳成江,今年二十歲不到,是渡口鎮半山村人,家裡親人早逝,去年高中畢業,聽說是被人給整落榜的,具體收入不祥,和渡口鎮鎮委書記關係極好,以前得罪過慕容靜,但最後不知道怎麼又和解了。”
那鴨嘴舌帽子的黑衣人把手中的照片放在了桌子上,有二十多張,赫然是吳成江這兩天在渡口鎮出現在街上、河邊時被拍下來的照片。
“不是渡口鎮的人?親人都早逝了?”陶雲三人愕然。
他們原本還想用縣裡面的關係整一下吳成江的父母,但現在一聽,別人是光棍一個,你還能咋整?
“信息可靠嗎?”萬有哲有些將信將疑的問道。
“當然可靠,我們辦事你們可以放心。”那鴨嘴舌帽子的黑衣人回道。
“放心,我拖朋友關係才找到他,拿了錢是不會騙我們的。”曹克肯定的說道。
這人不僅是國內的私家偵探,而且是退伍之後的偵察兵,手底下可是有一些招子的,請動他們辦事,所花的錢是一般人的兩倍甚至更高。
“這人倒是一個奇葩,什麼背景都沒有,居然混的人模狗樣。”陶雲感慨道。
“這個年輕人有些危險。”那黑衣人回道,一直都是低着頭,連陶雲都未能看清他的臉龐。
“危險?這怎麼說?”陶雲詫異的問道,其他兩人更是一臉的疑惑,這二十歲不到的年輕人有啥危險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感覺靠他太近的話,心底有股莫名的涼氣,特別是當你帶着敵意靠近他的時候,這種感覺更加強烈。”黑衣人有些忌憚的回道。
“你說的太玄了吧,以前我只見過一個人,讓人心底有出現了冷氣的人,那人可是我老子的貼身保鏢,那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才有的。”曹克一副不相信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