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別呂柄權,漠然他們在上官劍的護送下離開了龍嶺鎮,車直奔團部而去。路過牛背村路口時,漠然和雪然下了車,漠然想去祭下雪然和雄一,自然美玲也要去。漠然喊過王小兵,交給他一封信叫他帶給鄧團長。
看到車已遠去二人向牛背村走去,活泉的水依在清涼,可村子裡已看不出一絲的活氣。破敗的景象令人不堪入目。二人來到雄一的墳前,墳上已長出些許綠草。時已至秋,山林邊石縫旁開滿了黃燦燦的野菊花。
漠然陪着美玲摘了一大束野菊花放置到雄一墓前泣不成聲,漠然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她。。。。
等來到雪然和她母親的墳前,漠然將編好的菊花環放在雪然墳頭,看着雪然墳前那塊自己親手立下的碑,心酸苦辣頓時涌上心頭。雪然靚麗 的身影晃動在心頭,那一幕幕熟悉的景像一一在漠然腦海中閃過。
他坐在雪然的墳前很輕聲講述着他一直以來想對她講的話,說了很多很多,說的美玲在一旁止不住的大哭起來。很久很久二人才動身出村。一路上漠然都沉默着,走的很快。美玲急急的跟着,一時也沒了話題,剛出了牛背村美玲感到十在累了,才趕到漠然前方,攔住他。
“漠然哥哥,我累了,休息會吧”
漠然看到美玲頭髮都被汗水打溼了,他才發覺自己剛纔像丟了魂。
“好,休息下”漠然靠着棵樹坐了下來,美玲卻跑到他身邊,挨着他坐下來。漠然挪挪,美玲就靠靠,沒辦法漠然只得由她了。
“漠然哥哥,我想趴在你身上睡會。”說完就頭靠在漠然的肩上,閉上了眼。根本不給漠然拒絕的機會。漠然看着美玲秀美的面龐,他也習慣了這個女孩的行爲方式,他抽出左臂輕輕摟在美玲的肩頭讓她睡的更舒服些。
“漠然哥哥,你想過將來嗎”美玲閉着眼問道
“沒有,”
“漠然哥哥,那這仗打完以後會是什麼樣子”
“不知道”漠然的思緒被引着向未來飄去,他想過如果沒有戰爭,他會去山裡做一個普通的人。跟師父一起,孝敬他終老。
“漠然哥哥,那仗打完了你想去那裡”
“這裡,”漠然答道
“那我跟你一起,”美玲翻起身直視着漠然,漠然受不了這種眼神,因爲它們帶着一種熊熊的愛火。
“不行,你不回日本了嗎”漠然躲着美玲的目光說道
“我要跟你在一起,”美玲說的聲音發顫,當漠然的眼光回到她臉上的一剎那,她的火熱的脣已經印在漠然的脣上。雙臂緊擁着他。漠然被美玲突然的侵犯弄的不知所措,他想推開她,卻推不動,美玲青春火熱的氣息已經浸入他的心脾,甘酣的雨露已流入他的思想,漸漸的漠然的雙臂已緊緊擁住了美玲的驕軀,二顆火熱孤寂的心交融在一起,讓他們忘卻了一切。
熱吻帶來的激情如火一般炙烤着二顆年輕的心,兩雙手已開始不經意的相互觸摸,微風吹落了他們身上的衣物,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撒在他們赤裸而健美的身體上,他們已溶入自然,一切是那麼的和諧那麼的美。。。。
看着美玲結白如玉的身體,鎖骨處的傷疤十分的醒目,在漠然的注視在美玲卻顯出羞色,漠然不能解釋自己的行爲,眼前的美玲卻已越來越深入的佔據了他心的另一半。
二人剛穿好衣服,漠然就聽到路的遠處有摩托車的聲音,
“有車過來,”漠然說道,但他身邊沒有帶狙擊槍,和美玲一樣只帶着刀和短槍。漠然迅速抽刀砍了一棵一手能握三米左右的直樹枝,將其前削成木棍,並將一頭削尖。帶着美玲隱到路旁的灌木叢中。
遠遠一輛摩托車載着三人突突突的從遠處駛來,二人埋身於灌木,美玲拿着槍,漠然卻緊握着那根木槍。等摩托車剛從面前駛過,漠然跳上公路,手裡的木槍向摩托車投射過去,木槍箭一般插入後坐上鬼子的身體,並穿出刺穿了駕駛員的身體。摩托車頓時失控打橫撞向路邊的一棵松樹,將邊鬥中的鬼子拋射出十米開外。等那鬼子剛翻起身,漠然已經趕上,龍鳴刀呼嘯而至,劈下了他的頭顱,噴射而出的鮮血將樹葉染成楓葉。
漠然高興了,拉下二個串在一起的鬼子,將摩托車推上路面。
“美玲,有車了,我們可以趕上他們了”
“嗯,”美玲也喜形於血,蒐集完物品,發現這幾個鬼子又是送委任書的,漠然笑了,心說不知是我們運氣好,還是他們運氣差,二次都被我劫了。
二人發動車子,向臥虎山方向直追而去。。。
漠然將車開的飛快,興奮之情無以言表,大聲唱着學會不久的八路軍軍歌
“向前!向前!向前!我們的隊伍向太陽。腳踏着祖國的大地,揹負着民族的希望,我們是一支不可戰勝的力量。我們是善戰的前衛,我們是民衆的武裝。從無畏懼,絕不屈服,永遠抵抗,直到把日寇逐出國境,自由的旗幟高高飄揚。聽,風在呼嘯軍號響,聽,抗戰歌聲多嘹亮!同志們整齊步伐奔向解放的戰場,同志們整齊步伐奔去敵人的後方。向前向前!我們的隊伍向太陽,向華北的原野,向塞外的山崗。”
撲面而來的風向他的歌聲吹的斷斷續續,他仍然熱情的唱着,美玲也緊抓着護手,興奮地跟着瞎哼哼,因爲她跟本不會。路兩邊的樹林飛快地從他們身旁閃過。
接近臥虎山,遠遠漠然看到了那輛軍車,高興大聲對着美玲叫道
“看,他們在那呢,真慢,我們趕上他們了”美玲也豎起身來高興的叫着。
可沒高興多久,車近了漠然發現那車是停在那裡不動,車上也不見有人。漠然他們靠近停車一看,車上一個人都沒有,物資也不見了。
“怎麼回事,他們人呢”漠然看着美玲問道,美玲被問得漠名其妙,也只好搖搖頭。
“他們一定是出事了,不然不會停在這裡,”漠然努力的想着可能發生的情況,這時天色已不早,太陽也偏西了。
漠然看了下四周,周圍沒有戰鬥痕跡,車前不遠卻有攔車的石塊木頭。他有種不祥的預趕,王小兵他們是被搶劫了。他看到臥虎山的雄姿,不由的說道“難道是他們劫了車,不太可能”可這附近又沒其他山匪和日本人。
“漠然哥哥,誰劫了車”美玲問道
“走,咱們上臥虎山”
漠然猜的沒錯,車的確是臥虎山的新三頭領曲志鵬帶人劫的,當時上官劍,王小兵驅車行至此,見前有路障,剛一停車就被四五十個山匪包圍,當知道他們是臥虎山的土匪時,王小兵報出漠然的名號,可他們卻不吃這個,忽拉拉繳了他們的槍,一行人等被帶上了山。幾個人心裡都覺得十分竄囊,不是因爲車上的彈藥他們早動手了。現在彈藥也被土匪繳了,人也被抓了。
上山後他們被關在牢裡,王小兵本想上山見到李子雄再說個情,可李子雄恰巧不在山上,又沒人認得他,所以沒人聽他的解釋。衆匪們正爲幹了這一大票擺酒慶功。
本臥虎山的土匪有規矩是不劫八路軍的東西的,因爲漠然在八路軍當兵,而且他們對八路軍的抗日精神所動,再有就是八路軍本身窮也沒什麼好劫的,一但惹上麻煩,八路軍一定會報復的。他們本也想樂得個自在,不想惹麻煩。可這次卻偏偏惹了麻煩,因爲王小兵他們沒有能證明自己是八路軍的東西,軍服沒穿,證件沒有,上官劍卻穿着國民黨軍服,土匪們可不認國軍部隊,一直以來的潰敗和投降嚴重影響了他們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