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馨和劉翠蓮母女來到百草堂。
她在後院的屋子裡,見到了那對父女。
那個姑娘已經醒了過來,知道這幾人就是救自個父女的恩人,就從牀上翻身下來跪在地上,哭着說道,“玉兒謝謝嬸子和倆位妹妹的救命之恩!”
劉翠蓮急忙拉起地上的玉兒,“丫頭,快起來,你身子弱,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就是,玉兒姐姐,我們可都是好人,你就不用太客氣了!”吳靈芝倚在玉兒的牀前,笑嘻嘻的說着,“玉兒姐姐,你別怕,那些混蛋就該狠揍他們一頓!”
見這丫頭竟然厚着臉皮的吹噓,葉婉馨挪揄的衝吳靈芝說着,“你個小丫頭,沒一點本事也敢學人家英雄救美,差點連自個都搭了進去,還有臉在這裡說!”
被葉婉馨掀了老底的吳靈芝卻沒一點的羞愧,仍然笑着,“玉兒姐姐,其實是我馨姐姐救的你,我和娘就是捎帶着幫了你們父女一把!不過可是我先發現你們在捱打的,我也有幾分功勞的!”
她的話讓玉兒也忍不住輕笑了起來,“那我更要謝謝你了,小妹妹,你和姐姐說,你叫啥名子?”
“嗯,我叫靈芝是馨姐姐幫我起的,說是仙草,這名字好聽吧!”吳靈芝得意洋洋的炫耀着自個的名字,然後有說着,“玉兒姐姐,你不知道,我們花溪可好了,那裡的山可漂亮了,還有……”
見自家閨女的小嘴巴拉巴拉說過沒完,劉翠蓮也忍不住了,她皺着眉頭拉開纏着玉兒的自家閨女,“好了,靈芝,你就別說話了,讓你馨姐姐說些正經事吧!”
吳靈芝撅着嘴不滿的嘟囔着,“娘,你咋知道我說的就不是正經事呀?”
葉婉馨哈哈笑着,“靈芝,你的正經事就是哪有好玩的和好吃的對不對?”
“那是當然了,馨姐姐不是也喜歡好吃的呀,要不然你幹嘛變着法的做好吃的!”吳靈芝嘟着嘴,然後又想到今兒在衙門裡吃的午飯一點也沒味道,就又開始纏她娘,“娘,你不讓我說話,就帶着我去醫館對面買些吃的吧,我真的餓了!”
“你呀,和那個慕雲晉一樣就是一個超級大吃貨!”葉婉馨瞪她一眼,有囑咐劉翠蓮,“翠蓮大娘,你去多買些吃的,讓玉兒姑娘和她爹都吃些東西,我和他們商議些事情。”
見劉翠蓮母女出了屋子,葉婉馨就仔細的問起玉兒的情況,“玉兒,你家到底在哪裡呀?咋會流落到安順呢?”
剛睡醒的男人接着葉婉馨的話,“姑娘,我們是定州府人,我姓曹名章,那片地方常年匪患不休,又加上今年天氣大旱,田裡的莊稼幾乎絕收,玉兒她娘又病死了,我做工的那家鋪子也關門了,東家給了三十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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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的銀子也不多,也不想在那苦寒之地苦熬着,就想起有個遠房親戚在這裡,我就尋思着南下發展,一路上受了多少難遭了多少罪,都咬牙忍了,哪曾想會投親不遇啊!而且還遇上……””曹章心酸的說着。
見爹說了那麼久的話,胸口也起伏不斷,曹玉兒趕緊去給爹倒了一碗熱茶,“爹,你先喝口茶緩緩吧。”
聽到此處,葉婉馨已經對他們有了初步的瞭解,她望着眼前的這對父女,已經有了打算,自個還真是料事如神,還有運道也好的出乎意料,這剛買下鋪子就有了人手。
“曹伯,我有個事需要你幫忙,不知你肯不肯?”葉婉馨葉學會了欲擒故縱,開始玩心機。
“姑娘,我們父女的命都是你救的,有事儘管說,只要我曹章能辦到的,必定肝腦塗地,也爲姑娘辦到!”曹章剛喝了兩口熱茶,這一激動話說的猛了一些,胸口疼的他直抽氣。
曹玉兒望着爹憋的有些通紅的面孔,急忙放下手中的茶碗,要給爹拍後背,被他爹擺手趕到一邊,“玉兒,爹,不礙事的!”
“也不是難事,對你來說還是好事呢我在安順城裡買了一個燒燬的鋪子,我想把它重新整治一下,然後開門買自個在家裡做的土特產,不知曹伯有興趣嗎?”葉婉馨不疾不徐的把話說完。
“能爲姑娘效力,曹某自然是求之不得,可姑娘你知道我如今身上的傷勢,恐怕做不了重活。”曹章有些爲難的說着。
“嗯,曹伯,這些你倒是不用考慮,做活的人我來安排,不用你幹活,知要你平日裡監督着他們就行,等把屋子收拾好了,開業都時候,你的傷肯定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葉婉馨平和的說着,“玉兒姐姐可以先和我們去花溪家裡住着,我們家也有好多的事情要做,我還可以給你們父女提前預支薪水,讓你們置辦一些衣裳和日常所需之物。”
“玉兒,快謝謝這位姑娘了,你可真是好人啊!”曹章感激的眼淚橫流,這幾日的心酸和苦澀都被葉婉馨的幾句話個激發出來。
“爹,你咋哭了,這可是好事呀,咱倆一下子都能找到活幹了!”曹玉蒼白的臉上也帶着笑容去勸說自家爹。
又把感激的目光轉向葉婉馨,“玉兒就謝謝你了,我們一定會好好幹活的!”
“馨姐姐,瞧娘買了好多的肉和大餅!”吳靈芝的呼叫聲把屋裡正在說話的三人打斷。
隨後進了屋子的劉翠蓮,見曹章眼角紅紅的,她不解內情,還以爲又是爲了診費在哭泣,就上前數落着,“你是個老爺們,別遇上個事情,就唧唧歪歪的哭個沒完,今兒那仨混蛋已經遭了報應,屁股個個都被打開花了,還陪你們五十兩銀子呢,我兄弟已經去幽蘭院裡去給你討要你的傳家玉佩了!”
見劉翠蓮橫眉對着人家發火,葉婉馨笑着拉開她,“翠蓮大娘,曹伯纔不是爲了那幾個混蛋呢,我已經讓他和玉兒姐姐去咱花溪幫咱做工了,人家是高興的眼淚!”
見自個誤會了,劉翠蓮就訕訕的笑笑,“哦,大兄弟,我不知道,話說的有些難聽,你可別在意!”
“啊!馨姐姐,咋他們高興還流眼淚啊,我高興的時候就拼命的大笑,只有受了欺負才會流眼淚!”吳靈芝定定的瞅着曹章父女倆,不解的問着,“玉兒姐姐,你們咋和我不一樣呀?”
“你忒傻,連這都不明白,要不你娘咋整日的說你是個傻丫頭呢!”葉婉馨把話說開,渾身一陣輕鬆,就逗弄着吳靈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