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煒很自覺的承擔了前鋒職責,部隊以四個排級單位縱向返回城門,前鋒排是邱偉排,張煒走在了邱偉排的末尾,前鋒排同樣有前鋒,邱偉手下的一個班泡在最前面探道開路。
黝黑的地面和瓦黃的牆皮,再往前去是青磚和石塊構成的街道,倒是有些江南風味。然而,一聲槍響破壞了張煒的遐想。
“怎麼回事?”張煒和邱偉異口同聲的喊道,聽槍聲肯定是前衛班出事了。兩個人拿出武器,向前低姿跑去,前面已經響起了零星的槍聲,等趕到前面,局看見一具前衛班士兵的屍體臥倒在地上,輕機槍手的捷克式輕機槍還冒着煙,槍口衝着邊上的巷子,估計是剛剛把日本人打回去。
“怎麼回事?”
前衛班班長沒有動地方,轉過腦袋看着張煒和邱偉:“長官,我們剛到這邊,巷子裡就飛子彈了,看見鬼子了,機槍打了幾發,纔給他們壓回去。”
“連長,可能是漏網的日軍散兵。”邱偉說道。
“在咱們出去的道上碰上了,那就不能放過,你的排,跟我上。”
“是,準備戰鬥!”
就近了,只能用邱偉的排了,張煒拿出了他的駁殼槍,裝上了槍托,這種巷戰,這是再好用不過的利器。
日軍隱藏的巷子,很窄,間距不到三米,張煒爲了保險,在這麼近的距離還是掏出瞭望遠鏡,這是一條近乎於九十度垂直於張煒他們的小道,或者說是小巷。
沿着這條小巷兩側,有幾座院子,還有幾個破敗的門房,凹進了牆壁裡。十幾名日軍隱藏在這些凹突和院子裡。
張煒看到了日軍大致的佈置,心裡已有了辦法,這些日軍躲在裡面,最好的辦法就是拿手榴彈炸,駁殼槍打。
“準備手榴彈,跟我衝!”張煒衝到了最前頭。
“扔手榴彈!”
身後的步兵班和邱偉丟出了一串手榴彈,冒着煙滾進了巷子,一陣爆炸過後,狹窄的巷子已經看不見盡頭,兩具血肉模糊的屍體滾出了隱蔽處,倒在了巷子裡。
爲了防止日軍突然從凹處和民房裡突然竄出來,張煒命令邱偉帶着兩挺輕機槍一字排開,在正中間交替開火,壓制日軍,張煒和其他士兵則在機槍手的兩側前進,張煒拿着上了託的駁殼槍彎腰前進。
前面就是凹陷處,伴隨着輕機槍聲,時不時有日軍被打死。當然了,只有幾個人。剩下的全都貓的嚴嚴實實。
第一個凹陷處的日軍沉不住氣了,中國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費力的舉起了三八步槍,準備放手一搏。狹窄的空間制約了步槍的使用,他剛剛準備出去射擊,三八槍修長的槍管就被張煒看見了。
張煒瞄準了前面的那個凹陷處,三八槍的槍管迅速的往外斜移,最後露出了兩隻手,正當日軍降低步槍高度的時候,張煒已經瞄準了他外露的手,扣動了駁殼槍的扳機。
兩發子彈打中了日軍露出的手臂,三八槍的長度在此時給他的使用者們帶來了無盡的災難,劇烈的疼痛使得日軍暴露出更多的軀體,張煒連續扣動扳機,駁殼槍還沒有調整到連射狀態。
一發子彈打中了這名日軍的小腿,他再也堅持不住了,哀嚎着滾落在小巷的黑色石板路上,張煒給了他幾槍,結束了他的生命。
中間的輕機槍仍在繼續射擊,只是,日軍學聰明瞭,死也不露頭。既然不露頭,張煒就有辦法讓他永遠不能露頭。
剛剛打死的日軍似乎使得他的戰友產生了情緒波動,張煒推進,這鬼子也慌了聲,左搖右晃的步槍被張煒看到了,這人在邱偉那一側,也就是張煒的右側,張煒連忙蹲下身去,把駁殼槍調整到連發狀態,一個冒險的躍進,躍進到了第一名日軍的藏身處。
也就是正對着剛剛露頭的日軍,日軍瞪大了眼睛,開始挪動步槍,可惜爲時已晚,張煒的駁殼槍已經打出了一串子彈,日軍帶着幾個血洞倒地。武器再次拖累了日軍。
只要這麼一路平推下去,日軍早晚要完,但張煒想更快的解決問題,他揮了揮手,示意隊伍停止前進,但是機槍的壓制火力沒有停下來,彈殼掉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也是日軍的死亡之音。
“拿手榴彈,做集束手榴彈,順着着巷子往裡面丟,手榴彈要足,要多。”
張煒的想法很簡單,既然這些日軍都躲在巷子兩側的凹陷處和民房開口,爲什麼不用集束手榴彈呢?兩側狹窄的空間足夠這些手榴彈產生毀滅日軍的威力,加上反覆彈跳的彈片造成的二次殺傷,然後張煒他們再上去補刀,相信這裡不會再有活人的。
第一組,兩捆手榴彈丟了出去,張煒和獨立連的官兵們爲了防止誤傷,很自覺的趴在地上。手榴彈爆炸的煙霧和彈片在牆壁上的撞擊聲很快覆蓋了小巷。
爆炸過後,捷克式恢復了射擊,張煒起身前進,等走到小巷旁的民房門口時,只看見兩具被炸的血肉模糊的肉身,肚皮還在起伏。
“狗日的!去死”身邊的士兵用中正式解決了他們。接着第二組投出了手榴彈,彈片和爆炸反覆蹂躪着殘餘的日軍。張煒瞄準了被逼出來的日軍,日軍想拼死一搏,可惜他慢了一步,張煒的駁殼槍已經響了。
手榴彈爆炸,子彈的破空,在這麼一個狹窄的小巷裡,日軍選擇的藏身處幾乎成爲了死亡之地。張煒和官兵們一點點的磨到日軍的生命力。
一顆子彈毫無徵兆的打了過來,擦過張煒,打到了身後的一名獨立連士兵,沒有人看見步槍,,只看見了牆角的一瞬火光。
“手槍,小心,日本人在牆角里。”
噼裡啪啦的子彈攢射了過去,看來是個軍官,才能用上手槍,密集的子彈死死的壓住了這最後一名日軍,他賴以抵抗的手槍也失去了效用。
隨着隊伍的接近,一名士兵巧妙的投擲了一顆手榴彈,手榴彈在空中斜畫出了一條完美的弧線,準確的落在了牆角里。
爆炸過後,寂靜的小巷再次恢復了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