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幫着她佩戴首飾的緣故,兩人如此近的距離面對着面,吉心甚至可以聞到他身上清爽的極品男士香水混合着淡淡菸草味的氣息,可以看到他幫着她整理脖子上珠寶飾品的手背上,微微暴露的藏青色經脈。她不太自在地移開目光,便看到了他挽在胳膊肘附近的衣袖下精壯結實線條完美的胳膊。
冷不防的臉上就有些滾燙了起來,胸腔中的心臟跳出幾個不規則的旋律。她的腦子裡突然就出現了一個詞“性感”。頓時自己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莫不是被他施了什麼魔法給蠱惑了?
夜元閻依舊很是專心的幫着吉心試戴首飾,戴好了這個項鍊後,又從箱子裡拿起一條兩指寬的珠寶飾品,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這是一條手鍊,需要戴在手腕上。
戴好了這條手鍊,吉心慌忙收回自己的手,她不想再讓他這樣的爲她做這些事情了。因爲和他如此接近的感覺有些奇怪,不是一個人前演戲的人該有的心理。她看着李亦澤晃了晃手腕,笑着說:“你看,很合適,我很滿意,不用返工了,謝謝。”
李亦澤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聽到吉心的話後慌忙回神,笑着迴應:“合適就好。這個箱子裡面的首飾只是一部分,剩餘的部分我們就繼續按照這個尺寸來做,做好了給吉心小姐你送來。”
吉心點頭應付說:“好的,謝謝你了。下次送的時候你找個人來送就好,千萬不要你這個薇翔的新任總裁親自跑腿了。”
貨物驗收完畢,客戶還算滿意,貨款也早已經到賬,李亦澤沒有了任何逗留的理由,於是站起身來,笑着道:“既然兩位對我珠寶行的商品都還滿意,那我就不叨擾二位了。這就回去讓人準備接下來的幾批首飾。”
夜元閻站起身來,皮笑肉不笑的和李亦澤握手道別:“李大少爺太客氣了,袁家和你們李家是世交,東西好了說一聲,我讓人去取就是了。”
李亦澤笑着迴應:“閻少客氣了,說實話,薇翔難得遇上您這樣大主顧,可不敢怠慢。”
兩個男人說着些場面上的話,吉心,插不上嘴,只是坐在一旁看着李亦澤同夜元閻道別之後,離開了這間偌大的奢華的辦公室。
門被重新關上,房間裡面重新恢復了安靜,夜元閻回到辦公桌後面座椅上坐了下來,長腿一架,身子往後一靠,很是閒適的閉目養神。吉心坐在沙發上,手邊是那本翻了一半的雜誌。若不是面前的茶几上擺着一箱子的珠寶首飾,她幾乎以爲剛剛並不曾有人來過。
將脖子上和手腕上的飾品解了下來,放回箱子中的包裝凹槽內,合上箱子。吉心其實並不太喜歡這些個寶石鑽石堆疊而成的首飾,她站起身來,走到不遠處半透明玻璃隔出來的休息室裡,在一張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也許視線範圍內看不到他,心裡會自在一點。
忽然之間,她很想中斷那個人前恩愛的約定,她承認,她非常的不會演戲,心裡有些心虛,這樣演下去到底是爲什麼?難道說爲了爸爸爲了這個偌大的家族企業,她要和他演一輩子?況且這世上的事情,什麼是真的,什麼假的,誰說得清楚呢?
她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回歸到最原本的面目,可是卻發現不能夠了,他對她貌似還不錯,而且她的心裡已經不那麼恨她了,最主要的是爸爸對他很滿意,自從他進了公司以後,爸爸的日子是越過越滋潤了。事情似乎從原本她和他二人針鋒相對的局面,變成了一團和睦的溫馨場面。
心裡忽然就有一些莫名的煩躁,說不清楚爲什麼,也許是因爲這樣的溫馨場面全都是做戲的假象吧,她倒是很想要回到當初的真實中去,可惜不論是往後看還是往前看,她都感覺自己迷了路,分不清方向了。
吉心坐在單人沙發上,隨意地翻着雜誌,心裡想着這些事情,雜誌上的文字一個都沒有看進去。
心裡頭想着事情的時候,時間就過得飛快。休息室的玻璃門被敲響的時候,吉心才猛然回神,擡頭朝着休息室門口看去,男人挺拔俊秀的身子斜斜地靠在門框上,雙手插在褲兜裡,一雙深邃不見底的眼睛含着淡淡的笑意,語氣還算溫和:“今天中午給你足夠的時間吃飯,走吧。”
這麼快就中午了?吉心機械地應了一聲,站起身來,丟開手上那本看了半天一頁未翻的雜誌,朝着他走去。不知爲什麼,他的話就是讓人無法違抗,儘管只是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可是配上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和鋒利的目光,讓人就是沒辦法去說不。
夜元閻淺笑了一下,轉過身去,超這總裁辦外面走去。其實他大可以讓秘書把午餐送上來的,可是他就是想帶着她一起去員工食堂吃午飯,想看她渾身傻氣的出醜,那一定很有意思。
吉心並不知道此時夜元閻的心裡想着什麼,她只是感覺肚子確實有些餓了,也該去吃午餐了。今天才是她進公司的第二天,對公司裡面的事情都不太熟悉,所以跟着他就不用找不到餐廳在哪裡了。
兩人一前一後的除了總裁辦,朝着電梯間走去,依舊是總裁的專用電梯,電梯平穩下降,在一個樓層停了下來,“叮”得一聲,電梯門打開來。
員工餐廳的規模還挺大,吉心跟在夜元閻的身後,看着陸陸續續來餐廳吃午飯的員工,三三兩兩,一面聊着天一面朝餐廳走去。見到夜元閻後紛紛停下來問好。
吉心看到昨天訓斥過自己的那個三十出頭的部門主管也來餐廳了,正想要打個招呼,只見走在前面的男人突然轉過身來,摟着她的腰,動作很是親密的朝着總裁的專用餐廳走去。
毫無意外的就有人開始議論了:“這個女的是誰?好像和總裁的關係不一般吶。”
部門主管的聲音傳來:“你們小聲點,人家弄不好可是董事長的親生女兒哦。”
“切!董事長的千金怎麼會來公司受罪?這麼大的家產,還不在家裡坐着享清福?我看啊,八成是個小三,不要臉的狐狸精,瞧瞧看把總裁給迷得,總裁什麼時候這樣在的笑過?平時都陰着一張臉……”
吉心聽了這些人得議論後,驚得險些撞到一旁的大型盆栽上去,說她是小三?還說她是狐狸精?這都什麼跟什麼?
夜元閻低聲笑了一聲,不過是幾句閒言碎語而已,她就差點不會走路了,當真是一身的傻氣。
吉心擡頭看着他的臉,氣急敗壞地說:“不準笑!你還笑!”再笑下去她狐媚男人的罪名就坐實了!
夜元閻笑得更加誇張了,不是剛剛的低聲笑,而是不做任何遮攔地笑了出來。包裹在名貴西褲下修長的雙腿邁進他的個人餐廳,拉出一張餐凳坐了下來。順手拿起桌面上的那本精美的菜單
來,翻了幾頁。很快地就有服務生走了進來,很是恭敬的道:“總裁您好!請問今天中午想吃些什麼?”
夜元閻沒有點菜,而是將手裡的菜單冊子一推,推到吉心的面前:“你來點吧,嚐嚐看這裡的廚子手藝怎麼樣。”
“你吃飯才挑廚子吧。我只要能吃飽肚子就好了。”吉心擺手說。在她的心裡深處,從來都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豪門公主,而他卻是一個貴氣和霸氣十足的王子。面上因着某個約定和平共處,實質上卻是有着質的差別的。
夜元閻也沒有再堅持,隨意地點了四菜一湯。服務生記下了菜名後走開了。
等着上菜的時候,吉心忍不住問:“我下午的時候可以爲你做點什麼?”
男人驀然擡眸,眼前的女子不張牙舞爪地把他當敵人仇視的時候,溫順下來的時候,還是挺可愛的。
其實吉心想問的是今天下午她可以做些什麼工作,她今天起要做他的秘書,秘書不就是爲他服務的麼,所以她這樣問也沒有錯,不過看樣子,他似乎是理解錯了,還以爲她主動送上門來示好來的。
正想要糾正自己的這句有點歧義的話,忽然想到前些天和alice在藝雅咖啡館裡聊過的話,想要別人如何對待自己,首先要按照這樣的態度去對待別人,想要人家對自己笑,就要先對別人笑,想要人家對自己好,就要先對別人好。事到如今她已經不想和他敵對,目前爲止,公司很好,爸爸也很好。
拋開那個人前恩愛的約定,她想要與他和睦相處,可是卻捉摸不清他的心思,輕易的不敢有什麼行動。可是按照前些天咖啡館中alice說的那些話,想要與他和睦相處,那麼就先要對他和睦。
吉心垂頭看着桌面上的菜單冊子,琢磨着alice說的那番話,其實她不喜歡去恨,每個人都喜歡陽光燦爛,時光靜好,家庭和睦,假如可以讓眼下爸爸的晚年可以繼續幸福,可以讓公司越來越好,可以讓自己的心裡不用從前那樣的去恨他防備他,她寧願拋開當初楚阿姨被他的情人制造出來的車禍不理,放下身段,與他和睦共處。
想到這裡,她擡起頭來,注視着他深邃不見底的幽黑的眸子,試探着開口道:“我也會做菜,你喜歡吃什麼,我可以做給你吃,”
夜元閻幽深的潭底閃過一絲的驚訝,難道說今天上午的幾樣首飾就把她給收買了?這未免也太簡單,這樣下去遊戲還有什麼好玩的?他微微眯起眼睛,睨着眼前的女子,看着她略微有些躲閃的眼神,和臉上稍稍有些侷促的表情,真是個傻氣的女子,連遮掩都遮得遮掩漏洞百出。
他勾起嘴角,下意識地笑了一下:“爲什麼突然要給我做菜吃?”平日裡這些事情都是保姆在做。而且他也不覺得她是一個會輕易妥協的人。難不成這個傻女人是想假戲真做?想到這裡,男人脣角的笑容逐漸加深,就是嘛,遊戲到了這裡纔有意思啊。
吉心支支吾吾的想要回答他的話,卻不知從何說起,正好這個時候服務生走過來上菜,四菜一湯,擺在桌上,頓時香氣撲鼻。
吉心拿起筷子,開口催促:“吃飯,吃飯吧。好餓啊。”
她想以此轉移開話題,她總不能告訴他,因爲她對自己目前的生活狀態感覺心虛,感覺一雙腳踩不踏實,不想這樣和他做戲一輩子,想要給自己的生活尋找幾分真實,才放下身段和心中的恩怨來向他求和?她不知道要如何表達這個意思,而且他也不可能懂。還不如什麼都不要說。
吉心沒有說出來,不代表精明如夜元閻的人看不懂,他拿起自己的筷子,夾了菜來吃,美味佳餚入喉之際一個新的主意爬上了心頭。遊戲既然開始了,就由不得她喊停。他籌謀了這許久的好戲,怎麼可能就此收手?
餐桌旁的兩個人,一個人準備那真心換坦誠,一個卻打算提高遊戲的級別。表面上兩人面對面的坐下來,吃着飯桌上的美味佳餚,實質上,卻早已經註定了,這是一場不得善終的相處。
半透明玻璃隔出來的總裁的個人專用餐廳的外面是員工的用餐區,幾百平米的大廳,大廳裡擺着一張張的餐桌,餐桌旁坐着三五成羣的一起坐下來吃午餐的員工。用餐高峰期,餐廳裡免不了的有些嘈雜。
其中一張餐桌旁坐着的袁粉,兀自出神地看着不遠處的區域,那個區域有總裁的專用餐廳,還有總裁專用餐廳一旁的單獨包廂,今天沒有身份較高的客戶來訪,所以一排高檔包廂的門緊鎖着,唯一一個開着門,亮着燈的餐廳便是這個坐落在整個餐廳高檔貴賓區的總裁專用餐廳。
透過那道半透明質地的玻璃牆,隱約可以看到裡面一個餐桌面對面坐着的兩人用餐的身影。袁粉捏着餐具的手指緩緩收緊,她不甘心,也不服氣,閻少怎麼可以和那個土包子有說有笑,親密無間地出現在全公司的公衆場合?在她袁粉的字典裡,沒有認命兩個字,所有的東西都要靠自己的爭取,不是麼?
袁粉塗着國際奢侈品牌脣彩的脣角掛上一抹冷笑,將視線從總裁專用餐廳那邊收了回來,低下頭來,開始吃午飯。總有一天,她會尋着機會好好地報復回去的!袁家的大小姐可不是這麼容易做的。袁吉心,咱們走着瞧!
吉心吃過午飯後放下筷子,擡起頭來的時候,看到對面坐着的男人早就吃好了,這會兒正在靠在餐椅的後背上抽菸,煙霧裊繞,吉心微微皺眉,她覺得自己和他的關係就像這般情景,明明一個桌上面對面坐着,不算疏遠,可是中間卻隔着裊繞的煙霧,總是看不太真切。
夜元閻見吉心放下了筷子,便掐滅了菸頭,站起身來,朝餐廳外面走去。吉心亦站起身,跟上他的腳步。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員工餐廳。進了總裁專屬電梯,回到總裁辦公室。
夏季的天比較長,中午的時候能夠躺下來睡一會兒,是一件極舒坦的事情。
回到辦公室後夜元閻並沒有回到辦公桌的後面坐下,而是走進休息室,在一張寬大的灰白格調的布藝沙發上躺了下來,健碩頎長的身體躺在沙發上,胳膊放在腦後枕着閉上眼睛的同時開口對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坐着的吉心說:“套間裡面有牀,你可以進去睡。”
吉心隨手拿了一本雜誌迴應說:“不用了,再有四十分鐘就上班了。”
“哧”,男人忍不住笑出聲來,他大約是覺得她這樣的,上班也做不來什麼事情吧。
吉心當然明白他的這聲嘲笑是什麼意思,有些氣惱地將手中的雜誌丟到他的身上:“你別小看人,我這是剛進公司還不熟悉,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笑不出來的!”
男人將丟在他身上的那本雜誌拿起來,蓋在臉上
,好擋住百葉窗外透進來的斑斑光線,心不在焉的迴應:“真有那麼一天的話,我等着。”
他開始午睡了,不打算再說話。吉心剛纔放了一陣大話,現在有些心虛,想着現在中午休息時分,不方便去秘書部熟悉工作。只能進去休息室的套間裡休息一會兒再說了。
在套間裡面這一午睡就睡到了下午,醒來的時候看了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了。
來到外間的辦公室的時候,看到夜元閻正站在大幅的落地窗旁將電話,很是合身的鍵挺的西褲,鋥光瓦亮的皮鞋,天空藍的亞麻襯衣,一身的最極致奢華行頭,襯着他挺拔健碩的身軀,整個人竟像是落入人間的仙君一樣,此人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啊。
吉心看着男人的背影,心中不由自主地驚歎,整個辦公室裡面除了他講電話的聲音一片安靜,她開始有些無措,自己一個午覺就睡了這麼久,現在眼看着一天時間要過去了,連自己做什麼工作都還沒弄清楚。這怎麼行?
就在這時,總裁辦的門被推開,一個裝扮精緻的秘書走了進來,想要說話,看到總裁正在講電話,便略微有些爲難。吉心正現在一旁,忙走上前去問:“有什麼事情?我可以幫你轉告。”正愁沒工作做呢,這不工作就來了。
裝扮精緻的美女秘書回答說:“會議室已經準備好了,還有十分鐘會議開始,煩請您轉告總裁一聲。”
吉心點頭:“好的,那個……你們有沒有需要幫忙的?我可以幫忙,其實吧……我……我也是他的秘書……”明明很簡單的事情,爲什麼說出來的時候這麼的彆扭?
美女秘書從頭到腳看了吉心一眼,想了一下說:“我想這事您還是和總裁說吧。”
吉心剛要開口再問,人家美女秘書好像挺忙的,微笑了一下就走開了。吉心站在原地心裡很是憋屈,這還不如昨天呢,昨天雖然忙一些,但是好歹有切切實實的工作做,今天算是什麼,什麼事都沒有,陪着男人上班的花瓶?真的是氣人!
“你在哪裡嘀咕什麼?”男人的聲音傳來。
吉心扭頭一看,看到夜元閻已經講完了電話,這一會兒正坐在辦工作後面,長腿一架,優哉遊哉的看笑話。於是就沒好氣地迴應他:“剛纔你的秘書來說還有十分鐘要開會了,你現在不該準備一下嗎?”
男人似乎根本就沒把這個什麼會議當一回事,打開辦公桌的抽屜抽出一根菸來點了,清冽俊朗的臉上帶着些不屑和隨意:“準備什麼,一羣飯桶而已,讓他們等着好了。”
他在抽菸,吉心總不能陪着他抽,她總要找點工作來做,不然就只能坐在那裡發呆了。於是她走出了總裁辦,朝秘書部走去,現在上班時間,總能找點事情做吧。
秘書部裡面雖然都是秘書,可是各自的分工卻都是不同的,偌大的辦公室隔成一個個的隔間,有正在整理資料的,有正在接電話的,也有跑前跑後的發送文件通知會議的,大家似乎都很忙。
迎面走來一個抱着一大摞文件夾的秘書,這個不就是剛剛進總裁辦公室通知會議的美女秘書麼,吉心笑着衝她打了招呼。美女秘書小跑着過來:“能不能幫個忙?我要去發資料實在來不及了。”
正愁沒事做的吉心連忙點頭:“好的,幫什麼忙?”
美女秘書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房間門:“幫忙泡十杯茶水,端來會議室。”
吉心點頭,泡茶而已,這個不難。於是朝着那個房間走去,推開門一看才發現這裡根本就是個小型的飲料倉庫,熱水器,消毒櫃,陳列櫃上擺着各種名稱的茶葉,各種名稱的咖啡,冷儲櫃裡放滿了來自各個國家的飲料。
現在顯然不是觀察茶水室的時候,吉心找了個比較好泡的茶葉,然後又找茶具,用一個大茶壺泡了一壺茶,然後給每個小茶杯都倒滿了,然後將小茶杯放到托盤上,整整十杯茶,這分量可不輕。
端着茶水走出茶水間後卻突然發現自己並不知道會議室在哪裡。只能找人來問:“會議室在哪裡?”
“你問的是幾號會議室?”
吉心當場要崩潰,她怎麼知道是幾號會議室?就這樣端着整整十杯茶水,找了好一圈才找到那個需要十杯茶水的會議室。推開門進去之後,才發現人家的會議已經開始了。而且每人的右前方放着一杯咖啡,人家根本就不需要茶水!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耍人玩呢吧?吉心端着十杯茶水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隱隱感覺有一道道看稀奇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心裡暗暗地罵了一句,正要轉身走開的時候,只聽見會議桌旁主位上坐着的總裁,夜元閻終於開了尊口:“端過來,我喝。”
吉心不知道他這是想幹嘛,他喝?他怎麼喝?還嫌她出醜出得不夠麼?
似乎是不耐煩她的磨蹭,夜元閻停下了正在進行的會議,衝着她說:“給你說話,沒聽見?”
吉心當即將放着茶杯的托盤端到他身旁的桌面放了下來,喝吧!看你怎麼喝!
夜元閻漫不經心的端起一杯茶,呷了一口,開口說:“還不錯,不冷不熱。”說着又喝了一口,指了指其他人,“給他們一人一杯。”
吉心照做,好歹花了這麼些力氣泡的茶,又費了許多的周折端來,總得有點用場吧。於是給其他每人的面前放了一杯茶,托盤空下來的感覺真好。正要走開,見到主位上坐着的夜元閻又在招手。
走到他的身邊,聽到他低聲說:“去照一照鏡子。”
吉心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莫名其妙,你才照鏡子呢。二話沒說就拿着空的托盤走出了會議室,合上會議室的門的時候,纔算鬆了一口氣。心裡想着自己這兩天是否諸事不宜,怎麼就一件小小的事情都做不好呢?
將送茶水的托盤放回到茶水間,出來的時候正好碰上那個拜託泡茶的美女秘書,正想問清楚原油,人家先開口解釋了:“真的很抱歉,我準備完資料以後看到你的茶水還沒送過來,就臨時泡了咖啡送進去,想來告訴你一聲,卻沒找到你。真的很抱歉。”
“可是爲什麼我在茶水間一直沒看到你?”吉心忍不住問。
美女秘書指了一下:“那邊還有一個茶水間,離那個會議室要近一些。”
吉心瞭然,心裡雖然憋悶可是人家都主動道歉了,而且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又是這麼一件小事情,爭論無益。開口說:“沒事,沒事。我新來的,正好熟悉一下環境。”
美女秘書再次抱歉地笑了一下後走開了。
吉心咬着嘴脣長嘆了一口氣。這一會兒消停下來才感覺身上出了層細汗,想要去一趟洗手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