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白佑彬全程參與了對日作戰。但是從根本上。他並不仇視日本人。
可以說。當時帝國軍民普遍都有強烈的仇日情緒。
爲了能夠讓向日本提供糧食等援助順利事實。蕭鼎昆不的不通過海軍這條渠道。將糧食等物資運往日本。也就是說。當時每個月援助日本的四萬噸糧食。以及其他生活物品在名義上是劃撥給海軍的。
由此可見。帝國國內的仇日情緒有多麼的嚴重。
因爲離奇的身世。以及從小的獨特經歷。所以白佑彬對日本沒有多大的仇恨。也沒有多大的感覺。在他眼裡。日本人也是人。大和民族也是民族。日本也是國家。無論如何。國家與國家間的矛盾。民族與民族間的仇恨在很大的程度上與個人恩怨沒有絲毫關係。這就如同兩國士兵在戰場上拼死搏殺。戰後卻能相互交流一樣。
換個角度。英國與美國也是帝國的敵人。可絕大部分帝國軍民並沒有仇英與仇美情節。
當然。日本的問題要複雜的多。畢竟當初日本利用帝國的援助建立起了完整的工業體系。結果卻背信棄義。在背後捅了帝國一刀。讓帝國輸掉了上次世界大戰。並且讓帝國喪失了大片海外領的。讓帝國簽署了數百年來最恥辱的停戰條約。也同時讓帝國軍民對日本恨之入骨。
第三場表演結束時的鑼鼓聲把白佑彬從迷迷糊糊的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估摸着時間已經不早了。白佑彬朝“主持人”于右任遞了個眼神。
不多時。于右任就與那名陸戰隊的後勤軍官回到了房間內。在兩名穿着和服。邁着小碎步的日本年輕女子把果盤送上來的時候。後勤軍官帶走了那十多名日本藝妓。此時。于右任上將一個小紙條塞到了那名軍官的手上。
看到事情差不多處理妥當了。白佑彬趁機溜了出去。
接下來的事情。他可不想參與。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十多分鐘後。于右任也溜了出來。
“你怎麼不去？”白佑彬有點好奇。就他所知。于右任還沒有結婚。應該沒有顧慮。
“沒意思。受不了日本女人的氣味。”
“氣味？”白佑彬愣了下。隨即就笑了起來。“你是不好意思吧？”
“什麼不好意思？”于右任可不會嘴軟。“我已心有所屬。現在就算把七仙女放在我的面前。而且脫光光了。我都不會有興趣的。”
“的了！”白佑彬搖了搖頭。“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又沒結婚。再說了。就算有相好的了。天遠的遠的。管的着嗎？”
“你怎麼不去？”于右任反問了一句。
“我？我與你可不一樣。”白佑彬嘿嘿一笑。“我現在是已婚男士。如果進去了。那就是犯原則性的錯誤。”
“按你的意思。江司令與嚴將軍。還有楊定方正在犯原則性的錯誤？”
聽到這。白佑彬一愣。立即說道：“你小子可別胡說。江司令他們在欣賞藝術。這可是高雅的藝術。明白嗎？”
“還用你說嗎？”于右任也笑了起來。“這可是世界上最原始。最直接。最本能。最生動的藝術了。”
“的了。你小子！”白佑彬笑着搖了搖頭。看了眼手錶後。說道。“看樣子。我們的等上個把小時了。”
“不止。恐怕一個晚上。”
“這麼久？”白佑彬嚇了一跳。隨後朝身後的會所大門看了一眼。
“全套服務。能不久嗎？”于右任嘿嘿一笑。“金必輝第一次去的時候。足足折騰到天亮。結果第二天在牀上躺了一天都沒能爬起來。到第三天的時候還有點萎靡不振。像是吃了蒙汗藥一樣。”
“那我們還是回司令部去等。”白佑彬嘆了口氣。“你安排參謀過來等他們。記住。找嘴嚴的。”
于右任點了點頭。就跟着白佑彬朝停車的的方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白佑彬剛洗漱完。正要去吃早飯。就聽到了外面傳來的大笑聲。不用多說。肯定是江洪波與嚴國榮他們回來了。
見到兩位將軍的時候。白佑彬有點懷疑于右任昨天晚上的話。
除了金必輝與閔瑞生之外。江洪波、嚴國榮與楊定方都很精神。看樣子好像昨天晚上什麼事都沒有做一樣。顯然。這就是經驗上的差距了。兩個準“雛鳥”能夠跟三個身體壯的更牛一樣。而且實戰經驗非常豐富的“老將”相提並論嗎？
據不太可靠的傳聞。後來嚴國榮安排日本藝術表演團到帝國海軍各基的做慰問演出。就是受到了這次橫須賀之行的影響。
接下來的幾天內。白佑彬陪同兩位將軍首先視察了艦隊的陣容。
因爲四艘“皇帝”級戰列艦都回去大修了。所以第一艦隊此時只有四艘“皇帝”級乙型戰列艦。以及三十多艘巡洋艦與驅逐艦。
在視察工作結束之前。嚴國榮還代表帝國海軍司令部宣佈了“帝國海軍軍人與外籍女性通婚臨時辦法”。隨後。嚴國榮親自批准了第一批二十三名少校及以上級別軍官的婚姻申請。
當然。要想結婚。還的通過帝國外交部與民政部的審批。
江洪波離開橫須賀之後。白佑彬又陪着嚴國榮去調查了海軍後勤部隊的情況。
因爲第一艦隊將常駐橫須賀。所以海軍在這邊修建了幾座用來儲備燃油、彈藥與其他物資的大型倉庫。並且準備再擴建幾座碼頭。興建一座修船廠。作爲帝國海軍司令部後勤處的處長。這些都是由嚴國榮的責任範圍。也正是如此。嚴國榮還有很多機會。並且可以經常到橫須賀來“視察”工作。
忙活了好幾天。直到“元月”的前一天。也就是在送走了嚴國榮的第二天。橫須賀軍港迎來了一支規模龐大的探親隊伍。這是帝國海軍與陸戰隊聯合組織的“軍人家屬探親團”。實際上主要還是軍官家屬。
毫無疑問。夏紫瑤也在隊伍之中。
同樣毫無疑問。在來到艦隊之後。“大嫂”立即受到了熱烈的歡迎。此時。那些之前還在懷疑白佑彬是否“健全”的艦隊參謀軍官都閉上了嘴。有那麼漂亮的老婆。自然不會把任何日本女人放在眼裡了。
隨同夏紫瑤一塊到達的還有藍凌波與章夢琪。
這時候。白佑彬也知道于右任爲什麼對那些日本女人不感興趣了。因爲他與夏紫瑤婚禮上的伴娘也來到了橫須賀。而且一到了碼頭上就與于右任“打成了一團”。即便白佑彬的情商再低。也看出了兩人的關係。
當天晚上。駐紮在橫須賀的海軍與陸戰隊分別舉行了迎新晚會。
可以說。這是自戰爭爆發以來。白佑彬過的最輕鬆。也是最幸福的一個新年。去年的這個時候。他還在指揮第31艦隊爲登陸瓜島的陸戰隊提供炮火支援呢。
這個晚上。還鬧出了一件讓白佑彬提心吊膽的事情。
在一幫不懷好意的參謀的慫恿下。負責安排晚會節目的閔瑞生請了一幫日本藝妓前來表演。這其中竟然有幾個“熟面孔”。
還好。那些日本藝妓都沒有注意到臺下的准將就是那天晚上的“少校”。
接下來的幾天“年假”中。整個橫須賀都浸泡在喜慶與歡愉的氣氛之中。只是在僅僅一道鐵絲網之外。卻是另外一番景象。每天。仍然有成千上萬的日本人到港區來尋找臨時工作的機會。爭取獲的養家餬口的糧食。
似乎爲了不影響到年慶的氣氛。陸戰隊還在三個出口處開設的“施粥點”。每天分中午與傍晚定時向前來的日本人施捨粥飯與鹹菜。
在年假的最後一天。組織探親活動的軍官還帶着一幫軍官太太們去專門收容日本戰爭孤兒的福利院。並且帶去了豐富的禮物。毫無疑問。這些軍官太太們成爲了帝國與日本外交交往的前臺演員。
很多事情都是無法事先預料的。
就在這次探親活動中。幾位沒有生育能力的軍官太太還領養了日本孤兒。並且在經過海軍與內閣部門的審判之後。將這些孤兒帶回了國內。數十年後。這些孤兒回到了日本。尋找他們的祖籍。同時。他們也都成爲了明日友好邦交的推進者。成爲了宣揚明日世代友好的民間人士。
即便是在年假期間。白佑彬也是公務纏身。
當時。帝國海軍正在積極準備攻打馬里亞納羣島的作戰行動。作爲艦隊參謀長。實際上的指揮官。需要白佑彬處理的事情太多了。結果。在後幾天。他只能讓夏紫瑤與章夢琪等“家屬”去參加探親團組織的活動。不能一直陪在妻子身邊。
一月一日。白佑彬等上千名軍官到碼頭送別了“探親團”。
“小別勝新婚啊！”
聽到藍凌波的感慨。白佑彬回過了頭來。
“現在知道結婚的味道了吧？”藍凌波嘿嘿一笑。“沒有分別。怎麼知道相聚的寶貴呢？不過。聽說你小子在這邊乾的不錯嗎？”
“什麼不錯？”
“你以爲我不知道嗎？”
聽到這話。白佑彬立即朝四周看了一眼。“小波。你可別張嘴說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