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二個,鐵柱哥,看到沒,我一槍幹掉二個。”鐵蛋看到這場景,高興的不由得立起身來向着董鐵柱大喊着。
“趴下,你不要命了。”董鐵柱急了大聲的喊道,可是晚了,一發流彈擊中了鐵蛋的胸口。
“媽的,打中老子了。”鐵蛋摸了摸胸口流出的鮮血,喃喃的說着倒了下去。
“鐵蛋。”董鐵柱連翻幾個滾滾到鐵蛋身邊。
“鐵蛋你怎麼樣了。”董鐵柱抱着鐵蛋看到血正從他的胸口冒出,他趕緊用手去捂着,可卻捂不住,血從他的指縫中漫流出來。
血從鐵蛋的嘴裡冒了出來,他緊抓着董鐵柱的胳膊,眼睛瞪的大大的,想說話卻說不出,血不停的從他的嘴中冒出,他將口中的一大口血吐了出來才斷斷續續說道。
“下輩子、、、還跟、、跟着隊長、、殺、殺小鬼子、、、過癮。”他笑了,去了,帶着希望走了,眼睛直直的看着碧藍的天空,他的靈魂將飄散在大海般蔚藍的小狼山的天空中,或藏匿在一朵白雲中,伴隨着戰友們共同戰鬥。
“鐵蛋、、、”董鐵柱發出一聲悲鳴,山林在傳遞着他的悲傷,傳遞給所有戰鬥在小狼山的戰友們。
漠然的眼溼潤了,周神通,楊雄的眼也溼潤了,但並沒有影響他們射擊的速度,仇恨反而加快了他們迅速。他們不停的扣動着板機,上膛,再扣動板機,鬼子一個個的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退回叢林時鬼了只剩下十二個人。
漠然,周神通他們奔到董鐵柱那裡時,董鐵柱還抱着鐵蛋的屍體在哭泣。
漠然伸手幫鐵蛋合上眼睛,用手輕輕的擦拭着他嘴邊的血跡,看着這張年輕憨厚面帶笑容的臉,漠然卻怎麼也禁不住自己的淚水,豆大的眼淚一滴滴滴落在鐵蛋的身上。周神通跟楊雄也不住的用袖子擦拭着眼睛。雪豹臥在一邊,看着這一切眼中也顯露出傷感之色。
“鐵蛋有什麼話留下嗎。”
“他、他說下輩子、還跟隊長殺鬼子。還說過癮。”
聽到這話漠然心都快碎了,如果沒有戰爭憨厚少言的鐵蛋也許會娶一房媳婦,安心在家種地養子,沒事上山打打獵,過着安份平和的日子。而鬼子改變了這一切,甚至改變了最終的遺言。
“隊長,他是笨死的,笨死的,他一槍打死了二個鬼子,自己高興的跳起來、、、、”
“鐵柱,別說了,帶上鐵蛋,我們走,還有事做。”漠然站起身來看着鬼子消失的地方說道,聲音很輕,但其中的份量讓每個狼魂隊員都感受的到他內心的痛苦。
董鐵柱背起鐵柱,跟在漠然後面向左藤他們潰逃的方向追去,半路周神通撿了個擲彈筒,並在榴彈袋中取了二棵榴彈裝在兜裡。
“這東西我會用,威力挺大。”周神通說道。
“好,帶上吧,會有用的時候。”漠然說道,在距離入口處約二里路時,漠然揮手叫隊伍停了下來,自己端起狙擊槍,用瞄準鏡開始對入口二側的坡頂觀察起來。
果然漠然發現了鬼子隱藏的身影,冬季山林草,加上他高倍的瞄準鏡,鬼子儘管隱藏的很好,但卻躲不過狙擊手的火眼。一個微小的動作都會將他們的行蹤暴路在狙擊手的眼中。
左藤小隊並不是狙擊手,而是左藤認爲,退入山林也是死路一條,不如在此伏擊漠然他們,還有生的希望。而這條路也是他們的必經之路,所以出了入口他就發現了這一點,很快命令部隊在入口二側潛伏下來,等待着漠然他們的到來,他知道他們一定會來。
“有情況,周神通,你潛到左側的那棵大樹後面,那離山坡大概四百米,你找機會放他二炮,他們都在口子二旁的坡頂。”
“好。我去多拿二棵榴彈。”
“不用了,二棵就夠了,你往回走,等後我開槍引他們的注意,然後你悄悄上去,他們就不會再注意你了。”
“隊長,我們呢。”楊雄部道。
“找地方隱藏,雖然鬼子的槍可能能打到這裡,但沒準頭,怕的就是流彈。”
“我們也可以打。”
“你們的槍瞄準鏡太差,跟本無法看清鬼子。”
“隊長,我去搬挺機槍來,總打的到吧。”董鐵柱有點急了。
“我也去。”楊雄說道。
“好主意,去吧。”漠然聽了挺高興。機槍的射程足夠遠了,雖然歪把子的射速不夠,但精準度挺高,吸引鬼子的注意是最好不過的武器。
在望遠鏡中左藤看到漠然他們突然停了,並且三個人又返了回去,他有些納悶,不知道太行神刀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可他萬沒想到,此時的漠然已經瞄準他了。
槍響了,一棵子彈擊中了左藤握着的望遠鏡,竟將望遠鏡的一邊筒打碎,同時擊斷了左藤的右手中指,臉也被破碎的玻璃片扎傷。
一股鑽心的痛從他的斷手指上傳來,他馬上趴在雪地上,轉首向右手望去,右手中指被連根切斷。血噴涌而出,他顫着左手撿起掉在地上的斷手指,此時的心情如同打碎了的五味瓶不知是什麼滋味。
一千米的距離遠不在三八槍的戰鬥範圍內,但左藤依然下達了射擊的命令,他是被氣的,被羞辱的,這一槍足以可以要了他的命,但對方對像是故意放他一條生路。
一千米看人小的幾乎像知了,更別說是瞄準射擊了。優異的武器也是贏得戰爭的必不可少的因素。他們看不清漠然,可漠然卻能準確的射殺他們的生命。
漠然的槍再次響起時,又一個鬼子被子彈擊碎了天靈蓋臥地身亡。
漠然的槍再次響起時,又一個鬼子被子彈擊碎了天靈蓋臥地身亡。其他鬼子見狀也都開始了還擊。可這麼遠的距離,讓他們根本無法確定漠然的位置。
這時個董鐵柱扛着一挺機槍上來了,周神通,楊雄也各抱了箱子彈跟着。