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老婆子曾跟我說的那樣一般,紅眼被我從壽衣裡燒出來,並跟我成立了契約一般的合作關係,我這個主方必須要見血纔可以。
血光之災說的恐怕就是我被惡鬼侵襲着一事,座椅在那之後,我發現紅眼變了,一開始我認爲他因爲符文而對我不理不睬的樣子,不過是因爲沒有被徹底甦醒,我見血之後,紅眼的戰力飛昇不說,也沒有像之前那樣高傲冷漠,他總能夠安靜坐在一旁,也不再趴在我身上,讓我感到有點不習慣。
自從徹底恢復之後,紅眼卻變得有點陌生,比如說現在,他在我睡着的時候出去幹什麼了,還一身傷回來。
我問他也不說,只是擡頭砍了我一眼,那一雙通紅的眸子轉動着,卻是我讀不懂的陌生神色,我放棄了,對他擺擺手,他便轉回頭窩在牀的一腳,然後睡着了一般,我便也就躺下繼續睡,紅眼在身邊,我安穩的一覺到天亮。
算命先生一早給我帶來了早餐,就發現了病房裡明顯的打鬥痕跡,我大概給他說了之後,他開始嚴厲要求我出院回金陵。
最後我們收拾好東西回了金陵,而我也知道了爲什麼要回金陵的,因爲當天在醫院裡我就看到了雪兒。
她一直是那身男人裝扮,我不知她打扮是爲了什麼,明明我已經識破了她的身份。
算命先生跟她講了那個惡鬼的事情,原來在我們分頭行動的時候,她就已經叫算命先生一有情況跟她彙報,回金陵也是她提出來的。
在我養病的這幾天裡,她獨自跑出去不知調查什麼,兩個星期後我出院,我們三人再前往左上鎮,再次我也差不多知道雪兒是幹什麼的了,對於這個惡鬼,我雖然很害怕,但是想要知道的信息還是想知道,所以我們再一次奔去左上。
有雪兒這個大師在身邊,我跟算命先生都鬆了一口氣。
一直到午夜晚飯之後,靜悄悄的房子裡開始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異響,我聽着一下子想起了那女鬼的面孔,不由得僵住了腳步,好半晌纔再度往前走,雪兒看似柔弱,但在着三人行中,她卻是唯一一個面色平靜的,不管前邊怎麼響,她也不曾害怕一分,這讓我跟算命先生兩個大男人一陣無語與沉默。
這還是女人嗎,膽子這麼大……
不過我們也知道她是幹這方面,估計是見太多這些東西了所以產生了免疫。
雪兒走在最前面,我個算命先生跟在後面,就見雪兒走大哦鐵門外,直接打開手電筒猛往裡面照耀一通,緊跟着,跟半個月前那一幕又出現了,聲音消失,那個女鬼趴在窗戶上瞪着我們,然後猛的撞開門,飛奔朝我們衝來,那速度極快,這次我跟算命先生都看見了,不由得大驚的連連後退。
雪兒卻非常鎮定看着她衝上來,手上靈活的伸進鐵門內,戳不及防一張符啪在了女鬼身上,女鬼頓時一動不動。
我跟算命先生算是第一次見雪兒出手對付鬼物,沒想到她那麼厲害,不由得都驚呆在了原地,直到她呼喊我麼你,從旁邊退了高物的牆上一躍而進。
我門看着那高牆,再看看鐵門上鏽跡斑斑的鐵鎖,搖頭奮力從牆上進入到房子裡。
我腿腳還不太利索,走在最後,紅眼跟在我身後,腳步雖然跟着我,但視線卻一直盯着女人不放,紅瞳中,是冷厲。
我看了一眼,暗暗吃驚,看着被定在鐵門邊不斷掙扎的女鬼,我響起了半個月前,在我見血之後,紅眼飛身而上的那一幕,原來不覺得有什麼,此刻細想才覺得有點驚人。
那時候紅眼應該是剛剛徹底甦醒來,他衝上去的猛勁就跟當初我燒出來一樣,帶着一股戾氣,很暴虐。
想不出什麼我便轉回頭跟着進了這已經進過一次的房子,物理的擺設跟那晚一模一樣,沒有任何變化,我還特地打開我曾經睡過一覺的地方看,也沒有什麼異樣,房間裡雖然關着一隻惡鬼,但裡面的擺設卻初期的整潔,一點也沒髒亂的感覺,就好像這裡每天都有人住着,或者說每天都有人打掃一般。
這不僅讓我詫異,也讓雪兒詫異,她似乎很驚訝,她的驚訝跟我門的驚訝非常不一樣,我看着她上了二樓,一樓只有一間大廳,廚房,小倉庫,洗手間就沒了,所以我猜,雪兒上二樓是去找臥室。
我想我猜到她想找什麼了,我門跟着她走了上去,果然看到進了其中一間房子,裡面的陳設很溫馨,一張大雙人牀,牀邊的櫃子上放着一個相框,裡的願我沒看清,不由得走上前去。
方形的相框上,框着三個人,着應該就是一家三口了吧,一個微胖的中年男人,一個剪着短髮的清秀可愛的女孩,這兩個正是我那晚見到的婦女,而在相框上笑的最爲燦爛,是一張容貌透着熟悉感覺的女人,是這家的女主人。
我凝視着這個女熱你,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一樣,但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不由得覺得可能是這個女人臉太過大衆化了吧。
我放下相框,正看到雪兒在屋子裡翻找着什麼,算命先生站在屋子看來看去也看不出什麼,我也看不出哪裡不對勁,卻見她終於從牀底下用力扣下一塊被釘死的木板。
只見木板上釘着兩張人皮,看形狀是一雙腳底皮,皮上用黑色的釘子釘住,上面還用血劃了個詭異的圖案,我是看不懂的,卻見雪兒眉頭荊州,對着那木板念念有語。
我想問着木板有什麼可疑嗎,着木板上是下了什麼詛咒嗎,但是我不敢上前打擾,就見雪兒從隨身揹着的包包裡,掏出筆墨紙硯,直接攤在地上,在一張紅紙上畫着我們看不懂的符文,然後抹上硃砂等一切我不認得東西,混在一起,點火燒了,抹着灰混着黑狗血,直接潑在了木板。
着一些她做的極爲熟練,我們也看得認真,在完全沒有防
備的沉浸在雪兒高超技術下,一聲響徹天空的慘叫聲從門外傳來。
我跟算命先生都下了一大跳,立馬往屋子裡頭跑,卻見雪兒吐出一口氣,拿起木板,收拾好工具走出門,並叫我走了。
我跟算命先生完全還沒反應過來,連發生生麼事了都不知道,就跟着她懵懵的下樓去,腦海中還回蕩着剛剛那慘絕人寰的慘叫聲。
那一聲極爲淒厲的慘叫聲,叫的人心頭猛跳。
我門跟着雪兒下樓走出院子,就見原本站在鐵門旁邊掙扎的惡鬼不知何時已經倒在地上抽搐不已,那一頭散亂的頭髮混着血跡變得噁心又恐怖,我扯着算命先生兩人慢慢挪過去,女人顫動着,一扭頭我看到了那張幾乎被血液遮蓋的面孔,不正是剛剛在樓上臥房看到的那個女人的面孔嗎!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告訴算命先生這個女人的身份,雪兒上前去查看倒在低山給的女人,然後繼續剛剛沒有做完的事情,從包包裡掏出一大包灰色的不知什麼粉末,走到鐵門處,開始沿着牆角一路散過去,在她動作下,我跟算命先生看到一幕令人詭異的畫面,只見雜草叢生的牆角,竟然在灰塵塵下漸漸變得血紅了起來。
整整一個院子裡,被人用血圍了一個圈,被灰一碰上,竟然開始冒起青煙,一股刺鼻味道瀰漫在院子裡,我忍住作嘔瞪着周圍,一副不可思議,隨着血線出現,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個看起來像陣圖的圖案,畫在院子中央。
這紅彤彤的一幕讓我渾身犯冷。
雪兒在陣圖中央又開始搗鼓我看不明白的東西,然後慢慢的整個血紅陣圖在我視線中消失了,院子恢復平靜,如果不是院子裡還有那股未散去的怪味,我都會覺得剛剛那一幕是錯覺。
雪兒走到渾身抽搐的女人面前,從她身上撕下那道符文,本該瘋狂報復的女人卻仍舊抽搐不止,直到過來整整五分鐘,才停了下來。
她披頭散髮的從地上爬起來,面目變得沉靜,少了剛剛那股子狠勁,她愣愣的看着雪兒,最後把目光落在我身上,一動不動,就盯着我,但我卻沒有那麼怕了。
而且我還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在燈光下,這個女人的身上是有影子的……
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很疑惑,算命先生也很驚訝,這個女人有影子,不就是人嗎?!
她之前明明是個惡鬼!
雪兒揚揚說上的木板,那塊盯着一雙腳皮的木板,說初一了個令人感到恐怖的事實真相。
在她的描述中,我知道了這個女人其實是個人,也就是這家的女主人,不過被人困在了這棟房子離,不但如此,還附身了一個窮兇惡極的惡鬼在她身上。
雪兒一來到見到這個女人就發現一樣了,她不但行爲異常,在沒有任何符文壓制的情況下竟然走不出這房間,這就很奇怪了,加上她屋裡卻又那麼幹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