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國皇宮的朝堂上。
殿內寂靜一片,水帝身穿龍袍,頭戴帝冠,威嚴無比,直挺挺的坐在龍座上,太監那如公雞般尖細的嗓門也就顯得尤爲嘹亮:“有事啓奏,無事退朝。”
見大殿內無一人上奏,就在太監得到皇帝指示準備宣佈退朝時,殿外遠遠的傳來一聲:“報……八百里加急。”
安靜的大殿不再安靜,衆位大臣譁然轉身遙望門口處,有些的開始交頭接耳的猜疑會是什麼軍事。片刻,遠遠的看見一人影正朝這邊跑來,此人所到之處,無人阻攔。
喘着粗氣一路暢通無阻的跑到大殿,待到時已經是精疲力盡,渾身放鬆,雙腿一軟。“噗通”一聲直接趴倒在地,艱難的舉起右手中的信封,舔了舔那乾裂的脣瓣,消耗最後一絲力氣。“北方……戰敗……”說完,手無力的下垂癱軟在地上。
八百里的路程,若是平常就是坐馬車也要個半月左右,騎馬也要七、八天,但是戰報盡是用上好的千里馬自然快上一些,但也要個5天左右。但是因爲戰況不等人,這廝硬是將原本五天的路不眠不休加快成三天,此時他已經渾身虛脫,難得他堅持到現在,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北方戰敗。”短短的四字,在大殿中確是轟的炸開,下面哄哄聲,議論不休,甚至有些官員開始揣測這水國是不是大限到了。
龍座上的水帝依舊泰穩如山,看着下面那些只會阿諛奉承的一羣廢物,就是因爲有他們這水國纔會逐漸衰敗,眼裡閃過厭惡。威嚴的聲音在大殿響起:“怎麼回事?”指的是下面癱軟在地的人是怎麼回事。
門外進來兩個侍衛,其中一人蹲下探了下他的鼻息。“回皇上,他只是虛脫,體力不支而昏迷過去。並無大礙。”
“嗯。先將他帶下
去休息吧!”揮手示意將那昏迷的人帶下去,順手接過身邊太監呈上來的信封,拆開來看。只是神色越看越黑,臉色已經難看到極點,眉頭高高的皺起,能夾住一支筆。
站在下面的官員們看着上面的水帝那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已經猜到了幾分。
看完書信,水帝瞬間彷彿蒼老了幾歲,一手支撐着頭揉了揉,無力的簡單將內容複述道:“現已是快寒冬之際,這木國是捏準了朕的領將士們不耐寒,在這時候開戰,導致廖元帥結節敗退失守三座城池,現在更是後方糧草偷襲被燒,軍心渙散。愛卿們……可有什麼精囊妙計?”
左側一年紀稍大的官員,李修嚴李尚書,站出來大膽的將心中疑惑問出:“啓奏皇上,那敵方既然能夠使得廖元帥節節戰敗的,想必應該也是個老將軍,這領攜指揮戰事是何人?”
“這到是朕小看了這木國,領袖之人居然是木國年紀最小的皇子,木子葉清!”說到這,水帝竟有些哭笑不得。
“這木子葉清,今年二十有五,才貌雙全,從小就是個靈童,沒想到這戰事方面也是個能手。”
“哼。我說李尚書,你怎麼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你安的是什麼心?”右側行列中一個跟李尚書年紀不分上下的中年男子不禁發話。他平時就已經跟這老匹夫不和,今日逮着機會了,自然是不放過。
“你、你根本就是胡亂捏造的,我說劉少夫,你某要含血噴人,我說的是事實哦,難不成,你連這敵軍的基本資料都不知?”李尚書被劉保奇氣的臉色漲紅。
朝堂,瞬間成了菜市場,紛紛上書,爭辯不休。只有二人沒有參與其中:一個是悠閒自得,仿若事不關己般;另一人則是低着頭似在思考,實則卻是虎目含笑,估計是巴不得他們打起來纔好呢
!
聽的水帝耳朵嗡嗡直響,水帝惱火的一拍龍椅。“你們都給我夠了,停下來,別忘了這裡是朝堂,不是菜市場,看看,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平時的修養呢?都哪去了?一個個跟個市井流氓沒兩樣,每到這關頭就知道爭辯,一個個腦子都斷繃。平時的那些小聰明都哪去了,嗯?哼。”
這應該是水帝第一次在朝堂上說粗話吧!下面的衆官員皆是沒有反應過來,眼看着水帝,張大着眼睛,那嘴巴張大的下巴幾乎脫落。水帝這才知道自己爆發的過頭了,這些年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修養全被他們給踐踏了,理理身上的龍袍,正了正身子,咳嗽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大臣們這纔回神。右側出列一個五大三粗三十出頭的男子,一身的豪邁闊氣。上前一步抱拳,“皇上,臣請求出徵,請派十萬將士,讓臣前去助廖將軍一臂之力吧!”他、張強勢,武將出身,大字不識幾個,估計他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
就在水帝猶豫之時,站在下右側第一人“唰”的打開扇子,瀟灑的對着自己扇了扇,也不在意現在已是入秋之時。“皇上,微臣倒是有一法子。”從他說話開始,他對過的一人瞬間擡起頭望向他,在看他的同時眼裡一閃而過的陰狠。
此人是水國有名的智者,閒逍遙。容貌絕美,比女人更甚,無人知道他來自哪裡,也不知道他的年齡,只是看樣子估測應該只有二十出頭,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外,他所有的一切都成了謎。他在水國沒有任何官職,卻享有着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特權,說白點,可以說連水帝都有點聽他的。
“哦,閒愛卿,你有什麼妙計?”閒逍遙一出口,想是有什麼好計策了,水帝不禁興奮的屁股挪了挪。
“和親。”閒逍遙含簡單明瞭的兩個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