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準備歸家時,已近正午,寒季的太陽竟是光芒萬丈,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桑榆知道呂楠累,便讓她好好休息,自己來開車,凌嘉看着眼紅,捏着路璐的耳朵死命要她去學車,路璐撅着嘴死活不答應,大有士可殺不可辱的精神,學開車?開玩笑!她可不想再撞上一隻小狗,儘管當年她撞上的狗體格很小,也沒撞死,可那也是一條狗命啊!
凌嘉也沒跟路璐當真,路璐不想學開車,正合她意,路璐這性子,萬一發起飆來,還指不定會把車開成什麼樣,她可不想整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桑榆把呂楠送回家,呂楠看看桑榆,提心吊膽的問:“你搬來我家住,好麼?”
桑榆想了又想,猶豫了好一陣,終是點了點頭,既然決定交往,總該有個交往的樣子吧。
呂楠興奮的差點暈倒在地上,桑榆笑笑,擔着心問:“我……還是放不下路璐,你……你能諒解麼?”
“能”,呂楠開心的鬆口氣,“放心吧,聽凌嘉說,她和路璐交往前也糾結過好一陣子,路璐也很難放下你,總歸是需要時間的吧,我能理解你,對你也沒什麼要求,只要你能正視我就好,嗯?”
“嗯”,桑榆抱住呂楠,淚水差點溼了眼眶,這個總是帶給自己感動的人,果然是值得去愛的吧?桑榆說:“明天初六,我們有個同學聚會,你要去嗎?”
“當然要”,呂楠立刻點頭,“你能陪我去見我的朋友,我也能陪你去見你的朋友,再說我也想看看你的同學都是什麼樣的。”
“跟你的朋友完全不一樣,也不會有人沒事找事,到時你見了就知道了,初六以後我再搬過來好麼?”
“好,等會吃了晚飯,我先送你回去,你只收拾幾件衣服過來就好,我這裡該有的都有,牙膏牙刷都幫你準備好了。”
桑榆很爲詫異,“你是不是早就預謀想讓我過來了?”
“當然!”呂楠得意極了,“我呂楠做事,從來說一不二,既然說要追你,就一定要把你追到手纔是。”
“自大的傢伙。”
“嗯,只要能讓你感受到我的存在就好。”
呂楠吻住桑榆,滿滿的都是膩膩的甜。
凌嘉和路璐回到家,凌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快速脫掉衣服,把自己甩到了牀上,被路璐折騰了一宿加一個早上,她累,她困,她要做的就是睡覺!
路璐呵呵笑着翹起腿趴到她身邊,問:“我明天同學聚會呢,你想去嗎?”
凌嘉閉着眼說:“想去,需要帶禮物嗎?”
“嗯,禮物得帶點,我等會出去買。”
“好,你們會去多少人啊?地點是在哪?”
“二十個左右吧,都是我們同校同級的同學,也都很好說話,有時丁老也會去,地點是在班長的爺爺家裡,我們每年都去那裡聚會。”
“這麼多人,怎麼不找家酒店啊?”
“大家都不太喜歡酒店”,路璐拿着自己的頭髮掃弄凌嘉的鼻頭,“班長的爺爺退休後就住在農村,在那裡蓋了兩層小樓,可寬敞了,老人家也喜歡我們過去熱鬧熱鬧,每年都會把他自己釀的葡萄酒搬出來給我們喝。”
凌嘉伸個懶腰,說:“你這一說我更好奇了,明天一定隨你去。”
路璐滿心歡喜,“明天不用穿的太好,休閒點的就可以了。”
“嗯,明天你幫我找衣服。”
“好”,路璐跳下牀,“你先睡會,我給秦浩梅馨打個電話,然後去買件禮物,還要買點菜,今晚想吃什麼?”
“你做什麼我吃什麼。”
“好吧,我給你做好吃的。”
“嗯,你身上沒錢,從我皮包裡自己拿。”
“哦。”
路璐先給秦浩梅馨打了電話,秦浩梅馨在今天上午剛剛返回,路璐約他們明天一起去聚會,秦浩二人點頭應允。
打完電話後,路璐去了超市,選了禮物,又買了一些蔬菜肉類和調味品,好回家做飯。
從超市回來,路璐把自己關進了廚房,悶頭認真的去做她想要做的菜,不覺的,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天色也暗淡下來,路璐終於做出了一份首燉排骨,一份滑炒甲魚,一份荔枝炒絲瓜,和一份黃花瘦肉粥。
路璐叫醒凌嘉,讓她起牀吃飯,凌嘉懶洋洋的不願起身,路璐無奈,只好把飯都端到了臥室,撐開一張摺疊桌,鋪上餐布,把飯菜擺好,爲她穿好睡袍,又拿塊溼毛巾幫她擦手擦臉,這才把筷子遞給凌嘉。
凌嘉一天沒吃什麼飯,聞到菜香,不由食指大動,路璐得意的介紹道:“這是首燉排骨,幫你烏髮的,這是滑炒甲魚,幫你滋陰的,這是荔枝炒絲瓜,幫你補腦的,這是黃花瘦肉粥,幫你美容的,都很好吃的,你不用誇。”
凌嘉心裡一熱,還是忍不住的誇道:“我找對人了,你真適合做個賢惠的小媳婦!”
路璐翻翻白眼,“吃你的吧,都說不用你誇了!”
凌嘉左手托腮,打量路璐,突然問道:“你算T還是算P?”
“踢你個屁!從哪看的這些東西?”
“網上。”
路璐往凌嘉嘴裡塞口菜,說:“不T不P,女人罷了,你的女人,你也是我的女人。”
凌嘉很滿意路璐的話,她細細的嚼着菜,又問:“網上還說有L酒吧,我還從沒去過,你去過嗎?”
“我也從沒去過,以前跟桑榆在一起時她也沒去過,後來跟桑榆分手,她去了酒吧,認識了秦怡,結果亂了套”,路璐嚴肅起來,她說:“我和你,兩個人彼此相知相愛就足夠了,認識的同類越少,對自身的安全越大,也更能維持感情的穩定,何況你也算個有頭有臉的人,更該保持低調纔對,槍打出頭鳥啊,別告訴我你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凌嘉略感驚訝,“我只是問問而已,怎麼這麼大反應?”
路璐一邊打量凌嘉一邊翻白眼,“你當時因爲好奇吻了我,結果以身相許了,你要再因爲好奇幹出些什麼荒唐事,我真的不想讓你活了!一想到你的好奇心我就嚇的直哆嗦,以後你若想好奇,只准好奇我一個人,其他的,不許好奇。”
凌嘉咯咯笑道:“我可是很感謝我的好奇心的,當初若不是因爲好奇,又怎會俘獲到你?”
“你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金子值錢,貼的越多越好!”
吃罷飯後,路璐剛想起身收拾碗筷,卻被凌嘉一把拉了過去,凌嘉抱住路璐,臉頰貼在她的肩頭,喃喃說道:“路璐,有你真好,沒有誰有資格用自己的價值觀去評判一個人,除了我,別人也沒有資格去評判你,你是我的路璐,做事不論對錯,我都會喜歡,我這輩子最感謝的事,就是蔣建國讓你們去瑞風做牆畫,讓我認識了你,愛上了你。”
“呵,我也是”,路璐側頭吻吻凌嘉的臉,說:“我先收拾碗筷,等會過來陪你,嗯?”
“我還沒碗筷重要?”
“碗筷跟你一樣重要”,路璐訓道:“碗筷現在不清理出來,等會就難清理了,你也一樣,現在不把你隱隱冒出來的好奇心壓住,等真躥上來,就難辦了!”
凌嘉撅嘴,“我哪有好奇了?”
“咦,你以爲我不瞭解你啊?”路璐把凌嘉撅起的嘴又用手按回去,耷拉着臉說:“你們這些整天圍着商場打轉的,一聞到新鮮味都會向前去嗅一嗅,兩個人牽起手來是過日子,它不是商場,更不是戰場,也不需要刻意去尋找商機或戰機,它有它自己的固定軌道,只要我們按着自己的軌道走下去就好,其餘的那些花花世界我們可以觀看,但不能參與。在商場上我沒法跟你比,在爲人處事上也沒法跟你比,但在一些瑣碎生活上你可要多聽我的,畢竟兩個女人怎麼往前走,我有過經驗,也有過教訓,多少總比你有點腦子,其他的可以開玩笑,但對感情我開不起玩笑,生活裡有太多意外會發生,意外永遠比明天到來的快,不管將來會發生什麼,凌嘉,永遠也不要說分手,我們一直走到老好不好?我有缺點,我會努力改,你也不要不管對錯都一味讓着我,我若哪裡做的不對了,不管大小,你都要指出來,好麼?”
“好,聽你的,你可以去刷碗了!”凌嘉笑着捏捏路璐的臉,又湊上去響亮的親了一口,她真的愛極了路璐這位看上去無所畏忌卻又心思縝密的小女人。
初六上午七點,路璐早早醒來,先幫凌嘉找了一件牛仔褲和一件黑色高領毛衣,外套一件白色羽絨服,拿到臥室讓她穿好,待凌嘉穿好後,路璐左看看右看看,最後終於說道:“這麼普通的搭配也能讓你穿出點味道來,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凌嘉不可一世的自誇:“人長的漂亮,穿什麼都有味道,唉,我也沒辦法!”
路璐快速跑出臥室,她很怕自己的耳膜會被凌嘉的話震碎。
凌嘉和路璐收拾妥當後,簡單的吃了塊蛋糕當早點,然後先開車去接桑榆,見桑榆和呂楠一起出門,路璐得知呂楠也會跟着一起去,她有些犯難,凌嘉的車子也就只能坐五六個人,等會還要去接秦浩梅馨,這可怎麼辦?
凌嘉倒是一點犯難的表情都沒有,她對呂楠說:“開你那輛越野去吧,等會還要去接秦浩梅馨,你那車寬敞。”
呂楠無異議,即刻上樓拿下鑰匙,把一輛黑色路虎越野開了來,路璐看到車,眼睛發亮,她對凌嘉說:“這輛車真帥!跟老虎一樣有勁!”
凌嘉笑道:“你這不學開車的,還挺懂車。”
路璐隨口說道:“我只是喜歡看車,就像喜歡看美人一樣。”
凌嘉湊近路璐,半眯着眼問:“你覺得誰美?”
路璐忙說:“你美,你最美!美的不像話!”
凌嘉眼皮抽搐,她反應倒怪快!
四人上車,接了秦浩梅馨後,往郊區農村駛去。
經歷了一個年的洗禮,又長了一歲,秦浩看上去似是比年前多了些成熟穩重。
凌嘉問秦浩:“你和梅馨決定好什麼時候結婚了嗎?”
“日子都訂好了,五一訂婚,八月初八結婚。”
桑榆問:“房子呢?”
梅馨說:“過兩天再去看看,爭取這個月定下來。”
路璐扭頭問秦浩:“錢夠嗎?”
“夠了”,秦浩抓抓頭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和梅馨的父母都給我們出了一些錢,這樣一來,我們就寬鬆多了,這麼大年紀的人了還啃老,真是……”
“呵,別多想了,咱們都是啃着老過來的”,凌嘉勸慰道:“兒女結婚成家,做父母的都高興,也都會使出他們能使出的全部力氣,等你以後有了家有了孩子,就會明白做父母的苦心了。”
“是啊”,呂楠接口道:“以後你們多給家裡去幾個電話,多看看他們,這就是最能讓他們高興的事。”
凌嘉湊到呂楠耳邊,小聲損道:“你會說別人,怎麼就不會說說自己呀?你多久沒給你家老爺子打電話了?”
呂楠瞥凌嘉一眼,小聲回擊:“你也少說我,你多久沒給你家那倆門神打電話了?”
“我們年初一剛見的面。”
呂楠一呲牙,說:“不好意思,我也跟我家老爺子年初一剛見過。”
凌嘉詭笑,“沒挨巴掌吧?”
呂楠瞪眼,“巴你個鬼!回你位上坐着去!少哪壺不開提哪壺的!”
凌嘉成功的觸到了呂楠的軟骨,滿意的坐回座位,差點哼出《小二郎》的歌來。
今天的天氣完美的不像話,儘管氣溫只有六七度,卻也風和日麗,算不上冷。
路璐他們要去的地方,正是班長的爺爺家,約是兩個半小時的路程。
班長姓李,名字很大衆,叫李明,路璐他們習慣了叫他班長,所以這個稱呼一直保留了下來,很有一直保持到老的趨勢。
李明是個很精壯的小夥子,單眼皮,中等個頭,畢業後幾經沉浮,最後總算在一家裝飾公司立穩了腳,從最初試用期每月底薪一千八百元的收入,漲到了現在的八千有餘,若接的單子多,拿的提成多,有時也會突破萬元大關,前年他結了婚,妻子是父母介紹的,與他同姓,也姓李,在某事業單位上班,月薪不足三千,但工作穩定,她待人實在,脾性溫和,被路璐他們親熱的稱呼爲李嫂。
李明的爺爺已經七十九歲了,但身板依然健朗,他生在國企,長在國企,一輩子在國企裡面工作,不過,不是幹部,只是普通的工人,同時也是位民間手工藝人,做出的手工活很得大家的喜歡,就連老丁也曾專門向他請教過。
李老爺子祖籍陝西,只是他從沒在陝西定居過,當時由於戰亂,他還在娘肚子裡的時候便被父母帶到了這個城市來謀生,那時生活艱難,很多人都是吃了上頓沒下頓,捱餓就是家常便飯,李老爺子的母親因爲偷了一點米而被日本人殺害,鬼子殺人往往都會“連坐”,李老爺子的父親帶他逃到了郊區農村,單手將他撫養長大,一生未再續娶。李老爺子可謂經歷了一系列的歷史事件,也對日本人恨之入骨,他把所有的恨意都埋到了心裡,憋出一口努力識字看書的勁,由於家裡窮,李老爺子上不起學,小小年紀的他便卯上了一位村裡的算命先生,沒事就去先生那裡請教一二,順便學倆字,一心只盼着自己快點長出息,好爲母親報仇雪恨,那會他每看到一個八路,都會不由自主擡起小手的向他們敬個禮,因爲他知道,這羣乾癟瘦黃渾身上下打滿補丁的八路跟他一樣,都是窮苦人,也都揹負着血海深仇。
可惜,就在小小的李老爺子覺得自己學有所成的那一天,日本人投降了,他不能操刀殺鬼子了,鬼子投降那天,李老爺子哭的痛徹心扉,他是在哭,是在爲逝去的母親哀悼,也是在爲這好不容易爭來的勝利歡喜,這個勝利,是衆多的農民吃着野菜扛着□□爭來的,勝利不容易啊,死了那麼多的善良百姓,舍下那麼多的孤兒寡母,的確該爲這勝利痛哭,也該爲這勝利歡喜。誰知還沒歡喜夠,內戰又爆發了,那時李老爺子總是弄不明白,剛被別人欺負完了,怎麼又被自家人欺負?還讓不讓老百姓過日子了?老百姓要的並不多,只要能有塊地種,有口飯吃,有個房住,就大大的滿足了,可就這麼點要求都不能實現,真真兒是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啊!
城市解放後,李老爺子當了一名工人,那會兒的工人可比當下工人的地位高的多,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李老爺子也算有出息了,他一口與生俱來的陝北遼闊嗓音,吼出的秦腔頗具地方特色,受父親的影響,他彈得一手好三絃,吹得一口好嗩吶,再配上那樸實粗獷又高亢激昂的唱腔,惹得街坊鄰里沒事便來他這裡過一把秦腔癮。
也正是因爲李老爺子的多才多藝,才造就了班長李明的多才多藝,李明之所以能在國內最好的美院當成班長,手繪功夫與自身品格皆是不能小覷,這也與李老爺子從小對他的培養有關。退休後李老爺子和老伴一起返回了農村老家,在這裡蓋了一座二層小樓,老兩口本想和和樂樂的安度晚年,可惜天不隨人願,老伴在他們遷來的第二年就因病去世了,從此李老爺子就一個人孤單單的過着,李明不忍爺爺孤單,從他上大二那年起,每年的初六,都會招上一夥同學好友來爺爺家裡聚聚,好給爺爺增點喜慶和熱鬧,老丁若有空了,有時也會來湊湊熱鬧,這樣一年年的下來,李老爺子的家,便成了他們每年同學聚會的地點。
李老爺子喜歡這些年輕的孩子,喜歡聽他們肆無忌憚的玩鬧和吵笑,對很多人來說,年紀越大,越喜歡看到晚輩們圍在自己身邊轉。路璐他們聚會時,李老爺子往往不會多說話,任由他們鬧,也從不以長輩的身份來教導他們應該怎樣,或者不應該怎樣,凡是認識班長李明的,凡是喜歡班長李明的,無一的不去喜歡他的爺爺——可敬的長輩。他們對李老爺子的稱呼,也由起初的李爺爺,簡化成了李爺,李老爺子很愛聽這個稱呼,這讓他有種依然年輕的感覺。
一路上,路璐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對凌嘉和呂楠說着李老爺子的故事,聽的凌嘉呂楠時而悲傷,時而興奮,時而又無限的感嘆——現在的自己是多麼幸福。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路程,路璐等人終於到達了村口,凌嘉和呂楠這輩子也沒怎麼來過農村,初來乍到的,不由好奇,放慢了車速,東望望西望望,只覺新鮮的不得了。
繞過一個彎,呂楠突地指着一頭騾子,大喊道:“那是馬吧?”
凌嘉也湊過頭去看了看,猶豫說着:“應該是吧。”
桑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秦浩梅馨目瞪口呆,打死他們也沒想到凌嘉呂楠這兩個人精,竟然區分不出騾子跟馬。
路璐捂着臉使勁偷笑,等笑夠了,她說:“你們說對了一半,那是馬騾。”
凌嘉謙虛的問:“什麼是馬騾?”
呂楠也忽閃着大眼問:“馬騾是什麼?”
誰能想到精明幹練又美麗大方的凌嘉呂楠竟然都不知何爲馬騾?路璐嘴角抽筋,“簡單的說,就是母馬和公驢的混血兒,老話說,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騾子和馬長的是挺像,等會我再告訴你它們的區別。”
車子往前走了沒兩步,前方又冒出一頭剛出生沒多久的小驢,呂楠又喊道:“我又看到一匹小馬!還是馬騾?”
這次不止路璐沒忍住,就連秦浩梅馨和桑榆也沒忍住,都哈哈大笑出來。
凌嘉仔細看了看,說:“那是驢吧?”
“驢?”呂楠晃晃腦袋,說:“怎麼長的那麼像小馬呀!”
凌嘉怕再鬧出笑話,索性不再說話,這些動物,她和呂楠從小多是從圖畫書或照片裡看到的,即使是在動物園,也極少有普通的騾子或驢等等這些家禽家畜的存在,也難怪她們猛然一見到活生生的類似生物就看花了眼。
與凌嘉呂楠相比,路璐桑榆等人要好的多,他們從大一開始,每個學期都會不固定的去農村寫生,也常與村裡人拉呱聊天,認識的動物家禽自然要比凌嘉呂楠多的多,甚至還能區分出不同的野菜和藥草,面對此種狀況,也只能叫人感嘆一句,學習和生活環境的不同,致使人們有了在生活常識上的某些差異,誰也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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