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傅斯年和蘇櫻在法國的拍攝大多以秀恩愛爲主,所以二人拍攝起來比較自然,進展也很是順利。
雖然傅斯年在法國的名聲不如在雲海市響亮,可還是有許多人衝着他的那張英俊帥氣的臉,在片場休息的空檔圍上前來,與他拍照留念,還用法語討要他的聯繫方式,每每這個時候,傅斯年都會努努嘴,望向蘇櫻,意思很明顯,我的女人在這裡,我不能做出任何讓她感到不悅的事情,讓那麼單身飢渴的法國女郎好一陣惋惜。
只是對此,蘇櫻完全裝作看不懂的樣子,只一個人在心裡偷着樂,還很大方的跟男粉絲拍照,在鏡頭前留下一個美美的微笑。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已經是傍晚,鬱芷柔宣佈劇組收工的時候,整個劇組的人都歡騰起來——之前鬱芷柔可是說過的,劇組收工之後,大家想去哪裡都可以,消費由她來承擔,這叫他們怎能不激動?
只是,人家傅斯年卻很正經的走到蘇櫻面前說着,“回去準備一下,晚上我們要參加一個慈善晚宴。”
慈善晚宴?
蘇櫻微微顰眉,在法國參加慈善晚宴?
倒是很好奇是誰召開的慈善晚宴,能讓傅斯年這麼嚴肅對待——
“去了你就知道了。”
點了點蘇櫻的鼻尖,傅斯年的大手挽着她的小手,牽着她走回酒店,“今晚,你會遇到一位熟人呢。”
哦不,或許是兩位——
晚間七點,傅斯年攜着蘇櫻準時出現在慈善晚宴,因着他本人在國際上的影響,所以他的出現立即引起了熱烈的歡迎,這歡迎的隊伍中自然包括召開這次慈善晚宴的東道主——童哲。
“傅先生,你好,我們又見面了。”
與傅斯年握手,童哲清雅俊秀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溫潤如玉——而他,便是在飛機上扶住蘇櫻的那個人。
傅斯年亦含額微笑,只道一句,“原來童先生你是在童氏醫藥上班。”
童氏醫藥,醫藥界的領軍者,其財力實力之強,令全世界的藥商爲童氏馬首是瞻,但凡對醫藥有所研究的人,無一不知道童氏醫藥,就連曾經的君詩墨,也試圖與童氏高層相識,只是一直沒有機會罷了。
按理說,這麼重要的機構,傅斯年不可能不認識其領導者——也就是童哲,可童氏家族爲人低調,在沒有領導權力之前,不會在大衆面前拋頭露面,也因而,除卻童家人以外,並無再多的人對童氏家族有更多的瞭解,童氏的存在,也一直比較神秘——而這,也是傅斯年爲何只認識童氏醫藥的上任領導者,而不認識年輕有爲的童哲的原因。
不過今日童哲既然作爲童氏醫藥的代表人物,也便說明,他已經成爲童氏的新任掌門人。
這些,便是慕北爲傅斯年蒐集而來的資料,一早下了飛機之後,傅斯年便叫慕北徹查此人,果然不簡單——
而慕北的調查還顯,童氏醫藥常做慈善,在醫學界甚至整個國際上的名聲口碑都較好,博得許多民衆的支持,也因而,由童氏召開的慈善晚宴,傅斯年從不缺席——自三年前的那些事情之後,每年傅斯年都會捐出一大筆錢落實到慈善事業上,傅氏集團的慈善基金會,也發展的如火如荼。
他只是想盡自己的微薄之力,幫助更多的人走出困境——畢竟,他體會過那種感覺,那種絕望的滋味,他不願更多的人身陷這種水火。
他也相信,他這麼做,是爲了傅婉兒,是爲了簡子騫,是爲了他們六人之間曾有過的友誼。
垂眸又是一笑,童哲豈能聽不出傅斯年話裡的揶揄——你明明是童氏醫藥的掌門人,卻對我說在一家小小的醫藥公司上班,待人不虔誠啊——
“傅先生莫要生氣。”
童哲笑容溫潤,略帶歉意的說着,“實在是家父教導的嚴厲,不叫我等隨便暴露身份,還請傅先生見諒。”
童哲的父親童虎,確實是這樣一個人,低調,奢華,有內涵,素有笑面虎之稱——其辦事手段也夠雷厲風行,果斷決絕,不然他怎麼只用二十多年,便將童氏帶到如此高度?
想來這童哲,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誰知道這溫潤的笑容之後,是真心實意的歡迎,還是暗藏了一把沾滿鮮血的利器?
他傅斯年,不得不小心——爲蘇櫻。
總覺得在飛機上的偶遇,並沒有那麼偶然——
“既然是令尊的教誨——”
傅斯年望着童哲,“我也不便多說什麼,不過日後,倒是要請童先生多多關照了。”
童氏在醫藥界的地位,相當於他傅氏集團在商界的身份,如此強大的一個集團,傅斯年自是要注重發展與其的關係。
“傅先生說的哪裡的話,我們童氏纔要請傅氏集團多多關照呢。”
虔誠客氣一番,童哲又將視線落在蘇櫻身上,“一直聽家父說,傅先生的女伴叫做鬱芷柔,今日換了人,想來這位小姐與傅先生的關係非同一般吧。”
童哲故意裝作不認識蘇櫻。
蘇櫻微微含額,精緻的面容上掛着一抹梨般的靜美微笑,溫柔繾綣——即使她真的有些介意童哲所說的那句傅斯年的女伴是鬱芷柔,可她還是要悄無聲息的掩下所有情緒。
鬱芷柔,畢竟只是過去,她蘇櫻,纔是傅斯年的現在跟未來!
“童先生你好,我是蘇櫻,斯年的妻子。”
簡短有力,明瞭清晰地介紹着自己,蘇櫻眸光洶涌——她,只有她蘇櫻,纔是傅斯年的妻子,只有她!
只是不知何時,蘇櫻也開始對傅斯年霸道了,而且,越來越霸道——
“原來是傅太太——”
童哲恍然大悟,“幸會,幸會。”
又立即做出一副請的樣子,“晚宴馬上開始,傅先生,傅太太,裡面請。”
童哲召開這次慈善晚宴是爲那些天生患有血液系統疾病的孩子籌集善款的,同時對多家跨國企業發出邀請,呼籲更多的人蔘與其中,這是蘇櫻在前來的路上從傅斯年那裡得知的,可她卻不知,鬱芷柔也會出席這次慈善晚宴!
“看到我很驚訝?”
蘇櫻傅斯年等人落座,鬱芷柔首先開口,聳了聳肩說道,“好歹我也跟着斯年做了幾年慈善,今日斯年不帶我來,我便自己來了。”
“蘇櫻,你不會介意吧。”
傅斯年爲了逝去的那段友誼做慈善,鬱芷柔卻只爲了簡子騫一人。
如若做慈善能讓他在另一個世界過的更好,她鬱芷柔願意傾家蕩產——
“芷柔姐姐說的哪裡的話——”
蘇櫻笑顏如,“我怎麼會介意姐姐做慈善呢?”
“姐姐是菩薩心腸,自然會投入很多時間精力在慈善事業上,我還要多學習纔是。”
兩個女人面和心不合,傅斯年也沒辦法,正是尷尬之際,突然一道響亮的女聲飄入耳中,“蘇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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