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散下來照映着荒廢古老的大宅院,就像隔着一層薄薄的白紗而顯得宅院裡充滿了黑暗與陰森,不覺讓人帶着恐懼感。
風微微呼起,把月牙天邊散漫着的烏雲罩隆了起來覆蓋了那茭白的輪月,瞬間,整個宅院變得灰暗。
風似乎有些大了,揚過宅院裡的那棵歲月已久帶有着滄桑的楓樹,卷下一起枯黃的落葉浮落在地,似乎經不起風的追逐,一片落葉被風帶去,還夾雜着輕淡地灰塵懸飄在空中,起伏不定的漫過河邊,飄向兩岸搭着的拱橋處,慢慢地飄浮落在河面上,漾出輕蕩的水紋來,那是一個乾枯的荷花池,河面上還立着幾枝枯掉的荷梗。然而就是這枯葉的降落漾出的水紋,瞬間就像驚動了天地,水紋越擴越散,涌向兩岸邊,濺起一浪又波的水漬。驀地,原本乾枯的池塘變成了一池綠色悠逸的荷花塘,還有好幾處正準備含苞待放的荷花,一觸即發的怒盛開來,嬌羞的,那是紅蓮。
未了,擠滿了荷梗紅蓮的池央中就像呈現一個漩渦,慢慢從中將荷葉散開,騰出一小塊面積,氣泡從淤泥裡冒出,“啵“地連串裂開,嚇飛了拱橋下懸掛暈睡的幾隻蝙蝠,氣氛在寧靜的夜空中顯得十分詭異。
火紅嫁衣衫裙,瀑布般柔順的長髮,小巧的鼻翼,櫻紅的脣瓣,扇形卷
的睫毛閉着雙眼,就這樣一個妖豔的女人突然出現平靜地躺在散開的荷池中央,毫無預兆,淤泥水竟沒有浸溼她的火紅嫁衣,赤着腳丫就像躺在平面臺上。
這時,女人的眼如睡夢中驚醒,猛地睜開,在黑夜裡那眼瞳泛着綠光,一閃一閃的,撲朔迷離。
不知何時,紅衣女人站了起來,赤腳懸浮在水面上,夜風揚起她的髮絲狂舞着,閃着綠瑩光的眼射向岸邊那棵楓樹,風濺起一地的落葉,躲在楓樹裡的幾隻烏鴉嚇得嗚叫煽動着翅膀飛了。
烏雲散了,茭白的月光又落應了一世紀。
長安城內,擁擠的人羣碰撞着透着和諧安詳的街市,各種叫賣聲,各種爲生存所忙碌的身影。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突然出現的火紅嫁衣女子,因爲嫁衣太惹人顯目,帶着好奇的眼光從該女子身邊探究地走過,想看看她這身打扮是不是哪家大戶人家逃婚的閨女。,她似乎很怕生,披散的秀髮擋住了面容,直躲着行人,感覺那麼令人疼惜。
“小姐——是你嗎?太好了,終於找到你了。”大老遠的,一身粉紅衫裙扎着簡單的兩馬尾髮鬢,樣子十五六歲的少女欣喜若狂地跑到紅衣女面前,來不及喘口氣,就已激動的抱住了紅衣女,很是興奮地問道:“小姐到底跑哪去
了?知不知道我們好擔心你,還有姑爺,對了,姑爺……”說到姑爺,少女不等紅衣女回答,鬆開她,朝後直跳起來向遠處那身着白衣且是相府家的公子扶陽招呼,完全不顧淑女形象喊道:“姑爺,找到了,小姐找到了。”聞言,白衣男子扶陽抄着他那些家丁向她們跑了過來。
“真是太好了,終於找到小姐了。”少女一副謝天謝地的樣子,這時,紅衣女緩緩擡起眸揪着面前的少女聲音極其淡雅地問道:“請問你是?”
話畢,少女一副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家的小姐急道:“小姐,我是小芙啊,不記得我了嗎?”
“呵……小芙啊,記得啊,你是小芙。”紅衣似乎尷尬地打圓那個叫小芙的疑慮。容不得小芙再次的疑惑,扶陽已趕來,望着蘇荷,什麼話都沒說,走上前將她擁住,他那溫熱的呼吸打在她白皙的頸脖上,淺淺的,她就像猛地睜開蝶翼推開他,陽光下的他,就像被染了一層初雲,清秀的外表,白皙的臉頰,她望見了他那雙受傷的單鳳眼在微微顫動着細長的睫毛,她別開臉尷尬道:“這裡是太多人了,我不習慣。”可還是在下一秒,她又被他拉入懷抱,而且擁的更緊,她沒再推開他,因爲他在她耳邊輕語說:“我好想你。”小芙識趣,帶着家丁退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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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