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靈再次拒絕。“卓阿姨,您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現在這個年齡也不適合讀書了。我要好好賺錢養家。”
“哎,人各有志。以後要是被那糊塗的一家子欺負了,你打電話給卓阿姨,卓阿姨來給你主持公道。”卓媛揮了揮拳頭,看上去一副來勢洶洶,並不好惹的樣子逗樂了羽靈。
“對了,小孩子家家的就應該多笑笑。我送你回家吧。”
卓媛鬼使神差的就將羽靈送回家了。
翌日,羅母從醫院回來了,據說是因爲交不起住院費被趕回來了,回來的時候臉上還帶着傷。
看到羽靈後,又是一頓罵。將羽靈罵的是狗血淋頭,農村的土話竟朝着羽靈的臉上噴,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將家中的賭資輸完的羅父回來了,看到羅母在罵羽靈,衝上去就要給羽靈一巴掌。
羽靈哪裡會平白無故的就被人打,閃開後,給羅父下了個絆子。羅父倒在地上,頭剛好去磕了凳腳,額頭上鮮血淋漓的。
羅母看到血了之後,尖叫了一聲,暈了過去。
場面是要多激烈有多激烈,羅父捂着自己的額頭,怒吼道:“還傻站着幹嘛,還不去給我拿止血的繃帶!”
“哦!”羽靈去房裡找了一圈,一無所獲,拿了條毛巾,遠遠的扔給了羅父。
羅父罵道:“你個殺千刀的小賤人,躲什麼躲,老子會吃了你嗎?好吃懶做的小娘們,一點到晚不知道賺錢養家,就知道躲在被窩裡哭。給老子過來,擦乾淨了。”
羽靈咬牙。“爹,你自己擦吧。我要送娘去醫院。”
“混賬東西,你娘又不是金貴的人,暈血而已,哪裡用得着送醫院?家裡的錢是大風颳來的嗎?還不快給我過來,一天到晚哭什麼哭,煩死了!”
羅父最看不慣的就是女孩子家哭哭啼啼的樣子,都是個賠錢貨了還好意思哭。要不是羽靈還有利用價值,他早就將她嫁給農村的瞎子了。至少瞎子家裡還有兩畝地賣了可以做彩禮錢,拿給他做養老金。
一家人都是貪得無厭的,靠着女兒發家致富。羽靈哪裡管得了這些,索性撕破臉皮,不裝了。“爹,我想要出去打工。”
“死丫頭,你說什麼?”羅父擦着血跡,一時沒聽清。
“我說我要出去打工。”
羅父抄起桌子上的雞毛撣子,逮着空檔就朝着羽靈的胳膊打來。“我讓你去了嗎?你個不要臉的小娼貨!”
來來回回也就那麼兩句,搞不好的還以爲羽靈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整天揹着父母出去勾搭男人的!
羽靈靈巧的躲過了攻擊,繞着羅母走了一圈。羅父急着打羽靈,一時沒注意到腳邊的羅母,踩着人家的背就過去了。
羅母天天被人踩,新傷帶舊傷,估計又得去醫院躺着了。
“你個死丫頭給我站住!”羅父的身體已經被酒肉掏空了,跑了兩圈後,氣喘吁吁的。
羽靈朝着門外走去,不想,來了一羣熟人。
原來是二姐羅翠蘭帶着二姐夫,還有褚玉陽來了。
“哎喲爹,你又在揍四妹啦!爹,你可悠着點啊,四妹,你怎麼那麼不聽話的呢!爹多大年紀的人,也不說順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