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困~,要抱抱。”屋內傳出嫩呼呼的嬌軟嗓音讓曲飛揚臉上嗜血的笑容立即柔化成一個寵溺的笑,如此快的變臉技能出現在曲飛揚的俊顏上毫無半點違和感,所以說,很多時候,顏即正義這種話還真是很對的。
“這就來了,怎的如此粘人。”話是嗔怪的,但陛下,你說這話的時候把臉上寵溺的蠢表情收收好不,最起碼別帶着笑說,一點兒說服力度都沒有,心裡還不定怎麼暗爽呢,哪怕你裝裝樣子,別老一副急匆匆生怕人跑了的樣子也好啊。
還別說,曲飛揚雖然嘴上一直嫌棄蘇薇粘人愛嬌,心裡可真是暗爽的緊,就喜歡小寵需要着自己,一刻都離不開自己的樣子,簡直就一典型的口嫌體正直。和曲飛揚不一樣,蘇薇表面上愛嬌粘人,但心裡嫌棄曲飛揚嫌棄的要死,這貨最大的功能就是做一個肉體抱枕,其他的,簡直可以氣死她,不過這事兒不急,還可以慢慢**。哎嘿,這倆人,心口倒是掉了個個兒,也算有意思了。
就這樣倆人沒羞沒臊(也算不上,畢竟陛下沒吃上肉不是)每天連體嬰兒一般黏在一起的日子過了一個月,出事兒了。
這天,沒羞沒臊二人組照常睡到日上三竿,不過沒關係,真?善良小寵蘇薇撒嬌打賴讓陛下把上朝時間改到八點左右的時辰,實在是看不過去這昏君每天不按時起,還非要朝臣天沒亮就過來的德行,是以朝臣們其實並沒有等多久。
結果傳來消息,祭天之地出現地龍翻身,地方官員上摺子說一定是陛下行事過於果斷(殘暴),有傷天合,故降下天罰,望陛下下罪己詔。
媽個雞,狗皇帝當場就變了臉色,黑的簡直不能看了,罪己詔,這是都認爲自己這個皇帝有罪?
殿堂裡的朝臣一個個低頭研究地板,彷彿天天踩過的地板今天開了花一般,心裡則是暗罵那些個不長眼的,陛下登基幾年,還沒吃夠教訓,什麼話都敢往上寫,這是誰屬下的官員,還不麻溜拉下去好好****。
不過片刻功夫,狗皇帝的臉已經陰沉的彷彿能掐出水了,正準備發火,卻忽聽一聲巨響,渾身的火忽然被嚇回去了Σ( ° △ °|||)︴
每次任務記憶清空,蘇薇對時事瞭解不太深刻,起碼沒形成本能反應,罪己詔幾個大字在腦中轉了兩圈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個什麼東西,媽蛋頓時忍不了了,一巴掌怒拍在龍案上——啪嘰,碎了一塊。
蘇薇:……(好囧)
曲飛揚:……(差點忘了小寵有點不一般)
木着臉裝淡定,滿意的看着下面朝臣全部一副要嚇尿了的模樣。o( ̄ヘ ̄o#)
皇帝陛下表示此刻的心情,真是爽歪歪,當孤不知道你們這羣老狐狸跟孤裝傻充愣其實心裡都看不起孤啊,怎麼樣,被孤的小寵嚇傻了眼吧╭(╯^╰)╮
這時曲飛揚心裡就和六月炎日喝了碗冰鎮酸梅一樣,爽的要飛起來了,至於剛剛黑着臉要砍一大批人的怒氣,早就飛了。
蘇薇有些尷尬的收回爪子,小心的背在身後,看着臉上沒有表情(裝13)的曲飛揚,一臉小心翼翼蹭到曲飛揚脖頸間:“陛下,人家不是故意的。”委委屈屈的,彷彿下一秒就要哭出來的膽怯。
見小寵這幅惶恐樣,真·昏君曲飛揚連最後心裡殘留的一點點對小寵剛露的那手留下的震撼引起的一米米的忌憚都彷彿寒冰遇上烈火,嗤一聲就消散了,了無蹤跡,連最後的水氣都蒸發個乾淨。
曲飛揚正準備安慰受驚的小寵,卻不想蘇薇先開了口:“人家只是太生氣了,天災人禍,天災向來不能避免,怎麼能往陛下身上推呢,太欺負人了,他們怎麼都欺負陛下,壞人。”小腦袋又朝着曲飛揚的脖頸蹭蹭。
下面有離得近的朝臣,聽到瑜妃的話,哎呦喂,那臉色,真跟吃了翔一樣。這天下,誰能欺負這狗皇帝,誰敢欺負,活膩歪了不是。
曲飛揚感到有溼熱的液體滑落在自己脖頸上,暖暖的,很舒服,曲飛揚忽然就覺得心裡彷彿被什麼漲的滿滿的,就連鼻腔也彷彿被什麼東西漲滿了,下一刻就要溢出來一般。
曲飛揚摸着懷裡的小腦袋,仰着頭,緩了片刻,這才以一種與以往任何時刻都不同的語氣安慰着蘇薇:“孤不委屈,孤很厲害的,小乖不哭。”
安慰了幾句,蘇薇這才止住了淚,曲飛揚哭笑不得的打趣道:“真是個小淚包。”成功獲得小寵白眼一枚。
曲飛揚也不怒,就笑眯眯的接受小寵的白眼,小寵真愛撒嬌,這還是朝堂呢,一點都不注意。
想起朝堂,真·昏君這才正襟危坐(沒用,懷裡還抱着一團溫香軟玉呢,再正襟危坐也沒那氣勢)看着下面一片片裝死的大臣,無意識的轉動左手上的扳指,以一種隨意的語氣說道:“大逆不道,妄議聖上,千刀萬剮不足惜……”
這就定了罪了,千刀萬剮之刑,下面的人愈發顯得寒蟬若驚。
蘇薇聞言眯起眼,伸出小指勾了勾曲飛揚的衣袖,打斷他繼續下旨,以一種說悄悄話的口氣趴在曲飛揚耳邊出主意:“陛下,這人這麼壞,就這麼殺了太便宜他了。”
曲飛揚低頭看了眼捂着嘴笑的跟偷了雞的小狐狸似的小寵,既無奈又寵溺,順着她用說悄悄話的口氣與她交流:“那小乖說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