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名警察走後，蘇永明問道：“小月，能定位到那個伍子雄嗎？”
“很抱歉暫時不能，主人。伍子雄從不使用社交網絡，沒有註冊在他名下的不動產、交通工具，也沒法查到他的信用卡使用記錄等。”
蘇永明覺得很遺憾，要是能找到伍子雄所在的地方，他可以偷偷前往，用一把高斯步槍將那傢伙幹掉，這就省事多了。
過了一會，小月又說：“我會嘗試黑入通訊公司的服務器，看能不能定位到和伍子雄相關的人的移動電話，再通過黑入他們的移動電話來判斷伍子雄的位置。”
“去做吧。”蘇永明吩咐道，卻也沒報太大期望。
有着國家機器做後盾的執法機關尚且不能找到這個人，自己雖然有小月這個絕世神器在手，卻也不敢說一定能辦到。
蘇永明不由得想起以前看過的一部美劇《疑犯追蹤》，那部劇裡的人工智能就像是神一般的存在。
僅僅說到處理能力，其實小月比那部劇裡的兩個人工智能還要強大。可惜的是她不能被授權登入到那些關鍵的網絡裡，很難獲取一些重要信息，這使得她的威力大打折扣。
上午剩下的時間，蘇永明又聯繫了幾位供貨商，看了兩處寫字樓，中午吃飯的時候纔給黎珊珊打了個電話。
黎珊珊的聲音裡透露出歉意：“這邊出了點事情，我們要晚點才能回雲州了。”
她沒說劉宇傑的事，蘇永明也不想讓她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所以表現得很遺憾：“那我要什麼時候才能抱你啊？”
“下輩子吧。”說完黎珊珊自己輕快地笑了起來。
“就怕你等不了這麼久。”
“去，我纔不像你那麼飢渴。”
“意思是你其實也是飢渴的，只是程度沒我深是吧？”怎麼調戲小姑娘，蘇永明已經很拿手了。
“不跟你說了，你太壞了。”黎珊珊倒沒真的生氣，只是確實有事要處理。
“親我一下。”蘇永明要求。
“沒空理你。”
“不行，不親一下就不準掛電話。”
黎珊珊無奈，只好對着手機親了一下：“滿意了吧？”
“恩，感覺到了，”蘇永明笑着說，“儘量早點回，我想你。”
黎珊珊也難得溫柔了一次：“知道了，我會的。”
和黎珊珊通完話，蘇永明就讓龐業興送他去機場。
旅程平淡無奇，到了京城蘇永明就去小月幫他訂好的酒店住下，晚上也沒出來亂逛，只是拿着筆記本瀏覽“虛擬人生n”的論壇和貼吧，很簡單便打發了一晚上的時間。
地球，公曆2019年11月29日。
蘇永明起來後去798看了一上午的藝術展，中午吃了個簡單的午餐便租車去“博衆”高爾夫球俱樂部。
這個俱樂部在京城郊區，交通並不是很便利。等趕到的時候，離約定的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見到蘇晗的過程很順利，並沒有經歷什麼曲折。他在大廳裡報上名字後，很快就有服務員開着小電瓶車將他領到一片綠草茵茵的高爾夫球場上。
一個穿着運動服的男人正在興致勃勃地獨自揮杆。電瓶車在他旁邊停下，他轉過身，臉上帶着傲氣十足的微笑，眯着眼上下打量蘇永明。
他長得可以說是相當英俊，怪不得能生出蘇筱雅這麼漂亮的女兒。雙目炯炯有神，留着兩撇神氣的小鬍子。雖然應該年近50了，但皮膚還是保養得很好。
說來也怪，雖然蘇永明很肯定自己從未見過他，但卻總感覺他很熟悉。
蘇永明跳下電瓶車，走到他跟前。等服務員開着車走開，蘇永明問候道：“叔叔你好，我是小雅的同學，蘇永明。”
“早就聽說過你的名字了，小雅以前也念叨過你，”蘇晗點頭說，“你在追我女兒？”
蘇永明被雷到了，伸進褲袋掏禮物的手也僵在半空，他苦笑着說：“叔叔，我和小雅是很好的朋友，但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真是莫名其妙，我還以爲小丫頭要我幫她把把關呢，”蘇晗收起笑容，淡然說，“說吧，你找我幹嘛？”
蘇永明掏出口袋裡的小盒子，“小小禮物，不成敬意。我知道叔叔不見得看得上，不過這也是晚輩的一點心意，希望你收下。”
“好吧。”蘇晗接過盒子，漫不經心地打開，裡面躺着一塊百達翡麗限量版。他自是識貨的，知道這塊表在自貿區差不多要賣140萬，這個不是“小小禮物”。
蘇晗的眉頭微微一皺，隨後將手錶塞進口袋裡：“挺有禮數的。會打球嗎？”
“不怎麼會，但是應該可以陪叔叔隨便玩一下。”蘇永明說。
“自己挑根球杆吧。”
蘇永明隨意挑了一根高爾夫球杆，取了一個球，很隨意地和蘇晗打了幾桿。
儘管從沒打過高爾夫，但他對自己身體的控制力是一般人望塵莫及的，打了幾桿就找到了感覺。
見蘇晗沒再主動發問，蘇永明只好開口：“叔叔，我這次想和你見上一面，是有個想法和你分享一下。”
“哦，什麼想法？”蘇晗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但還是禮貌地收起球杆，靜靜地等蘇永明說話。
“叔叔在電動汽車領域可以說是國內的龍頭老大了，而我對這方面恰好有點想法。”
“說來聽聽。”
“我運氣不錯，買下了一種新型電池的生產技術，已經申請了專利。用這種技術造出來的鈉-氧電池和現在用在電動汽車上最好的鋰電池相比，在實現相同航程的情況下，成本可以降低到五分之一，而電池本身的重量也能降低到五分之一，充放次數可以增加3倍。”
蘇晗對鈉氧電池的概念自然不會陌生，但是他根本不相信這種技術現在就能實現，聞言皺了皺眉：“有成品嗎？”
蘇永明笑了笑：“成品是有的，但還在測試階段。當然我也不是說現在就要叔叔你達成什麼協議，只是提一嘴，你知道這事就行。等新電池經過測試了，我自然會再來拜訪。”
蘇晗眉頭舒展開來：“那就以後再說吧，今天先打球。”
蘇永明說：“我話還沒說完呢。我還有一套最新的無人駕駛系統，可以保證比現在谷歌、微軟、奔馳、寶馬他們正在測試的無人駕駛系統要先進。我希望將來能和叔叔你合作，我投入電池技術和無人駕駛系統，我們一起做一個全新的電動汽車品牌出來。”
“再說吧。”蘇晗漠然道。
“好，”蘇永明笑着說，“今天說這麼多也夠了。接着打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