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殘酷的進行。日軍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傷亡，而中國軍隊沒每阻止日軍的一次進攻要付出的則是日軍的幾倍。爲此中國調集了幾乎全國的精銳來到上海蔘戰，然而在日軍優勢武器的攻擊下，中國軍隊堅守的陣地在一步步後縮，而日軍想要一舉突破中國防線擊敗中國軍隊卻也沒那麼容易。快三個月了，日軍承受不了長時間戰爭的消耗，他們急需要一種戰法改變目前的這種僵局。日本第十軍秘密組建了，由日軍三個師團又一個支隊組成的十萬人的援軍，在日軍中騎兵戰術專家柳川平助爲司令官的帶領下在中國的杭州灣登陸。突破中國軍隊零散的海防部隊之後十萬人馬直插中國軍隊的後路。在上海與日軍苦戰的幾十萬中國軍隊岌岌可危。三天之後，最高統帥部下令上海軍隊撤退。楞娃扔手榴彈的技術已練的爐火純青，突然聽到撤退的命令，當時就蹦了，嚷道：“你們又要撤退，你們這些當兵的一打不贏就想着跑！”他也穿着軍裝竟然振振有詞的指責當兵的不是，好像他不是個當兵的。葛建文知道跟他溝通一些事情很難，就說：“鬼子十萬人抄了我們的後路，不撤不行。你說我們當兵的不中用，我們承認，我不跟你計較，因爲你還不算個士兵，你不懂戰爭，行了，你願意撤就跟我們撤，不願意就自己留在這跟鬼子打，我們給你留下足夠的彈藥和手榴彈！”楞娃氣的胸脯一陣陣的鼓起下伏，抱着他的刀蹲在他扔手榴彈的地方一言不發。葛建文等他最後的回答：“你跟我們走吧？”楞娃道：“我不跟你們走。”士兵們一聽黯然神傷。葛建文說道：“兄弟，打鬼子不是一仗定輸贏的，委員長說了，要焦土抗戰，持久抗戰，打鬼子還要從長計議。”楞娃說：“你們愛怎麼說怎麼說，反正我不跟你們走，一打就知道撤退，我不跟你們在一塊了！”葛建文無奈的走了。他想給楞娃留下手榴彈，楞娃沒要。葛建文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幹什麼。他
知道在蘇州河南岸的四行倉庫有一支吸引日軍的八百人的決死部隊，他想告訴他可以去找他們。可是他也知道那是支決死部隊，他又覺得楞娃在以後的戰場上可能會有更大的貢獻，就不想讓他去冒險，也就什麼都沒說，偷偷的看了他一眼，轉身而去。葛建文參加了後來的南京保衛戰，在中華門與日本人血戰幾晝夜。後來南京城破，他隻身逃出南京，幾經波折尋找部隊，後來活躍在抗日的戰場上，官至團長參加松山攻堅戰，直至犧牲。撤退的部隊太多，秩序後來就亂了。楞娃看着心裡就煩，獨個脫離了西撤的大部隊，穿着那身早已看不出顏色的軍裝，扛着他的大刀，往西北而去。楞娃走到長江邊上，天已經黑了，看到江邊有一堆火光，他跑過去，看到一隊中國士兵圍着這堆火，剛纔還能聽到笑聲，他一過來立刻就變的鴉雀無聲。他感到納悶，湊過去想跟他們要點吃的。他問一個扛着槍的士兵，有吃的嗎？那個士兵茫然的不知所措。旁邊一個軍官結結巴巴的說：“他是個啞巴！”楞娃哦了一聲，說：“你是哪裡人，說話怎麼這個味。”軍官說：“我是河南的山東人！”楞娃撲哧就笑了：“你是個傻子吧，河南哪有有山東，你們有吃的嗎？”軍官剛忙給他拿出一個米飯糰，想打發他走了算了。楞娃接過來幾口吃光了，意猶未盡：“你們還有嗎，吃的不錯嘛，還有米飯！吃米飯我吃不飽，我吃饅頭大餅才過癮！”軍官和士兵面面相覷，軍官說：“沒了。”說話的時候一隻手放到了腰上。楞娃一聽扛着刀就往江邊走。走過那羣士兵的時候，感到渾身上下一種不自在，這羣士兵看上去太詭異了。他用腳照一個士兵屁股上很踢了一腳，說道：“你家是山東的熱河的吧！”那個士兵摔倒在地，剛要破口大罵，被軍官狠狠的捂住嘴，其他士兵都卸下槍，虎視眈眈的盯着楞娃。軍官嘿嘿的笑着：“你走你的路。”楞娃覺得沒意思，往前走了幾步，眼睛落到一
處蘆葦叢裡，一隻人的腳，還穿着鞋，是中國老百姓常穿的那種土布鞋。楞娃心裡一愣，轉回身去看那夥人，想：“難道他們殺了老百姓搶劫老百姓的東西，這幫孫子，打鬼子不行欺負老百姓倒很在行！”他轉身回去。那夥人知道再劫難逃，紛紛拿出武器。尤其是被楞娃踢的那個人，見楞娃靠近，端着槍就衝了過來，嘴裡叫了一聲：“八嘎！”楞娃一激靈，鬼子要是說句別的日本話，也許楞娃還會以爲是哪裡的方言，可是這句，楞娃明白是徹徹底底的鬼子話，楞娃指着他們：“你們是鬼子！”日本兵已經衝近，楞娃刀往外一把拉，鬼子的槍就刺歪了，又加上楞娃一推，鬼子受慣性收不住腳，刺刀深深的插進土裡。楞娃回身一刀，攔腰砍成兩段。鬼子軍官早就看出這個中國人是聞明上海的中國大刀兵，原想把他糊弄走，不要耽誤了他們的任務。但沒想到還是沒成功，這下露了底，沒別的辦法，你死我活。軍官高估了自己，他們十幾個人根本不是楞娃的對手，這把刀的威力不是報紙寫出來的。他們十幾個人不夠砍的，他們的步槍碰上就跟柴草一樣脆弱，砍斷之後接着就把人劈了。軍官受不了打擊，看到最後一個士兵無畏的衝向楞娃，他舉起手槍要自己解決自己。他目睹了手下士兵的慘狀，沒有一個有囫圇屍首。他想給自己留一個全屍，可是楞娃最後還是一刀砍了他的腦袋。他聽說葛建文說過，鬼子迷信，以爲頭沒了鬼魂就回不了老家，投不了胎。楞娃可不想讓他們再次投胎出來禍害人。殺光這些鬼子，楞娃胃裡一陣噁心，哇哇的狂吐，把剛纔鬼子的飯糰吐了個一乾二淨。他來到草叢邊，看到那具中國人的屍體，是個老人，頭髮都白了。楞娃用刀在岸邊刨了個坑，把老人埋了。他也沒立墳頭，他怕萬一鬼子來了看到給毀了，讓老人家死後都不得安寧。隨後，他在草叢裡看到一艘小船，他欣喜過望，把刀放到船裡，推着小船往江水深處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